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
史蒂夫来到自己房门前，对克林特叮嘱道。
“这是我
伸出什么援手呢？
史蒂夫也说不好，他只是觉得，说出这么一句话，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他其实并没有做好所有预案。
只是想通了一点。
如果进入殿堂会对克尔芒戈的内心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不管它的成果如何诱人，史蒂夫以后都不会再尝试偷取别人的欲望。
交代完这一切，史蒂夫进入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他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冒险。
史蒂夫没有脱衣服，直接躺在床上，双手合握放在胸前，以一种安详的姿态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一刻，一张人格面具覆盖在他的脸上。
那是史蒂夫自己的脸，这是象征未来队长的面具。
当他再睁开眼时，他身处在一座陌生的城市之上。
这座城市的景象让他感觉到怪异。
城市的建筑风格原始又先进，看起来像是高楼大厦，彩色霓虹不断闪烁，但在一些细节之处，又透露出设计的不和谐感。
现代的大楼，要涂抹一些奇怪的色调，或者插一些兵器和羽毛，就像是非要保持一些所谓的民族特色。
史蒂夫能认出来，这是源自非洲文化的特色。
来往的行人也是如此，开着科技先进的豪车，穿着部落模样的斗篷。
人来人往，全部都是黑人。
史蒂夫一个白人站在这里，极为醒目。
但没有任何人为此而侧目过，更没有为他停下脚步。
似乎他们都在机械式做成自己的动作，只是这个模拟城市中的一个npc而已。
“这里难道就是克尔芒戈心目中的瓦坎达？”
史蒂夫知道瓦坎达的真面目，但都是听别人口述，他并未亲眼见过。
克尔芒戈也是一样。
他是父亲尼乔布在奥克兰进行卧底活动期间，与一名美国女子相爱后生下的孩子。
从出生开始，他就一直待在美国。
虽然父亲给他讲了许多关于瓦坎达的隐秘，但他也并未亲眼见过真正的瓦坎达。
心灵殿堂一般都会呈现为出主人身边最常见、或者最渴望的场景。
克尔芒戈最渴望的，就是回到瓦坎达。
“既然如此，想必在这个世界之中，克尔芒戈的身份就是瓦坎达的过往。”
史蒂夫抬头，看向城市中央那座巍峨的宫殿。
“去那里，就能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而在现实之中，鹰眼克林特正靠在墙边，和克尔芒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之前队长的态度太过郑重，让鹰眼也有一点犯嘀咕。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有能力伸出援手吗？
“为什么我没看到美国队长？”
克尔芒戈忽然说道，“他是不是正在密谋着什么，就像他刚才说的，要拿走我的欲望？”
“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克林特不耐烦说道，“原则上来说，你还是我们的囚犯，我们出于道义，让伱吃好喝好，但这不代表还要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更何况克尔芒戈的问题，鹰眼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队长真的已经进入克尔芒戈的内心了吗？
对方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应该没问题吧？
由克尔芒戈构想中的王宫，森严而庄重。
整个瓦坎达，都在克尔芒戈的控制之中，那些百姓和卫兵就像是机器人，严格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在这个世界，克尔芒戈作为国王的权力是无限的。
史蒂夫站在远处观察了许久，没有任何正面突破的可能。
那些卫兵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量，几乎将王宫守卫成了一个要塞。
他们站岗时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给史蒂夫任何潜入的机会。
史蒂夫叹了口气，只能选择更高层次的潜入。
只要将这些人都打倒，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潜入了进来。
他的手在脸上一抹，战神面具出现在脸上。
“现在，潜入开始！”
他停止了任何伪装动作，大步走向王宫大门。
守卫士兵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人，他们伸手对史蒂夫做出警告。
“无关人等，不得靠近王宫！”
史蒂夫没有回答他们，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先召唤出巨人尤弥尔的投影，自己再趁乱进入王宫，找到克尔芒戈的秘宝。
他脸上的战神面具越发生动。
“吼——”
金色的祥云将史蒂夫包裹，巨大的尤弥尔再次屹立在大地之上。
“敌袭！”
有人如此呼喊，守卫士兵开始向这边聚集过来。
而最初拦住史蒂夫的那几位士兵，此时身体开始不断扭曲，紧接着，一团黑影从他们口中钻出，然后将他们完全包裹。
等到黑影散去，原本还是人形的士兵，已经变成了怪物。
他们形态各异。
有戴着尖顶巫师帽，手持提灯，漂浮在空中的南瓜头鬼魂。
有身材丰满，圣洁无比，却穿着暴露囚衣的蒙眼天使。
有身体细长如同布条，浑身黏滑如同软体生物的狼头野兽。
还有许多许多。
这些是人格欲望化身的怪物，也是史蒂夫想要捕捉的对象。
他们平时看起来就像是生活在内心世界的普通人，只有进入战斗时，才会显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
史蒂夫扫了一眼，没有自己想找的白昼之狮【巴隆】，以及黑夜女舞神【兰达】。
“这些怪物，应该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合成路径，通往着不同的神性。”
