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没人比李燃更懂调教
懒洋洋的跟几个路过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李燃推开余墨的办公室门，坐在对方面前。
而看着哈欠连天的李燃，余墨忍不住调侃：“你哪天不会被语凝给榨干吧？”
苏语凝的体力她了解，前几年跑综艺维持热度的时候，苏语凝可是真正意义上可以做到工作连轴转的。
上午在上城拍节目，下午就能飞长沙，然后再去浙江.主打的就是一个精力十足。
纠结老半天，才选了个更有攻击性的脏话。
正如李燃说的那般，这首歌其余要用到的技巧并不多，更多的其实是一种情感。
有那么一瞬间，苏语凝都觉得这歌拿去当电影的ost有点浪费。
“休息下先喝口水。”看到苏语凝轻舔唇瓣的动作，李燃轻声对着麦克风说道。
李燃则是坐下开始做准备。
“你们觉得可以就够了，不用给我听。”
“语凝姐先来吧。”苏语凝都在开嗓了，许诺不是那么没眼力见的人，她笑着开口，然后凑到赵怡然身边坐下。
给苏语凝干了五六年经纪人，如今的余墨其实挺害怕分辨一首歌好坏的。
苏语凝的声音很是空灵，而歌声中的调侃，与调侃中微不可闻的一丝羞赧，让在座的大家眉头舒展，忍不住唇角上扬。
苏语凝嘟嘴，也不磨蹭了，气呼呼的往录音室走。
跟当歌曲搬运工不同，录歌那可是记忆中没有的东西，他完全就是靠着庞大的曲库，自己一首一首积累起来的经验。
苏语凝点点头，老实的回答：“好，我试试。”
“你跟吴映红那边联系，我跟黄德哥说一声，你这边遇到问题再让黄德哥帮忙吧。”
李燃摇头，冲着录音室努嘴：“俩商量，谁先来。”
“状态好就赶紧来录音。”
毕竟小说里不是写什么面容枯槁，脸颊凹陷嘛，不过看李燃目前的样子，似乎还算可以，没到那个程度。
只有赵怡然一脸懵：“什么？什么意思？”
面色红润
他起码在康定还简单的发泄了一下，苏语凝才是真正意义上憋了一周。
李燃没搭理赵怡然，只是看向磨磨蹭蹭往录音室走去的苏语凝，微微皱眉。
可能目前没什么用，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李燃思考一下，主动拿主意。
“这歌.好牛啊，我只是唱，就感觉脑海中已经有画面了。”苏语凝忍不住称赞。
苏语凝点头，也没客气，转而继续扭头开嗓。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先在楼梯口深吸一口气，余墨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然后调侃他.
这要是被赵怡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他都不敢想自己会被这女人打趣到什么地步。
轻松地心情随着进入录音室的那一瞬间烟消云散。
推门声与同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李燃把电话挂断，然后看向门口。
再加上一点点对歌曲情感的敏感，才造就了李燃如此恐怖的对歌手调教的能力。
赵怡然看出来了姜艺的不安，她轻轻搂着妹妹的肩膀安抚，同时还不忘指责李燃。
“来了？”
“李燃李燃！”
“你妈.你.你个沙比！”赵怡然口不择言的张口就骂，但刚骂出口就反应过来不能拿李燃家人开玩笑。
“不觉得今天语凝很漂亮吗？”赵怡然抓着苏语凝的手臂，用力的朝着李燃摇晃了一下。
李燃脚步一顿，疑惑的看向凑在一起聊天的几人。
但.既然李燃给了机会，她不想放弃。
赵怡然同样鄙夷的瞪了回去：“夸就夸，拐弯抹角的有什么意思。”
涓涓浜涓浜涔浜浜
许诺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确定？”
“喔。”
李燃没搭理赵怡然，只是询问苏语凝的状态：“感觉怎么样？”
按计划应该是许诺先来的，毕竟苏语凝向来都是赖床鬼，李燃预想的是苏语凝会赖床到临近下午，算上洗漱乱七八糟的时间，到公司怎么也得晚上了。
“这次太硬了，加点柔进去。”
调教了好半天，苏语凝反复唱了五六遍，这一段总算让李燃满意了。
李燃的离开反倒是让录音室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毕竟“墨语首席制作人”的名号不是空有其表的，有时李燃往位置上一坐，就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那你歇会，许诺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实说在听完苏语凝的版本后，她其实已经感觉自己希望不大了。
但仔细想想她自己也释怀了，要是没有画面的补充，光听的话听众可不会像她一样，脑海中自动浮现画面。
