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人血馒头
人血馒头，一个经常会在网上出现的词语，一般泛指利用他人的不幸来获取利益的行为。
这次李燃的新歌，写的便是关于漠河一个不幸的老人，有关于忠贞爱情的故事。
这首歌火了，连带着歌中描述的漠河，也跟着一起火了。
正如最开始《说走就走》这个节目期盼的那般，节目的几人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让这个原本不太知名的小城因为这样一首歌变得热门。
可关注量的激增，也开始让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开始涌现。
其中，有关于“人血馒头”的说法甚嚣尘上。
直播刚一结束，李燃一眼就看到了制作组那边严肃的表情。
“怎么了？”
坐在李想身侧一个比较年轻的女孩愤愤的回答道：“网上有人抹黑。”
“抹黑？”李燃先是惊讶，随后直接笑出声。
安分了这么多天，终于又有人跳出来打逆风局了。
他掏手机，准备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纪娱？极光？上娱？星允？
而当他看到自己后面挂着的那四个大字“人血馒头”后，他是真绷不住了。
“怎么说？你打算运作一下吗？”跟着没憋住笑出声的还有李想。
他一脸笑容，忍不住询问李燃。
人血馒头？
李燃要是把这首歌带来的收益全塞自己口袋里，那说一句人血馒头的确不为过。
但即便真是那样，他给漠河带来的收益那也是实打实的。
如今这首歌的热度丝毫不比当初姜艺那首《睫毛弯弯》，苏语凝那首《如愿》来的差，毫不夸张的说，因为这一首歌让漠河一跃成为旅游城市都不奇怪。
这还是李燃真把钱揣口袋里的情况，可真实情况是，李燃非但没把钱揣自己兜里，反而是全都捐了出去。
他们甚至还有录像记录，那可不是被人质疑吃人血馒头后补拍的，而是在最开始李燃跟舞厅老板表明来意时，就说过的话。
如果李燃想，他随时可以配合李燃把视频发出去，将这股质疑转换为赞美，同时狠狠的回击那些借此踩他一脚，洋洋得意的营销号。
但李想觉得李燃绝对不满足于此。
事实也跟李想猜测的没差，李燃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
“先不用，我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跳。”
这时候，苏语凝跟梁星等人也已经看到了网上的新闻。
二人下意识的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紧接着便是开始掏手机。
开团开团！
始终观察着二人的李燃赶紧凑过来，急忙叫停二人的动作。
这一瞬间，李燃完全理解了余墨的感受。
“停停停，别乱发！”
这话从李燃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滑稽，不过苏语凝跟梁星还是老实的配合着停下了手，扬着脸看着李燃。
李燃没搭理二人，而是又在“摸鱼”小群里示意姜艺跟任哥还有四个年轻演员也都冷静。
尤其是任哥，这个哥要是看到网上这么抹黑他，保不齐会直接在网上重拳出击。
替他说好话倒是没事，怕就怕这个哥一上头，把舆论环境搞得更乱。
墨语三人的互动让黄德等人一脸惊奇，许诺则是努力思考着刚才苏语凝跟梁星为什么会被李燃说这么一句别乱发。
毕竟她也准备加入墨语，先提前学习一下企业文化。
“乱发什么？”黄德选择不思考，直接问。
“他不让我们在网上替他说话。”
“严谨点，你们那可不叫说话，你们那叫拱火。”
替说话指的是帮他解释，但苏语凝跟梁星大概率会直接“律师函”伺候。
“我天，们真是自己亲自发啊，不是炒作什么的？”黄德用着震撼我全家的表情赞叹道。
“哥，这是竞争。”梁星一本正经的回答，然后回头问李燃，“你打算怎么做？”
“先听听余总的意思再说。”
炒作的机会已经摆在面前了，李燃敢保证，此时余墨应该已经兴奋的不成样子了。
―――
墨语艺人一反常态的没有团建也让网络上原本等着李燃等人重拳出击的粉丝们有些感觉不大对劲。
在大家的印象里，李燃始终都是那个没有隔夜仇的人，一般有矛盾他是真亲自上。
而每次的胜利也让粉丝们觉得，这次大概率也是一样。
但大家翻烂了墨语官号，翻烂了李燃等人的微博，都没有看到一条回应后，粉丝们这下是真急了。
常见的顺风局没出现，反倒是一些始终看不上李燃的“理中客”站了出来，用着一贯“懂哥”的口吻，开始评头论足了起来。
滑稽的模样惹人发笑。
这时李燃已经开车把苏语凝带到家里了。
就在二人进屋后没十分钟，余墨也敲开了李燃家的大门，她把买来的夜宵递给李燃，自己则是娴熟的换鞋子，跟着李燃一块儿进门。
“啊啊~余墨~”
虽然下午短暂的见了一面，但这四天的分别让苏语凝想念极了自己的好友。
轻轻跟跑来的苏语凝抱了抱，余墨按着苏语凝的肩膀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是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的盘起了腿。
“这个热搜不太对劲，我怀疑是用来挡什么的热搜。”
余墨在词条出现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异样。
李燃在网上打了这么做嘴仗，一次都没有落过下风。
如果有人针对的话，那肯定是得做足了准备才行。
“人血馒头”虽然听着吓人，但实际上解决的方式有很多，这点连粉丝们都知道该怎么应对，毕竟现在官号下面就有成批的粉丝“教”她怎么玩舆论公关.
