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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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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天水城群雄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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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西江月》一首,词曰: 暗中巧设奇谋,小心翼翼盘旋。降龙伏虎非容易,缜密终有疏漏。 识破李忠诡计,兄弟喜得生命。一时扯断金丝锁,逍遥关外飞腾。 李忠进得城来与那隗嚣说道:“禀大王,我和那马武眼看就要进了白杨镇,却半路杀出个岑彭来,以为是马武和大王要设计对付他。因此提兵捉拿我等,我和马武逃回了赤龙山,事情便不成了。如今马武又派我来问刘縯的说话,不知大王以为又当如何?” 隗嚣想了一想道:“你回去就跟那马武去说,就说刘縯以为你和岑彭图谋害他性命,不是好心。我李忠当时为寨主辩解,道是赤龙山上有岑彭的细作,岑彭误听消息,以为是要害他,因此出手干预。马寨主也差些丧了性命,实在没有恶意。刘縯听了便派李某前来再约寨主一次,只在天水城中寒舍相会。到时候,你将他领入大司马的别宅里来,到时拿他手到擒来!” 李忠道:“只是不知道大司马的别宅是那间。” 隗嚣道:“我自派人领你去看。” 当时隗嚣派了一人领了李忠去那宅院处看了一回。 于是李忠辞了隗王,便动身欲出城去。 正在此时,忽听得一声大叫:“李忠!哪里去?” 李忠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刘通刘仲平。 当时李忠忙答道:“原来是二哥,小弟正是要来寻哥哥们的。” 刘通道:“既然如此,你我一同去见大哥。” 李忠道:“正是。” 当时李忠无奈,只好跟刘通一道前来,寻那刘縯说话。 刘縯听说李忠回来,忙和光武帝一同回来,就在府中一起讲话。 刘縯动问道:“仲都兄弟,不知你上了那赤龙山上,马武可曾接纳于你,又可曾骗得神戒否?” 李忠道: “小弟自从上山去,马武考我武艺精。 自陈本是南阳人,问来果然会伯升。 马武言谈起兴浓,话语不离宝和珍。 马援战败投校尉,蒋雄阵亡亦难存。 想是神戒归刘縯,特命李某来相探。 进城本要见主公,半路同兄一并来。” 刘縯道:“好小子!我在这里打探他的神戒,他倒在那里琢磨起我来了!既然如此,你编些谎话哄他就是了。你在山中需要仔细,不可露了马脚。” 李忠道:“哥哥说的是,小弟自会小心的。” 只见光武问李忠道:“仲都,那马武近日可曾离山做过什么事么?” 李忠道:“这个不曾,自我上山,那马武一直在赤龙山上的。” 光武道:“原来如此。” 当时李忠辞别了刘氏兄弟自回赤龙山去了。 却见光武留住二位兄长说道:“哥哥们,我看这个李忠怕是反了!” 刘伯升道:“文叔何出此言?” 光武道:“哥哥自从那日将寻宝神戒教给小弟保管,小弟常常留心,时时点看。那神戒之上的蓝色光芒正应着那马武的大力神戒,本来多日以来这蓝色光芒一向指着南方。只有那十三日之时,蓝色光芒却指向东方了,之后不久便又回到南方了。这分明是马武有事离山,而李忠却隐瞒了此事,因此我说这李忠心怀叵测,怕是反了。” 刘縯听了道:“有这等事?既然如此,你这几日可常看着些寻宝戒指,倘若有变,及时报我。” 光武道:“正是。” 不说此间,却说那李忠一路走马,回到赤龙山来。 当时见了那马武又来胡说道:“寨主听禀,那伯升将军果然以为你要联合岑彭害他性命。当时是小人把前后之事细细说来,说是寨主也不知岑彭有变,差些在那岑彭那里栽了。因此将军又命我来约寨主就在天水城中相见。” 马武听了说道:“既然如此,这回不可错过,待我去那天水城中去来!” 只见二寨主马成连忙叫道:“哥哥不可!一来天水城中乃是隗嚣腹地,诚可谓是龙潭虎穴,倘若被人认将出来,再凶险不过的。二来李忠此人我们对他知之甚少,谁知道他是何居心!我们不曾见得那刘伯升一面,只是介于此人,任听他说。