有真实的画面作为补充，更利于让听众.或者说是观众融入到歌曲之中。
而且她想看苏语凝跟许诺出丑的样子，就看李燃会不会也骂人！
老压力她算什么事啊，她要委屈了！
“怎么了？”
李燃愣了一下，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说了她几句，她不开心了。
没成想，今天小苏比他还积极。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李燃给歌手录歌，但对李燃的调教能力，她还是见一次惊一次。
通过人脉把歌送进去，跟通过公司主动示好，也是不同的概念。
“开黄腔是吧，破坏你人设知不知道？”
事实证明，李燃想多了。
他跟苏语凝讲细节的时候说了好多话，同时也喝了好多水。
而在李燃的视角里，苏语凝则是眉眼弯弯，冲着自己暧昧的笑了笑。
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好吧，凡事都得努力了才知道。
因为位置的关系，她的笑容不会被同时看向李燃的大家发现，但李燃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而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歌声让几人都是忍不住捂嘴轻叹，赵怡然更是看怪物一般的看李燃。
跟余墨打完招呼，李燃这才走向楼梯口。
虽然有段时间没给苏语凝录歌了，但给苏语凝录歌着实是一种享受。
余墨一脸懵，咋，她就不能是会说颜色笑话的人吗？
李燃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细狗，但这样下去，她还真怕李燃受不了。
那就轮着来吧，反正这俩人效率都很高，跟现在坐在录音室的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姜姓艺人不一样。
“阿嚏！”姜艺打了个喷嚏，赶忙后知后觉的捂嘴，大眼睛在苏语凝还有许诺之间来回。
“瞅瞅你把我们小艺吓成什么样了。”
趁着这个空隙，李燃掏手机给许诺打了个电话。
但长久以来的默契还是让他觉得这不是正确答案，稍稍联想了一下之后，他笑着称赞。
“行。”
“不懂情趣。”
在场都是聪明人，谁能听不出这话中对苏语凝的赞美？
一瞬间，苏语凝阴转晴，笑容重新浮现的小苏漂亮极了。
什么刻板印象！
不过有一点余墨没说错，那就是现在他是真的有点提不起劲儿。
李燃鄙夷的看了一眼赵怡然，而许诺则是赶忙贴心的为赵怡然解释了一下。
李燃轻轻点头，看向苏语凝的眼神中满是赞誉。
这首歌里的技巧远没有感情重要，她很清楚李燃叫自己来试试，主要是看中了自己的技巧。
第一个坐立不安的是姜艺，大概是有点过激了，就算不是站在录音室里配合录歌，光是坐在外面，她都忍不住心跳加快，整个人精神状态紧绷。
像是《说走就走》导演李想的人情。
人情最好还是别轻易欠下，不过李燃手里倒是握着不少人情。
松了一口气的苏语凝赶忙把耳机摘下，拿起水瓶抿了口水，然后走出录音室，重新恢复到刚才气鼓鼓的状态。
开心了，满足了，状态能不好吗！
所以，李燃嘴角扯了扯，指了指录音室。
小赵人缘很好，大家都乐意跟她玩。
“你听听曲子。”
“我准备好了。”
李燃起身，急急忙忙跑出工作室。
昨天把歌弄完本身就已经很晚了，然后早早的他又被苏语凝给闹醒.
洗完澡后倒是精神了不少，但吃了个午餐后，困劲儿又上来了。
“好~”苏语凝甜甜的答应，然后跟着赵怡然还有姜艺一块儿起身，朝着录音室走去。
“啊我迟到了吗？”
算是真正意义上李燃学习到的知识，所以用起来也才更加得心应手。
倒不是说真的被榨干，主要还是因为困。
很简单，但凡她能选到好歌，苏语凝也不至于直到遇到李燃才得以翻身。
尤其是对于他这种比起技巧更在意感情投入的制作人来说。
“刚才那一节重新来一遍，你是国王，国王，可以柔，但不能太柔，还是要有一点气势在里面才行。”
“那你也进去准备吧，我上个厕所。”
赵怡然只好奇为什么今天苏语凝这么面色红润，举手投足之间的明媚让人难以忽视，完全不在意上楼的李燃。
不过到后面“说什么王权富贵”的那一节，李燃还是皱起了眉。
“怎么了？”
“要是原作里女儿国国王是我们语凝，估计《西游记》在那时候就已经完结了。”
“嗯，确定，黄德那边是你去联系，还是说我直接联系吴映红那边？”
今天姜艺也在，虽然录音没她的份，但听总让她听吧。
又一遍之后，李燃还是眉头紧锁。
赵怡然双手抱胸，思索半天后忍不住嘀咕：“诶，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李燃其实没那么神，主要是语凝太强了，把李燃给带飞了？”
她的自言自语没得到大家的回答，主要是这问题有点蠢，大伙不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