巨人尤弥尔的大手拍下，按住几个怪物，将他们吸入体内。
史蒂夫要和他们面对面交锋。
然后将他们制服。
想要试验出新的合成途径，需要许多试验品。
现在正好多收集一些。
“呃——”
现实之中，克尔芒戈忽然皱紧了眉头，嘴里也发出了无意识的呻吟。
克林特立刻发现了他的异常表现，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我感觉有点头晕。”
克尔芒戈实话实话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情绪上有些烦躁。”
“就这些吗？”鹰眼继续询问道，“没有感觉到别的什么？”
克尔芒戈摇头：“没有，就只有这些了。”
那就没事了。
鹰眼松了口气，看样子队长的行动，最多也就让人感受到情绪上不舒服而已。
不会引起更多的异常。
克尔芒戈确实是个好实验对象。
克林特作为特工，可没有那些无关紧要的原则和同情心。
在他看来，克尔芒戈本就是无可救药的罪犯，而且一直逍遥法外，之后就算把他交出去，其结果也大概率只是被瓦坎达引渡回国，根本不会付出什么实质性代价。
现在让他吃点苦，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甚至在内心深处，克林特还希望队长能够加大点力度。
最好让克尔芒戈痛不欲生，再次忏悔自己的罪行。
毕竟他们这种所谓的超级英雄，就是游离在法律之外的存在。
当然得给罪犯一些法律之外的体验。
“既然没什么事，你忍一忍就过去了。”
克林特淡淡说道，“最近天气变化有点大，你身体不舒服是很正常的。”
克尔芒戈抬起头，看着鹰眼冰冷的眼神，感觉有一丝毛骨悚然。
这些家伙，居然也这么草菅人命。
一点也不关心自己。
他们难道不应该嘴上喊着众生平等，然后行为无比迂腐，任由自己戏弄吗？
怎么现在看起来，他们和自己唯一的区别，就是立场不一样？
……
“超级英雄的行为，是否终将越界？”
托尼·斯塔克的工作室中，看着新多出来的一则信息，托尼忍不住出了神。
这是他重新研究了未来的那段记忆，从中找出来的被加密的信息。
未来的自己真的送了一点东西过来，只不过需要特殊的解锁方式。
需要回答一个问题。
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只能回答是或者否。
如果回答错误，这段信息便会被彻底销毁。
“搞得这么严肃，究竟是在防着谁？”
托尼忍不住在心中骂道，明明同样都是托尼·斯塔克，未来的他却连自己都不信任。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
在未来，确实发生过超级英雄行为越界的事情。
“这与其说是一个问题，不如说是一次提醒。”
托尼想通了为什么未来的自己会设置这样一个问题。
因为他传送过来的，是强大且恐怖的能力。
想要掌控这种能力，就必须做好绝对的心理准备。
不要让这股力量，毁了自己。
托尼思考片刻，对这个问题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超级英雄的行为，是否终将越界？”
“是！”
这个答案其实是显而易见的。
内战都打起来了，行为怎么可能没有越界。
随着叮的一声，海量的信息在他面前展开，他的回答是正确的。
看着那些信息，托尼越看越出神。
难怪要先问那样一个问题。
因为这就是未来自己最大的忧虑！
这里面所记载的，是无数战衣装甲的制作方式。
它们的名称分别是——
【反史蒂夫装甲】、【反雷神装甲】、【反浩克装甲】、【反不朽之龙装甲】、【反众生之红装甲】、【反至尊法师装甲】，等等等等……
以及藏在所有的数据和图纸最深处的，那一套禁忌装甲。
【反洛林装甲】。
未来的自己，留下了这样一段谏言。
“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一切都已经太迟，战争已经爆发，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现在，我将这些技术传给你，希望你能早做准备。
“我们不用这种武器主动去伤害别人，只是用来防守反击！”
托尼愣愣看着这些设计思路和技术。
这都是来自未来，由自己亲自设计，并且优化过无数次的战衣装甲。
所有人都考虑到了。
甚至还有【反托尼装甲】！
在图纸之外，未来的自己还提供了一个思路。
装甲的自动化。
就拿【反托尼装甲】来举例。
通过训练一个人工智能，不断研究托尼的战斗数据，使其能够完全理解他的战斗风格，从而计算出完美克制的方法。
这种思路，现在的托尼立刻就能理解。
因为他已经在做类似的事情了。
不仅仅是托尼，还有其他所有人的战斗数据，都将存储到对应的反装甲之中。
在这些人工智能之上，将会有一个更高的人工智能，负责统计协调一些。
他没有情感，不会犯错，更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设定好底线，任何人越界，就会触发对应的反装甲。
这个最高的人工智能，名叫【奥创】。
“真是天才一般的设计！”
托尼啧啧称奇，对于夸奖自己，他从不吝惜。
“这是领先时代数十年的设计，只要我能制造出来，战争将不会再爆发！”
史蒂夫总是口口声声，说什么想要轻松结束一场战争，就必定会爆发一场新的战争。
这都是老掉牙的言论。
只有困在二战时代走不出来的人，才会相信这种论调。
托尼从不相信，他认为虽然没有绝对的和平，但一定存在相对的和平。
“不过，在我制造这些反装甲之前，我得先把奥创制造出来。”
托尼想的很清楚，当奥创制造出来后，自己的工作就会被分走一半。
甚至完全可以奥创负责制造，而自己负责优化。
“不得不说，这些反装甲的设计也是够齐全的。”
比如反史蒂夫装甲，这可不是仅仅改了制造材料。
这种装甲最重要的，就是它的头盔，具有隔绝一切心灵感应的功能。
史蒂夫擅长用人格的力量侵入别人的内心，这种装甲就能将这种能力彻底无效。
而针对不同的人格，也还有各种不同的手段。
简直是完美。
“如果能早点制造出来，战争也不会持续那么久了。”
托尼有些落寞说道，这都是未来很后期的设计，所以没有在内战中起到什么作用。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从现在开始，时间穿梭技术不能停下，奥创工程也必须提上日程！”
托尼思考着，如果只靠他一个人，有点困难。
得找几个队友帮他一起创造奥创。
找谁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