这其中只怕有诈,哥哥当有戒备之心。总而言之,此事十分凶险,望哥哥收回成命!” 李忠听了说道: “若依二哥此言论,真乃千古有奇冤! 小人一心为刘马,只为龙虎会风云。 来往奔波不曾停,尽心尽力赤胆忠。 如何称为奸邪辈?教人心中实感伤。 丈夫当断直需断,惊狼怕虎非良谋!” 马武道:“李兄弟说得是!二弟,不是哥哥说你,大丈夫当有胆色。若是前怕虎,后怕狼,这前方的路却怎么走来?莫怕!我去去就回,绝不妨事!” 马成又再三苦劝,马武听了,不觉焦躁,遂命左右道:“来人!把二寨主给我捆了!等过一个时辰再解开!” 当时左右听了,便把马成一条绳索捆了起来。 马成犹自大叫道:“哥哥!你不听我言!只怕要丢了自家性命!” 马武不听,自和李忠骑马往天水城中去了。正是: 马武行事太匆忙,拒纳忠言不思量。 李忠在旁扇风起,请君入瓮落网笼。 当时马武不听马成之言,跟了李忠进了天水城中,又被李忠引到吴铁豹的府院门前。 李忠道:“哥哥,这里就是伯升将军的府上了,待我前去通报将军。” 马武尚未回言,只听背后一声大叫道:“好你个亡人李忠!过来吃我刘二爷一剑!” 李忠回头一看,正是刘通,当时心中吃了一惊,撒开两只腿就跑。边跑边喊道:“刘縯刘通造反!快快来人!” 话到此处,却说这刘通从何而来?原来自从光武察觉李忠言语有诈,于是把那寻宝神戒频频点看。这日正看着那蓝色光芒越变越短,遂发现李忠和马武进城而来。 当时刘通在侧,于是兄弟二人一路尾随而来。听得他二人言语,明知是那李忠反了。那刘通却是个性急的人,当时忍不住,就叫嚷起来擒拿李忠。 却说吴汉在府里府外埋伏着兵士,见计谋泄了,都一窝蜂杀了出来。 吴铁豹大喝一声道:“刘通!你往哪里走!本将军才是你的对手哩!” 当时吴汉与众军士来拿刘通,只见刘通大喝道:“怕你不成!”当时仗剑杀来。 光武此时赶上叫道:“二哥不可莽撞,速走!” 只见牛邯大喝一声道:“刘秀!马武!你两个也跑不了!都给我拿下!” 光武见势头不好,忙飞身就跑,马武也明白了过来,跟着光武一起跑了。 那刘通当时略想一想,知道光武说得有理,便也跟着二人走了。 众军见了,哈哈大笑,随后便追来了。 当时城中大乱,刘通、光武和马武正往城门处走,正撞着刘伯升、马援、王霸、蒋翠萍等人。 刘通叫道:“哥哥不好了!李忠那厮果然是反了!” 刘縯道:“嗄!如今管不了他了!我等且先杀出城去!这位是谁?” 马武道:“伯升将军!我乃赤龙山马武,误中隗嚣奸计,陷在此处的!” 刘縯道:“既然如此,一并杀出城去!” 众人应道:“正是!” 当时众人杀到南城,那城门已关。四下里众军围拢了过来,喊声大震道:“不要走了刘家兄弟和马武!” 众人见那城门已关,急得二马刘通惶惶急急,王霸翠萍意乱心忙。 刘伯升道:“我有飞天神戒,待我杀上城头吧!” 光武道:“哥哥不必如此!看兄弟的本事!” 当时光武从身上取出那刘伯姬所画的一幅妖怪之图,望那空中一掷,只见那图画刹那间不见,化作一个妖魔出来,长相十分凶恶!只见它生得: 长脸果然深紫色,身躯六丈发乌红。 眼光闪烁如双灯,口角丫叉排剑戟。 三头六臂赛哪吒,周身上下黑雾飘。 九天神将难收服,十万天兵不可当! 当时这妖魔现形,声威大震,惊得那城上城下众兵将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哪里还管什么刘縯跟马武!想什么图霸和兴王! 当时乱纷纷只是喊道:“妖怪来了!妖怪来了!我等快快逃命去吧!” 当时乱跑乱走,也有跌倒在地的,也有挤下城头的,片刻之间众人走了个罄尽。 那吴汉和李忠知道这是神戒的法力,心中虽然不怕,乱纷纷的也挤不过去,就是挤过去了也不是七员大将的对手。 当时光武与众人大喜,乘势冲出城去了。 却说那妖魔之幻象只能坚持不长的时候便不见了踪影。当时众兵丁跑了一阵,回头一看,都说道:“噫!奇了怪了,那妖怪怎么没有了踪影?” 只听大司马吴铁豹厉声骂道:“你们这帮没用的饭桶!那不是什么妖怪!只是一个幻象罢了!你等休要惊慌,速速安排人马去追那刘縯!” 当时众兵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定下了神,忙忙整备好了队伍,又追出城来了。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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