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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柏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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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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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诺芬终于赶着拥挤的人群到达了酒馆这边,满头大汗抱怨没跟齐文江他们一行。 终于几人坐定了,大家其乐融融,除了芭尔用食指绕着头发梢,孤自打量老板刚刚烧开的热水。 “大人吩咐的热水,究竟有何神奇之处呢?” 柏拉图连忙把酒杯递给色诺芬,将他的皮囊袋子放到一旁,搂着他的肩膀: “芭尔,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雅典最年轻的骑兵统领,色诺芬。” “同时也和齐文江、柏拉图一样,是苏格拉底老师的学生。” 色诺芬神色中洋洋得意,想必是与师兄弟团聚,想起了过去在雅典的时光。 齐文江虽然有些接不上茬,但显然他捏造身份为王子之后,他原本的身份并没有死亡。 “听说这位先生与波斯帝国作战来着?”欧律托斯不减热情好客,倒是肚子饿了先吃了些面包和肉。 “我们被小居鲁士国王骗了!他从雅典招纳一万佣兵,等我们疯赶着船到达巴比伦,才知道封官加爵都是假的。”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止不住气愤,似乎在惋惜战死沙场、功名围成的弟兄们。 “小居鲁士也在库那萨科战役上战死沙场,我举着盾牌一直站在前线指挥,长矛兵们为了保护我一个一个战死……” “最后呢,你怎么回来了?” 老斯巴达人有些在意他是否逃跑,毕竟这种***惯已经跟随他生活七八十年了。 “最后,波斯人同意用我换兄弟们的自由,波斯总督提萨费尼斯称赞我的仗义,把我放了。” 他将斯巴达烈酒一饮而尽,绘声绘色地讲起来接下来发生的事。 “然后,我在保加利亚和小亚细亚为一些小国战斗,多亏你们斯巴达国王阿格西劳斯二世赏识,才来斯巴达宫廷参谋。” 他展示自己肚皮上的一道大概十三厘米左右的伤疤,就是这几年在东边小亚细亚留下的痕迹。 齐文江倒是怪了,照色诺芬所说,斯巴达国王阿格西劳斯二世还活着,怎么就轮到他当国王了。 他又不敢问,总不好当着斯巴达人的面问他们的国王是否战死沙场。 原来,斯巴达实行的是双国王制,讲究权力之间的相互制衡,并且保证一位国王牺牲,由另一位国王顶替。 “我和齐文江在叙拉古遭遇了一场谋杀,最后被人家卖成了奴隶。”柏拉图把经过一一讲述。 这师兄弟之间的遭遇大体相似,一个去了东边负伤累累、分毫未得,另两个合伙去西边建国,给人家内政弄得一团糟。 色诺芬爽朗地大笑,拍了拍柏拉图和齐文江的肩头,起身祝酒: “往后路还长着呢,遇到些困难挫折不是正常的?” “没想到是阿格西劳斯二世的贵客。”欧律托斯尽兴地站起来回敬。 芭尔倒是好奇地问询齐文江, “大人,那你说温水与冷水、热水之间的区别在哪?” “水若是沸腾,里头的细菌和毒物就会受热分解,你有没有用过沸水消毒绷带。” 这迦太基女孩好像茅塞顿开似的,终于明白了这热水的道理,连忙道谢: “也就是说,纯净的水会更加纯净,灼热会带来健康。” “是啊,我们家那边的人,还会用硫磺来消毒。” 其实芭尔脑袋里早就明白了,她则是被动的把沸水与恶魔的处境相连。 她暗暗思忖,原来地狱是灵魂升腾的一部分,它的灼热不是惩罚,而是升华的象征。 “雨停了!”一个科林斯商人急急忙忙闯入酒馆大喊,他们的商队负责斯巴达后勤方面,误了点可不止损失钱财那么简单。 于是这些家伙匆匆忙忙的要混出去,老板叫喊着还没给钱。 欧律托斯作为土生土长的斯巴达人最看不得此事,于是大吼了一声,很快酒馆里的斯巴达人就回应,把门封死了。 这些科林斯商人见有人执法,便只好耷拉脑袋从鹿皮口袋倒出出一滩重欧布尔,一种小型用于贸易的银元。 “感谢大人,感谢大人。”老板抓着欧律托斯道谢,忙命令仆人多来些好酒好菜。 “免了!”他挥挥手说道,“雨停了,我们一行人也要上路了。” 齐文江起身点点头,这房间里潮湿溽热,已经让他有些忍耐不看。 “老板,你不如把好酒好菜照顾店里的旅行者,好好传扬我师弟齐文江一世的威名。”色诺芬略带戏谑地说。 可老斯巴达人却很上心,立马要老板照做。 “色诺芬,我说你这嘴巴注意点。”柏拉图倒是提醒他。 齐文江虽然有些流汗黄豆,但是他注意到,为人豪爽的色诺芬一出现,柏拉图这个大师兄就成了严肃的那一方了。 “芭尔,你瞧,快好好管一下你们家柏拉图。”他又把梳理头发的公主引入了话题。 “好啦。”欧律托斯说,“我们立马出发,回到拉科尼亚吧。” 齐文江一直好奇趁机翻找起来刚刚斯巴达少年们丢来丢去的袋子,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 里头有一张像藏宝图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 “阿伽门农儿子的黄金尸骨。”柏拉图耸耸肩。 “国王大人,别信这群孩子的游戏,这不知是哪个底比斯制图师画的呢。” 欧律托斯取来包背上,说等到了拉科尼亚把东西交给他父母,好好教训一下孩子。 雾气消散,雨后天晴,阶梯式的地形一路向北; 群山之巅,村落林立,悬崖高耸难以攀岩。 大概两百米的位置,埃夫罗塔斯母亲河,布满的大块黑色鹅卵石就清晰可见了。 等他们走近了,欧律托斯摘下了青铜头盔,放下了包裹。 他双膝跪在岸边,用双手捧起清凉的河水,一饮而尽。 “来吧,客人们,让斯巴达母亲缓解你们的口渴,清洗身上的血污。” 齐文江对这仪式没有什么心思,但他估计到达斯巴达首都得大概三四公里。 一开始他还抱怨为什么不拉马车,要色诺芬也弃马一同行走。 可他看见河谷雨后泥泞的道路,突然也明白了欧律托斯为啥让他们趁机洗洗脚—— 一条如同沼泽般的道路,科林斯商人们的马车已经在靠人推上坡了……但这也没办法。 “对了欧律托斯,我当斯巴达国王,需要做些什么?” “领导我们与美塞尼亚城邦进行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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