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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每天都在扮演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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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简直百年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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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简直百年难得一见 知晓天文地理,探国运,为社稷祈福。 宏光方丈算得上一位国师。 尽管他不乐意,也不接受,但众人都心照不宣地默认了。 姜问钰的话有些直白,宏光也不惊诧,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样问。 他和颜悦色地给她倒了杯茶水。 姜问钰道了声谢,浅抿一口,险些吐出来。 ……好苦。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宏光缓声道。 姜问钰抿唇,舌尖苦味溢开。 宏光眼底蕴含着高僧似的悲悯:“世间一切皆有定数,姜姑娘不必顾虑。” 闻言,姜问钰神情一愣,随即笑了笑。 看来是天机不可泄露啊。 “师父!” 一道男声乍然响起。 姜问钰瞧了过去。 廊亭拐角处,一个穿着腰宽袖阔,圆领方襟海青僧衣的年轻和尚一手抱着一个盘栽,一手拽着后面的人,正怒气冲冲朝这边走来。 “师父!您得给我做主!师兄他太过分了!竟然把我的观音草薅秃了!” 约莫十四、五岁,芝兰玉树的小和尚,控诉道。 姜问钰看清他身后的人,心底有些意外。 同样发现她的谈殊轻轻挑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给祖父点长明灯。”姜问钰说。 被怒气冲昏头的小和尚终于发现了姜问钰的存在,但因抱着盘栽,无法双手合十,只能忙不迭低下头,和声和气道:“姑娘好。” 姜问钰道:“你好呀。” 宏光脸上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喊了声:“长妄。” 长妄是谈殊的字。 听到他叫自己,谈殊伸手在明安圆润光头上摸了一把,笑道:“方丈莫要生气,我这不是来负荆请罪了嘛。” 姜问钰心说,你这架势更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过……师兄? 被大家称为鬼见愁的世子竟然是个佛教门徒? 明安推开谈殊做恶的手,圆瞪着眼睛道:“师兄你戾气太重了,有损福报!” 谈殊却一脸混账地说:“我的恶报多了,不缺这么一个。” 明安简直无言以对。 姜问钰的目光落在谈殊身上。 看来世子平日没少干顽劣事啊。 谈殊若有所感,抬眸对上姜问钰的视线。 姜问钰从善如流地露出友好笑容。 眼睛一弯仿佛盛了明光。 她似乎很高兴。 谈殊想。 宏光对谈殊和明安二人这种幼稚的吵闹行为早已习以为常,并不发表任何感想。 宏光大师打坐时辰将到,便起身离开了。 明安眼珠一转,落座在姜问钰对面,把盘栽放在石桌上,问道: “姜姑娘,稍后可有时间?” 这个问题背后都是求人做事的。 姜问钰还是道:“有。” 明安拿出一条红色绸带,诚恳拜托:“可否帮忙把此物挂到后殿庙前的娑罗树上?” 旁边的谈殊剑眉一扬,对明安说:“少支使别人,你自己怎么不挂?” 明安叫道:“师兄你也不挂,凭什么说我!” “我一没念过经,二没上过香,三没求过佛。”谈殊说,“我去给佛主他老人家添堵?” 明安瞬间语塞。 良久,他恼得憋出一句:“那你别去了!” 明安转头看向姜问钰,换回一副笑容:“姜姑娘你别生气,师兄他就这样,斯文如燕大哥天天都能被师兄气得一身三昧真火。” 燕大哥。 指的应该是谈殊的亲哥谈燕。 “绸带寓意平安,一生风调雨顺,但无奈摊上这么个师兄,注定无法安稳。”明安一脸可怜,少年老成地叹气,“师父说了此绸带一定要挂上去,只好请姜姑娘代劳了。” 师兄凉凉斜了他一眼,明安摸了摸鼻子,装没看见。 虽跟宏光谈了一遭,但姜问钰心里并不信佛。 做和想向来是两回事。 只是挂绸带,她觉得没什么。 姜问钰笑道:“可以呀。”正好有些无聊。 