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看的身下一紧,都不由自主夹紧了双腿。
谢以桉这招实在歹毒,专攻下盘,痛击弟弟们的弱点。
谢以桉给手机充上电,编辑了一条短信给阿宁:
约裘德考下午两点在城南街道的洗浴中心见面,就说,我有鱼。
阿宁回复收到。
阿宁递交的辞职报告当然不会将想要另择上司这种事情放在表面,只说经历了生死,已经产生了恐惧。
裘德考对此持怀疑态度,并没有立马批准。
而且他很想知道,阿宁到底有没有进入西王母宫。
阿宁给出的回复是没有。
这回答的滴水不漏,饶是裘德考有意试探,也套不出什么话来。
既不能把人扣押,也不能强审。
裘德考只能派人在暗处盯梢,可阿宁除了去逛街就是去看风景。
妥妥一副享受生活的样子。
这是谢以桉给的主意,让她好好放放假,不用管暗中有什么人在盯着她。
阿宁看着短信,嘴角微微勾起。
她拨通裘德考的办公室电话,说出了对方的意图。
裘德考果然上钩,答应见面。
一切稳妥,阿宁松了口气。
希望一切不会太难搞,毕竟对于裘德考,她是了解的。
转眼来到第二天下午,谢以桉独自一人赴约,还带个精美的锦盒。
推开包厢门,裘德考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阿宁站在一边,没有多余的表情。
裘德考用一口夹生的中文,说
“这位就是,谢先生。这次出入塔木陀的人员之一?”
“既然都知道,想必是暗中调查过,就不要讲这些弯弯绕的。”谢以桉坐到他对面的位置,锦盒放置桌面,微微往前推。
裘德考的眼神落在锦盒上
“这就是,谢先生说的鱼?”
谢以桉将锦盒打开,裘德考站起身来,看清锦盒里的东西,果然是一条蛇眉铜鱼。
还没等他伸手,谢以桉将锦盒盖上。
“做个生意怎么样,里边的东西归你,你身边的那个”
谢以桉指向阿宁
“她,归我。”
阿宁装出一副很恼怒的样子
“谢先生,请您放尊重,我不是个货物。”
谢以桉看向裘德考
“看来您的这位秘书,好像不怎么愿意。”
谢以桉摸着下巴,坏笑,似乎是被阿宁的才貌所吸引。
裘德考沉思良久,伸手将阿宁往前推了推。
“宁,这是最后一次。”
阿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boss?”
“宁,自此之后,从前的一切,一笔勾销。”
裘德考示意助手拿出箱子里的美金,打开让谢以桉看过,又当场撕毁了阿宁签订的终身协议。
阿宁红了眼,情绪激动,眼泪一颗颗滑落,走到谢以桉身旁,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
谢以桉也将盒子推到裘德考面前
“合作愉快。”
阿宁十分屈辱的看了裘德考一眼,发现他目不转睛,往蛇眉铜鱼上打光,确认是否真品。
出了门,阿宁用纸巾擦干净泪水。
“你辣椒放太多了,我得去洗眼睛。”
“虽然是这样,可演出来不是更真切嘛?”
阿宁问
“你真把那蛇眉铜鱼给他?”
谢以桉嗤笑一声
“怎么可能白白便宜他。”
阿宁疑惑,房内的裘德考志得意满,觉得这买卖做的太过划算。
他举着铜鱼,在房间里照出里边的内容。
直到他看到一句用现代中文字刻印出来的话
“上当了吧老登。”
拐杖深深砸进地板,裘德考怒呵
“追!!!”
这老头显然气急了,谢以桉听见风声,让阿宁先走,自己则去引开裘德考手下的保镖。
“你拿着钱去车上等我。”
“好。”
谢以桉情急之下闯进一间正在开水淋浴的包厢。
张日山刚系上浴巾,就见人闯进来,谢以桉正好躲进满是雾气蒸腾的浴室想要躲一躲,却被摁在玻璃浴门上。
张日山看清来者的脸,不由得一愣。
竟然是他,又遇上了。
外边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要进来搜查,张日山手下也是带了人,把他们拦在外头。
乱了一片。
谢以桉一点声都不敢出,张日山对上他的眼神
“你还敢出现?”
谢以桉蹙眉,自己好像并没有见过眼前这人,但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
“哪来的小贼,鬼鬼祟祟”张日山看他好像不怎么记事,好心帮他回忆几分。
谢以桉已经有了答案,更不爽。
面前这人就是那天把他拽上车的那个孙子。
张日山用胳膊顶着他喉咙,将他钳制住。
谢以桉张口就是咬,根本不带惯着。
张日山闷哼一声,外边的动静已经被平息下来,听着浴室里的动静,张日山手底下的人也闯了进来
“张老板,是”
浴室的水房里头的雾已经散去,只见除了张日山,竟然还有一位。
两人摸不着头脑,觉得分外尴尬。
张日山咬牙命令
“过来把他捆起来。”
两人得了令,就要靠近,谢以桉松开他的手臂,下蹲扯下他围在下身的浴巾。
外边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张日山白花花的腚就那么暴露在眼前。
他们看的目瞪口呆,全然忘记了要做什么。
谢以桉抓住这个时机,又溜走了。
张日山额头青筋爆出,语气阴冷
“还不转身?”
两人这才转身,张日山重新围上浴巾,手臂上的齿痕已经出血,开始泛疼。
张日山一拳打碎玻璃制的隔离门,发出巨大的声响,身后两人愣是不敢回头。
谢以桉跑出一段,觉得这世界无比奇妙。
在这种地方也能碰到,真是倒了大霉。
阿宁已经在车上等他,谢以桉坐上车才问
“你怎么待里边那么久?”
“别提了”
谢以桉无力摆手
“快,开车。”
阿宁启动车子,远离这是非之地。
谢以桉松了口气,发誓再也不要来这块区域溜达。
不过他刚刚好像突然有人喊那个人叫张老板?
哪个张?张家的张?
该不是,张日山吧。
那天晚上的名片,他是一眼都不带看的。
要真是张日山,那这仇算是结下了。
咬轻了。
不过最近自己总感觉牙痒,嘴里想嚼点东西。
不会是口欲期吧
谢以桉叫阿宁拐了个弯,去附近一家售卖宠物零食的店买了些风干肉和磨牙棒,这才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