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下,吴三省一行人来到悬崖下的盆地。
进入雨林,空气都湿润了不少。
谢以桉到溪流边洗了把脸,昨天打了雷,果然是下雨了。
这减少了干燥,下过雨之后更容易形成沼气。
怪不得说蛇沼鬼城。
泥沼里边最多的便是蛇,不怕沼气。
因为走的是另外一条道,所以没有很快跟吴邪他们遇上。
谢以桉想着,等下一次休息,自己就可以开溜了。
不过目的不在吴邪他们,在于解连环,与陈文锦。
随便抓一个,对他来说都是赚的。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安抚安抚自己身后那两位。
谢以桉脚踩泥泞腐烂腐烂的树根,嘴边破了个口子,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这两个狗崽子,没一个温柔的。
自己竟然沦落到需要出卖色相才能单独行动的地步。
三天为约,必须去与他们会合,不然亲自来逮他,回去之后有他好看的。
真是岂有此理。
谢以桉用自己作为兽类的感知,去搜寻距离范围之内移动的物体。
天空雷雨翻滚,又开始下雨。
雨水冲刷掉所有可疑的气味,谢以桉无语,朝天比了个中指。
“你大爷的,早不下晚不下,现在才下,玩我呢?”
雨神从云层里探出头来,也回敬他一个中指。
谢以桉指着天骂
“哎你这个瘪犊子玩意,还敢跟老子竖中指,信不信我回去跟玉帝参你一本。”
“没有用~~”
雨神说罢悠悠隐进云里,只留谢以桉一人恨的咬牙。
谢以桉踏进雨林更深处的泥泞,忽的,一声惨叫从远处飘来。
听这声音,好像是胖子的。
惨叫声不断回转,谢以桉顺着声音疾步向前。
争取在胖子的惨叫声消失前赶到。
谢以桉窜出来时,王胖子拿出匕首一脸警惕。
看清是谢以桉,这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才来啊。”吴邪欲哭无泪的表情让谢以桉有些好奇
“干嘛呢这是。”
“这不是站树底下躲雨,沾上些蜱虫嘛”
王胖子把匕首递给他
“刚刚天真给我弄出来些,他的你就代劳代劳,哥先回去了。”
谢以桉望了一眼吴邪欲脱裤子的动作,眼珠一转,笑的不怀好意
“来,把裤子脱了。”
“我看要不算了吧”
谢以桉缓缓凑近他的背部,手拽下他的裤子,贴在他耳边说
“不脱怎么行?把小鸟咬坏了可怎么办呐~”
吴邪脸红了不止一个度,手不肯卸力道,死死拽住裤子,嗓音颤抖
“我、我自己来”
“自己来怎么行,看不见会弄伤的。”
谢以桉一把拽下他的裤子,一只手将他摁在树上
“乖乖别动,哥给你弄出来。”
谢以桉用火机镣烤刀身,觉得差不多了,用刀尖烫烧的部位去挑开皮下的虫子。
吴邪死死压住喉头的叫声,树皮都被抓下来一大块。
直到结束,吴邪也愣是没喊一声。
谢以桉收起匕首,亲了亲他憋红的耳朵,安慰道
“好啦~天真宝宝真厉害~”
两人回来时,张起灵就将目光锁在谢以桉身上。
那表情是相当的不满。
“看什么,我这不是来了。”
谢以桉毫不避讳的直接坐下,阿宁说道
“这有草蜱虫,你不看着点。”
“钻进来吸血,我在让人给我挑开不就是了。”
潘子也说
“还是要注意些,这些虫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阿宁拿出衣服里裹好的朱砂,已经变得黯然无光。
“这东西”
“收着吧,怎么说,也是个保障。”
吴邪一脸得意
“我就说这玩意管用,你还不信。”
谢以桉一掌拍向他的屁股,吴邪忍的面色都变的铁青
“怎么,屁股不疼了?”
“疼你轻点啊”
“轻不了一点啊~”
张起灵就只是看着他,表情还是不满。
谢以桉就是不想理他,让他干着急。
最后还是张起灵按耐不住,起身走了。
王胖子见状道
“小哥这是干嘛去。”
“不知道啊,我去看看。”
谢以桉也随之起身,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谁都没有说话。
“做什么去,也不吱声,再这样我可走了啊。”
张起灵顿住脚步,回头抱住他。
谢以桉顷刻之间就感觉到他身上十分强烈的不安。
是因为这,有什么可以影响事情的东西嘛。
谢以桉伸手也环抱住他,轻声道
“没关系,时间多的很。”
张起灵嘴唇嗫嚅了几下,终是没有开口,而是将谢以桉抱的更紧。
“别怕,我在这,哪也不去。”
张起灵现在就好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充斥着害怕和慌乱。
他从未那么失态过。
或许他是知道这一趟,意味着什么。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一切并不是有着计划就可以顺着来的。
就连陈文锦跟吴三省,他也要一一拉回来。
谢以桉眸色沉了沉,轻轻推开张起灵,跟他头对着头。
“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张起灵的情绪渐渐被安抚平息下来。
谢以桉拉下他的衣帽,更好的遮挡住雨水。
半晌,谢以桉才回到他们休息的地点
“过来,有发现。”
众人围着被青苔和泥泞掩埋的蛇骨边,发出疑问
“真有那么大的蛇?”
吴邪道
“别忘了这是一片巨大原始的沙漠雨林盆地,除了这的生物,也就只有我们,你还记不记得咱们进来之前看见的人形青鸟雕像?”
“怎么不记得,说不准,长白山的人面鸟,就是出自这里。”
阿宁也说
“它们都属于人面猛禽,说不好,长白山的那些,就是从这弄过去的。”
“还有陈文锦笔记里,说的,泥沼多蛇,遇人不惧。”
阿宁看了一眼吴邪,问
“什么笔记?”
吴邪面不改色
“陈文锦的笔记啊。”
“我是问你从哪来的。”
“格尔木疗养院里头啊。”
吴邪如实回答,倒让阿宁有些语言以对
“说好的信息共享,你还藏着掖着?”
“你也没问呐。”
阿宁白了他一眼,不在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