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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种武器:雪花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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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马家堡旧人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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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往北的官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缓慢行驶,边上跟随着一匹白马,牵马的是一位中年刀客,他的刀却在马鞍上,刀是一把名刃,称为寒月。 江湖中人,识得这把名刃,也识得刀的主人高百万。 京城第一富商高百万,与皇族有着密切的联系,还资助了月影门,他喜欢收藏兵器,而这把寒月是其花了重金寻得,珍藏于高府兵器室中,传闻几位王爷欲花万金购买,被高百万婉拒。后来,高百万将此刀赠送给姬凤凰,但月影月武器为针,这把名刃被置放于书房。 高百万曾有预言,寒月出鞘,必引巨浪。 巨浪,也是一把刀,但在江湖中消失多年,传说在大魔头肖长风手里,其功夫原本在江湖中只称得上三流,但得到巨浪之后,靠着一本神秘的刀谱练就邪门刀法,一年内屠杀正道人士百余人,被冠以魔刀之名,后被五十名一流高手围困顺州亭,用十几条人命将肖长风诛杀,因巨浪罪孽深重被视为是邪恶之物,肖长风死时,刀没入顺州湖,从此消失。 相比之下,寒月是把正义之刀,相传为战国末年赵国徐夫人的名刃,后给燕国刺客荆柯剌秦,随后又流落江湖。 高百万除了是京城富商,还是有名的义士,广结天下英豪,不论正邪,寒月在他手中,自然是宝刀归义士,但送给姬凤凰后,遭到许多江湖门派的非议,高百万在江湖中的地位自然也有所下滑,但在京城仍然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如今,寒月却被段梦送给了唐三变,原因只有一个,北上追杀白玉轩,定会是由不少阻挠,唐三变同行算多了个帮手,寒月自然也有了用处。 天下名刃,人人做梦都想拥有,但有段梦在,想要夺刀,得躲得过金魂针。 驾马车的是银发婆婆,她是段梦的仆人,也是月影门高手,尽管白发满头,双眼却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一路杀将,来到了马家堡,与其他镇子不同,马家堡全姓马,为防外敌,建筑了堡垒,一层石头一层土,外墙有两三丈厚,墙上有防御工事,十丈为一台,每台有弓弩。堡中有两百多户五百余人,设有酒楼客栈,南来北往商客均可投宿。 银发婆婆走到看门人前,递上一支银簪道:“烦请通报马堡主,故人来访。” 姬凤凰与思思下了马车,这是规则,任何人不得骑马或是坐马车进入马家堡。 唐三变有些累了,便坐在了门口边上的石板上,被银发婆婆劝阻。 “三爷,这可坐不得,此石名为罚石,马家堡的人犯了错,会脱掉鞋袜,站在这示众。” “还有这讲究,你怎对马家堡如此熟悉,方才听你对门人所言,似乎与这马堡主相识?” “实不相瞒,老妪与马堡主是故交。” “那就好办了,不用交人头税,我见这墙上贴着告示,过堡者每人纹银半两,咱们四个人,能省下二两纹银。” “即便是熟人,这人头税还得交,这是马家保的规矩。” “有规矩好,有规矩好,这一路上都是我出钱,盘缠也用光了,这下该由你们出钱了。” “三爷放心,老妪自会安排。” 一边,段梦与常娉处得像姐妹一样。 “没想到唐三变如此小器,明明看见他还有些银票。” “呵呵,这一路上确是花了他不少银子,他要不计较,就不是唐三变了。” “段姐姐,我可听说了,有不少人进了马家堡之后便消失了,他们开的就是黑店。” “这话倒也听说过,不过你放心,咱们会没事的,一会马堡主还会亲自来迎。” “是吗,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没个好地方休息,看这马家堡也挺繁华的,肯定能吃点好东西,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你想得倒也简单,对了,唐三变可有欺负你?” “没有,都说唐三变喜欢糟蹋女人,现在却变得这么乖,有些意外。” “江湖传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段姐姐,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跟了他,自不会让你受委屈。” “是吗!” 此时,人头晃动,两列身穿黄色马褂,左胸前绣着一个马字,中央走着一位六十左右,身穿锦衣的人物,面带着笑容,快步而来。 来者正是马家堡堡主马善长,一个看似亲切却严守规则的族长。 银发婆婆站在门口,脸上顿时羞涩,只见她微微欠身行礼。 “我道是昨晚做了个梦,没想到是真的,你也是,来了就到家里来,怎么不进门?” “怎敢忘记马堡主定下的规矩,我是有罪之身,今日路过,不敢打扰。” “哎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计较,走,随我回家。” “不妥,还是到酒楼一叙。” “好,依了你。” 二人这一番言语,看傻了段梦和唐三变,而更离奇的是,马善长异常开心,也不管旁人,带着银发婆婆便进了门,朝着大道直行,径直来到马家堡的马家酒楼前。 酒楼分三层,第一层为餐厅,摆放着三十余张桌子,桌为圆桌,每桌配八把椅子,均为花梨木,二层为住房,却也有套房,一厅一室,厅中放着大圆桌,方便客人就餐,里间卧室配置奢华,所用家具和布料,均为上乘。 马善长来到酒楼,掌柜和伙计都迎了上来行礼,马善长还了礼,将银发婆婆带到了二楼最里间套房,对掌柜一番耳语。 掌柜出门来,把段梦三人安顿在另外两间套房。 一时间,酒楼的伙计都忙碌了起来,脚步声轻微响起,来回走动。 热水,茶,糕点…… 唐三变正要关门,思思出现在门口。 “你——” “段姐姐说得对,既然我跟了你,便是你的人了,怎还和她住一起,多有不便。” “你和她住一起不便,和我住一起就方便了?” “那是当然,怎么,你害怕了?” “不是,你这大姑娘,跑我房里来,成何体统。” “唐三变,祸是你惹的,本姑娘又没求着你到金家,现在倒好,你还责怪起我来了。” “行了,快进门,别挡着路。” 进了门,常娉也不客气,将行囊放在卧室桌上,又来到客厅,倒了杯茶。 唐三变坐着,思绪万千。 “难道,你与段姐姐真的有过往?” “什么过往,别瞎猜,我与她没什么,她那意中人,叫做李言。” “是吗,我却总是听她说你的事,没听过这人的名字。” “就是此人负了她,险些没了命,这些旧事,万不可当着她提。” “那是自然,这下我就放心了,还一直以为你们——” “瞎想些什么,倒是你,已经离开了东风镇,算是自由身了,何必还跟着我。” “我要不跟着你,就是失信,往后江湖上岂不笑话宝爷。” “那我休书一封,你便自由了。” “休书,还不如杀了我,这更是对金家的侮辱,唐三变,你别得寸进尺,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随你,这好生的一姑娘,如此愚忠,你要报恩,到金家报去,别缠着我。” “缠着你,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你,我能离开东风镇吗,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 “我做什么了?” “你毁了本姑娘一世的前程,现在你要负责。” “行行行,我负责,反正打起来,我可没功夫管你。” “谁要你管。” 只道是: 携手并肩闯北道,伊人拂面纱里笑; 冬风岂顾离乡愁,夜寒听酒加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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