连粉丝都知道该怎么做，推动这个黑词条的幕后黑手肯定不会蠢到这个程度。
“意思是，我成挡箭牌了？”
“大概率，就是不知道挡的单纯是大事，还是对我们更进一步的阴谋。”
苏语凝打开余墨带来的夜宵，找了串羊肉串，咬掉最上面的瘦肉后，她把羊肉串递到李燃嘴边让李燃帮她吃肥肉。
“那我们不用处理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会有人帮我们处理的。”
余墨的回答换来了苏语凝茫然的目光。
倒是咬下肥肉的李燃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
“等着看就知道了。”
事情越发酵，对于漠河的收益就越大。
毕竟黑词条黑的是李燃，而不是漠河。
此刻她们墨语要做的，就是表现出一副可怜受害者的样子。
只要样子做够了，给漠河，给黑龙江，甚至给整个东北都带来收益的李燃，自然会有人保。
而且可别忘了，《说走就走》可是跟各大城市文旅都有密切合作的节目。
不过说到这，余墨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谁都能看出来，所以到底是谁在面对这种不利的情况，还要硬着头皮恶心一下李燃还有她们墨语呢？
“可一直拖着不回应，感觉粉丝们都急坏了。”
“让她们急急也好，现在粉丝们都快把你们当战神了，跳脚的很，出个事让她们老实老实更好，省的回头跟楚肖奇一样给你们惹出麻烦来。”
现如今苏语凝跟李燃的粉丝有点往流量明星的粉丝发展的趋势。
控评啊，拉踩啊，做数据啊
虽然跟真正的流量还有一点差别，但这个苗头既然已经出现，就得做好敲打粉丝的准备。
前脚刚跟楚肖奇说完得学会管粉丝，总不能后脚这回旋镖就砸脸上吧
那可太抽象了。
苏语凝按按手机，然后表情古怪的抬头看余墨：“你确定敲打管用吗？”
余墨探头看了一眼，无奈扶额。
粉丝们是真急了，官号最新微博下有条评论的点赞数已经破万了。
这可是实打实的人数堆起来的，不是什么花钱买的水军，刷的什么赞。
【能不能来点作用？靠着李燃赚这么多，一到关键时刻除了装死什么都不会做是吧？】
看到这条评论的那一刻余墨是真的有点理智崩坏。
她是真想把墨语这半年的财务报表摔这个粉丝脸上。
赚这么多？
他妈的大头都给李燃拿走了，还说她们赚得多！？
虽说歌是李燃写的，人家能拿大头是理所应当，可李燃只管写歌啊。
她要帮李燃他们做舆论管理，还要帮李燃擦屁股.偶尔有些时候余墨都感觉自己像是李燃的妈，也就是不好拿李燃父母开玩笑，不然她必定让这混蛋喊她一声妈！
“这都是你们惯出来的粉丝。”
“跟我可没关系！我的粉丝之前都很老实的！”
“你意思是怪李燃？”
苏语凝捣蒜一般的点头，嘿嘿直乐，然后赶紧去跟李燃贴贴。
被李燃推开她也不生气，只是露出愉悦笑容，继续往李燃身上蹭。
亲密关系的升级反倒是让苏语凝觉醒了一些奇怪的属性。
“反正我已经跟大家打好招呼了，诶，你应该沉得住气吧？”在别人那，余墨还是很有威严的，所以她只需要叮嘱一下李燃。
李燃已经连着吃了五口肥肉了，他点点头回答余墨，紧接着向自己女朋友投去无奈的目光。
只可惜，向来默契的苏语凝没看懂.
不好说是不是没看懂，但苏语凝显然没打算对这个无奈的表情有回应，她笑嘻嘻的捏了捏自己男朋友俊朗的脸蛋，然后将自己闪着油光的唇瓣印在了他脸上。
“奖励你~”
李燃一脸嫌弃的擦掉这所谓的奖励，然后就被勃然大怒的小苏又印了好几个。
她亲，他擦，余墨插翅难飞。
“你俩收敛收敛吧。”
“这不是没把你当外人嘛。”
“说得好，有种在我面前做给我看啊。”余墨冷着脸，说出了这么一句差点没让李燃腿一软跪下的话。
李燃大受震撼，原来向来沉稳的余墨也有这么跳脱的一面？
不行，回头得给家里安个摄像头，实时记录在家里的一切。
这不当素材可太可惜了。
但真正震撼的，还得是苏语凝的回应。
“那你今晚要不住下？”
永远不小小瞧了女人之间的聊天。
李燃人傻了，他呆呆的看着自家扬着笑脸的女友。
倒是余墨嫌弃的摆摆手，嘴角一撇：“少恶心我啊。”
“嘻嘻~”
“看给你家李燃吓的。”
苏语凝回头看了看李燃，凑上前去又给李燃印了个油渍唇印。
而这次印在了唇上。
“敢擦试试。”
李燃老实极了，呆呆的往那一坐，一言不发。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