明安兴高采烈把绸带给她,抱着自己残得不成草的盘栽往回走。 明安堪堪与谈殊错身时,得意洋洋抬起下巴。 下一刻,谈殊屈指敲了敲他的脑门。 “师兄!” “再胡乱骗取别人的同情心,把你脑袋拆了做木鱼。” 明安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门,滚地雷似的跑了。 谈殊偏头,再度看向姜问钰,她正双手捧茶杯,品一口茶,皱一下眉头。 谈殊走近,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喝什么呢?” 姜问钰苦着脸说:“苦茶。” 谈殊伸手拿起一个干净的杯盏,一丝不苟洗了杯子,才自顾自倒杯茶。 他饮了口,面不改色道:“不喜欢可以不喝。” 姜问钰瞳孔微扩:“这可是宏光大师亲自煮的茶!” “这和谁煮的没关系,你若是不喜欢,玉皇大帝煮的都可以拒绝。” 姜问钰正要客套说‘不敢",又听谈殊道:“你没必要吃苦。” 姜问钰眼睫微微一颤,随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世子这人总是表现得胸有成竹和从容不迫,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生出草木皆兵的紧绷感。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谈殊任由她盯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长明灯点完了吗?” 姜问钰回过神来,点头:“嗯,点完了。等下要去后殿挂绸带。” 谈殊不喜欢干涉别人的决定。 她既然应下了,决定去,那就让她去。 他嗯了声:“认路吗?” 姜 问钰一路走来都有留意周围情况,自然是知晓后殿在哪里。 “认识的。” 谈殊想起她上次迷路的事情,目光颇有些怀疑轻点姜问钰。 姜问钰:“……要是走错我可以找僧人问路。 “僧人忙着念经,没空。”谈殊起身,“我给你指路。” 后殿的位置较为偏僻,绕过三条游廊,穿过一则小丛林,方才瞧见挂着各式各样信条的娑罗树。 姜问钰仰头,踮起脚尖,五指将绸带绑在细小的树枝上。 “世子我绑好了!” 谈殊瞧了眼。 她绑了个蝴蝶结,绸带随风飘动,宛如一只灵动的蝴蝶。 没来由的,谈殊嘴角轻轻扬起。 乌云悄无声息笼罩大地,天空忽然飘起了雨水。 “下雨了欸。”姜问钰手搭在额前,“世子,我们走吧。” 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场雨来得急促,两人没什么防备,迅速走到屋檐下,还是沾了些绵绸的飘雨。 “世子,雨越来越大了。” 谈殊眸光扫向眼睫沾些许雾气的姜问钰,平静道:“我没瞎。” “……” 姜问钰侧头看他,还没看清,忽然不由分说被人扔了一件衣衫。 谈殊将自己的外袍解下来裹在她身上,抬起修长手指扯了扯,外袍罩在姜问钰头上,兜住她的脑袋和身躯。 “佛门圣地,若是受凉了打喷嚏,成何规矩。” 姜问钰恍惚眨了眨眼,外袍还有他的体温,暖和的温度与寒冷雨气对冲开,跟他一样,让人不容忽视。 天空飘着雨,骤雨抽打地面,雨水飞溅,迷潆一片。 一股清香萦绕在鼻间,不似熏香的浓郁,淡淡的,很好闻。 如同夏日阳光,干净而惬意。 姜问钰抬起脸,隔着薄薄雨雾注视谈殊。 微凉的风拂过谈殊的额发,他的眼睛漆黑幽静,瞧不出半点情绪。 明安跑过来给姜问钰送伞,不期然看见谈殊,惊讶道:“咦?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里?”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古怪的师兄应该是架着两条长腿,半死不活地坐在躺椅上,一手把玩着某个东西,一手随意放置。 可是,师兄却出现在了这里。 简直百年难得一见,万分罕见,堪比铁树开花。 师弟心里的惊恐程度不亚于师兄要把他的脑袋当木鱼敲。 谈殊:“废话少说,伞呢?” 明安满脸奇怪地将伞递给他。 谈殊接过,修长手指轻巧撑开一把素雅的油纸伞,递给旁边的姜问钰。 “拿着。” 姜问钰伸手接过,笑着道谢。 明安呆立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师兄会在这里,只多带了一把伞。 姜问钰撑着伞,眨了眨眼睛,问谈殊:“世子,你要怎么回去?” 明安:师弟的脑袋,师兄的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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