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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明被你们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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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恶客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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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欲来。 夏日亦是萧瑟! 虽然廉州府外边已经一边肃杀,但[销金窟]内这却依旧是一副人声鼎沸,生意兴隆的场景。 二楼的赌场之中,人头攒动,面色潮红。 或是因为很多地方开工不了。 这[销金窟]里头的生意,比前些天,更是不知道好上了多少。 哪怕平日里一向吝啬的领班,这时日都到街头挑了好些个年轻小伙,过来上班接待。 天花板上的符箓闪烁不停。 将赌桌上那群烟鬼酒鬼的难闻味道排个精光,只是这番行事却也惹得一些老赌客寻到了由头。 什么没了烟雾缭绕的环境,推起牌来都感觉没得感觉。 只是这等本用来寻点借口赖账耍泼的法子,在看到那些领班腰间那鼓鼓囊囊的东西后,又变得着实搞笑起来。 今日二楼赌场中,人气最旺的一张桌子,此时难得没有玩起那传说源自鲁省德州的牌九,反倒是在那边赌着号称最为小儿科的赌大小。 那位坐庄的男子白色的衬衣已经满是汗渍,精致的脸庞上哪怕再怎么努力也是寻不到一丝血色。 他慢慢地拿起骰盅,那是一只精致的银色器皿,里面装有三颗骰子。 他轻轻地摇晃着骰盅,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似乎在给在场的这些赌客们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息。 哪怕整个人已经汗流浃背,但手上的动作却依然十分娴熟,骰盅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手掌之中上下飞舞。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这局输赢而紧张起来,一群赌客围绕牌桌,正在那边屏住呼吸,不敢言语,生怕自己一句话,让那银盅里骰子变了花样。 倒是坐在正对面的一老一少,身前堆了山一般高的筹码,却是面不改色,甚至还在一旁开起了玩笑。 “这地方,确实不错,老夫到这里玩了一会,也感觉年轻了许多。” 而那年轻人听了也是奉承起来。 “老叔您年纪本来就是年轻,哪里还需要感觉。” “不过若是您喜欢,以后直接住这里也好,毕竟这地方,今日,怕也要改个名字了。” 这话就很有嚼头了。周围的赌客听了这话,有些胆子小的,已经开始往门口走去,但是更多的人,留了下来,眼中却是玩味。 而那名庄家缓缓地放下骰盅,双手微微颤抖,显然此刻内心,是充满了紧张。他紧闭双眼,深呼吸一口气,开口道。 “诸位.....” “买大还是买小?” 只是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看向那对一老一少。 那年轻人一看,仿佛刚刚发觉一般,自顾自笑了起来。 “又摇好了?那我还是赌.......” “豹子!” 说完,随手将面前如山一般高的筹码推了过去。 如此行为一出。 四周的赌客也如疯癫一般。 “我也豹子!” “我也赌豹子!” ...... 一时之间。 赌桌之上,全是筹码。 庄家见了,更是脸色惨白。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手去揭盅盖。 与之前一般。 毫无疑问。 依旧是三个六,摆放成一排。 庄家了无声息的瘫倒在地。 喃喃自语道。 “我输了......” 而周边的赌客,也如同陷入狂欢一般疯癫起来。 只是等到领班给各自都算好筹码后。 少年郎却是突然摇起头了。 “这就好了?” 那名领班见到这人如此气势,也是有点拿不准起来。 “这位郎君,您可以去其他台上玩,也可以等有人愿意过来这桌坐庄......” 年轻人看着老者睁开了眼睛,不由得有点发急了。 “不是.....我赢这么多,你们赌场就没有个说法?” 领班也开始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郎君您的意思是......我们要给您发块牌匾吗?” 少年郎还要再说些什么,周遭的赌客也是插起话来。 “这位郎君,是否是第一次来这[销金窟]啊?” 不管年龄大小,若是被人当众问是不是第一次,总归有点难受。 不过还好,少年郎也就是贺秉昆脸皮也算是厚,直接坦然点起头来。 “我这一直以来是听得[销金窟]的大名,今天就是过来玩几把,这玩到兴头上,怎么......