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跳到水中与蛇母缠斗,撕咬着蛇母身上的蛇鳞,两个大家伙就在水中缠斗,水一波接一波被拍上岸,把岸上的人打湿。
“桉桉他,会不会太吃亏了。”吴邪担忧说“体型相差如此悬殊,桉桉看起来,更像是只幼崽。”
“得帮他。”黑瞎子说。
“他妈的,”
王胖子骂了一声
“那么大个蛇,怎么帮啊?”
貔貅的利齿深入皮肉,蛇母嘶吼一声,蛇尾用力将它拍入水中。
貔貅游到蛇母下腹最柔软的地方,四只利爪死死镶进蛇腹,开始撕咬。
蛇母痛苦的嘶鸣,巨大的蛇身开始卷动周身的水,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
蛇母潜下头,一口咬在貔貅的腹部,哪怕是这样,它也没有松口。
水中泛起血腥的红色,两只大家伙在水中打的焦灼,岸上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洞口处落下一个石块引起黑瞎子的注意。
黑瞎子走到洞口下方,往上看去,又是西王母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她伸出手,丢下串项链,又往洞口深处隐去。
黑瞎子捡起项链,猜想着。
他心中一惊,刚刚蛇母的顶上,也有这个项链的标志。
黑瞎子掏出手枪,用射击分散蛇母的注意力,在她回头的那瞬间,举起手中的项链。
蛇母果然安静下来,蛇瞳紧紧盯着黑瞎子手中的项链,下一刻眼神失焦,蛇身痛苦的摆动。
原来,貔貅已经咬穿蛇腹,撕扯蛇母的孕袋,咬死一个个还未出生的蛇人。
貔貅一个个拆吃入腹,蛇母嘶鸣几乎震破耳膜,蛇躯撞击岩层,撞出一道道裂缝缺口,水位快速下降。
貔貅浑身是血,锋利的爪子还在蛇母腹部攀抓,蛇母一尾将它扫出去,看着自己腹部已经穿孔,还未出世的蛇人已经让貔貅啃食的不成样子。
貔貅被甩出之后,稳住身姿,甩了甩身上的水渍,还挑衅的向蛇母吼了一声。
蛇母被激怒,张开大口咬向貔貅,后者借力一跳,跃到蛇母头上,撕咬它即将长角的鼓包处。
蛇母身形太大,扭动起来极不方便,只能撞击岩层想把头上的貔貅甩下来。
貔貅伸爪抓向它的蛇瞳,血流如注。
这场野兽之间的大战已经让众人看呆。
蛇母渐渐体力不支,落入下风,倒在地上,像失去了生机。
貔貅高傲的仰起头,昭示它的胜利。
忽的,蛇瞳快速滚动,用尽最后的力气甩动尾巴抽向貔貅,尾巴上的尖利倒刺狠狠刮进貔貅的皮肉。
貔貅没了防备,被一下甩飞,身上鲜血横流。
蛇母做完这一切,才倒在地上彻底断了气。
貔貅抽搐着,身体渐渐缩小,恢复成人形。
黑瞎子一下出现在他身前,谢以桉显然没恢复神志,一直冲他露牙,后退。
他呜咽的缩在一边,舔舐身上的伤口。
黑瞎子缓慢蹲下,放下手中的匕首,从口袋里拿出那块古玉吊坠。
“看看,是不是最喜欢的。”
古玉吊坠在眼前晃着,谢以桉果真不再呜咽,用鼻子嗅着面前的气味。
黑瞎子咧嘴一笑,用古玉将他引出来
“嘬嘬――拿到就是你的。”
谢以桉嗅着味道,随着古玉的味道一点点移动。
所有人屏息凝神,更不敢大喘气。
黑瞎子眼疾手快打晕谢以桉,一把扛到肩上。
“得手,快走。”
一行人沿着蛇母撞击出来的洞口离开,中途竟然还遇见了拖把。
“几位爷,行行好,一块给我带出去,弟兄们全死光了!”
原来,他们在攀爬无果,选择了别的通道,结果碰见野鸡脖子,他手底下那群散盗,全都送了命。
黑瞎子目不斜视,看也没看他一眼。
还是吴邪让他起来跟着一块走,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意见。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出去。
魔鬼城外围,扎西祖孙驻扎在外,看他们受伤严重,定主卓玛便叫扎西将他们送到公路上。
阿宁跟解雨臣分别叫了人,一行人上车,赶往就近的医院安排入院。
张起灵的意识一直浑浑噩噩,撑到出雨林,人就晕了过去。
解雨臣已经让人安排了转院,一行人又转到北京的大医院进行救助。
路上连撒个尿的功夫都没有,这一落了地,都在病房里头睡的七横八竖的。
陈文锦跟吴三省肩靠肩,睡着了手都是紧扣着的。
解连环则换上病号服,躺在病床上吃着无形的狗粮。
谢以桉伤的最重,黑瞎子搁着玻璃注视昏迷吸氧的谢以桉。
所有人都累都睡着,张起灵却在夜里发起了高烧。
连身上的纹身都烧出来,吴邪跟胖子手忙脚乱,引的一个实习医生推开房门警告。
“家属注意点,请不要大声喧哗,打扰到其他病人休息。”
她一眼看到张起灵身上的纹身,微微怔住,吴邪跟王胖子看她眼神不对,上前遮挡住她的视线。
“好的医生,我们一定注意。”
吴邪把她往外推,关上了门。
王胖子低声说
“她该不是看上小哥了吧?”
“不能吧,我看她那眼神,倒是觉得她对那个纹身更感兴趣。”
“要让谢小爷知道小哥无形中勾搭了个小迷妹,那不得炸毛啊。”
“少说两句吧胖子,现在人都没醒,你这帽子扣的也太无辜了。”
“行行行”
王胖子坐到椅子上,随手扒了个香蕉
“我多嘴还不成。”
吴邪一把夺过他手中剥好的香蕉
“要说也得桉桉醒了再说。”
王胖子表情猥琐,指着吴邪说
“你小子,坏哦~”
三天过去,张起灵早已醒来,只是呆愣愣的,好像失忆了一样。
但是又能准确的说出每个人的名字,黑瞎子拿出谢以桉的照片,张起灵瞧了一会儿,耳根微微发红,轻声呢喃
“喜欢”
黑瞎子翻了个白眼,正欲把照片抽走,张起灵死死抓住,不肯松手。
“老子洗出来的照片,哑巴你他娘的松手。”
“不要。”
黑瞎子嘴角微抽,手上的力道也不减,解连环当起了和事佬
“哎呀,就让他能怎么样,一张照片而已。”
“照片也是黑爷的命,晚上要放床头供起来的。”
这会轮到解连环沉默。
解雨臣回解家处理了许多堆积已久的家事,忽略掉夏池塘熬出来的黑眼圈,用尽最快的时间签字盖章。
处理完之后难得松了口气,手机有短信提示,是霍秀秀。
霍秀秀:小花哥哥,你回来了对么?
解雨臣:嗯,回来了。
霍秀秀:我跟你说,我奶奶要见你,还有未来嫂子。
解雨臣:为你姑姑的事?
霍秀秀:对,我奶奶说,无论如何,也要见到未来嫂子。
解雨臣:再说,现在不是时候。
解雨臣放下手机,不再回复。
他出了门,坐上车赶往医院。
他们就诊的那家医院是自己的私人医院,不怕风声会透露。
陈文锦跟霍玲做了许多检查,确认了身体没有问题之后,喜极而泣。
但谢以桉却没有丝毫要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