这堂堂[销金窟]玩不起,庄家跑了?” 只是那人还没有说话,前面那位庄家却是冷笑起来。 “你这厮也是搞笑,来砸场子前都不温习一下?” “这[销金窟]的赌场与你以前玩的那等乡下场子不同。这里讲究的的是承包责任制,每一张赌桌,只要你有钱,就可以承包下来,尝尝庄家的滋味......” “你这种玩法,天王老子下来怕也要输光筹码,你自己看看,还有哪个庄家要与你玩?” 年轻人看了一眼四周,确实如他所说,一群庄家打扮的人都在那边看着他,边冷笑着。 “人家老板又不坐庄,也不推牌九,你赢了我这种庄家,就要让他下场与你玩?” 在这等地方坐庄的家伙,自然也有着几分胆气,或是因为今天亏掉的数字又是一个天文数字,此刻哪怕知道面前之人不是好惹的,言语里也是无所谓了。 而贺秉昆此刻脸色发阴,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闹了一个天大的乌龙。 自以为聪明的举动,却是实在的可笑。 就在他要想着法子借题发挥之际。 突然间。 屋内灯光闪烁。 似乎迎接重宾一般,连场子里的音乐也变了起来。 还不等贺秉昆往那边看去。 “赵老板来了。” “赵老板好!” “赵老板近日可好?” 一声声问候已从外面传来,还不等声音靠近,周边看热闹的人群已经自觉让出了几人宽阔的路子,供来人入场。 定睛一看。 这[销金窟]的那位赵大老板,竟然自己过来了。 此时,就连本是作假寐状的方辉旻也是微微睁开了眼睛。 但是只是看了一眼,就闭了上去。 仿佛面前这位,在黑街有着好大名头的赵老板,也不值得他正眼一看! 面对此番态度。 赵启亮也并无所谓,甚至饶有兴致的与众人拱手起着回应。 过了良久,才正经转过头看,看看今日过来的两位过江龙。 还不等贺秉昆开口。 赵大老板第一句话,就差点又让他绷不住了。 “这段时日,在廉州府搞出好大声势的......是二位吧?” 难道他都知道? 贺秉昆深深凝视着赵启亮,但是后者却好无所谓,坦然直视,甚至还招呼侍从倒了杯茶水。 贺家自古以来,就是天理教的行商游走。 他贺秉昆作为贺家年青一代最顶尖的存在,自诩也是拥有一双慧眼。 只是就如此望去,却发现面前之人,却真若无所谓一般。 仿佛...... 就仿佛有什么天大的靠山,能够做其依靠一般。 有意思。 沉吟片刻,贺秉昆也是突然咧嘴一笑,开口道。 “赵老板果然好眼力。” 这话一承认。 周边一些人脸色铁青。 而大部分原本只是过来玩玩乐子,赌赌彩头,甚至刚刚靠着贺秉昆二人,还大发了一笔横财的路人,脸色也都开始有些复杂。 照理说这是看到了难得的热闹,还是个天大的热闹,众人应该乐见其成罢了。 但是有时候可就怕看完了热闹,自己也成了热闹。 特别是发现这段时间所有的热闹。 都是面前二人所成。 而赵启亮却还在那边一边掰着手指,一边念着。 “齐云街的[钟府],中山路的[忘忧坊],合浦县的[飞云庄],最多的是我们这条黑街,[流云阁],[打铁铺],[鹤山坊],现在还有我们,[销金窟]......” 赵启亮抬头问道。 “二位大人物,应该有什么算计吧?” 只是面对问话,这位被黑街众人私下里称之为老少双煞里面的那位少年煞神,却只是随手将腰间的长剑往地上一掷。 这白玉为地的大堂,长剑甩了过去,竟然就如同插入豆腐一般,只留出个剑柄。 而他做了这些后,也不看赵启亮,只是拿起身边的茶杯,轻酌起来。 就好似做了什么轻松的举动。 而大堂内的众人,也都是将目光看向了赵启亮。 有些心思活络的人开始想了起来。 那日[打铁铺]里的那些铁匠,可是差点了意思,只是证明了那年轻煞神是为修行到了道胎境的实力。却没有让旁边那位看上去更深不见底的老头露两手。 这段时间,[销金窟]在黑街上的名头,那可绝对不比那群打铁的来得差。 要知道,黑街,可是廉州府最混乱无序的地方。 各种混混流儿,那也是如过江之鲫一般,层出不穷。 此人最出名的轶事,便是开业那一次。那一日,城北那野狗帮,猛虎帮,不知道是收了哪家铺子的钱财,平日里不共戴天的关系,此时也联起手来,一同来找事情。 别看这两个帮派叫什么野狗、猛虎,听上去凶名赫赫,但这群家伙在廉州府却更多的是臭名。 这帮家伙纠结一群地痞无赖,上街游荡,不打架斗殴,却最喜欢研究[律法],靠着如同狗屁膏药的法子,让众人头疼难受。 你说要是对他们上点硬手? 他们能立马报官。 要是不去驱赶。 他们就能如同苍蝇一般,使劲恶心。 可赵启亮见了。 却毫不犹豫。 直接叫手下出手。 一顿拳脚,更是让那位野狗帮的前任老大一命呜呼而去。 这等事情放在廉州府外,这也就是个屁大点事情,但是在[天公]巡视的廉州府,就是重大恶性事件了。 只是没想到。 官差带他调查而去。 只过了一天,就宣布[野狗帮]前任老大是被手下误杀而死。 这等手段能够通到[天公]的人物,立马就成为了黑街之上的新贵。 也正是如此。 一些好事者也是叫了两份瓜子零嘴,看了起来。 但是赵启亮刚看他们钱财附上。 自己也是拍了拍手。 侍从推着车子走了出来。 看着上面堆成小山一般的账本,赵启亮也是哈哈一笑。 “两位大人,这是[销金窟]的所有账目,我这就给二位先行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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