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众人高兴之时,一个大约10岁的女孩走进来。
女孩头上扎着公主发髻,髻上插着一支珠花簪子,流苏垂挂下来。上半身穿着粉红色的对襟小衣,下半身是紫红色的长裙。
尽管略微胖了些,但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更加丰神玉润,仪态万方。
女孩走到院内,看到坐在屋内的老叟,唤到:“爷爷,咱家晚饭已经准备好,您怎么在这吃了!”
又看着老叟手中的酒杯,皱起了眉头,不满地说:“爷爷,您又喝酒!”
老叟听到女孩的声音,下意识地挪动了酒杯,然后笑着解释:“这是我家的孙女,皮花。她看着年纪大,其实才8岁。因为就这么一个孙女,所以我平时宠溺多了些,看看现在的性子,说话也不太懂得场合,有些不懂礼貌。还望大家见谅。”
“这孩子长的多俊呀,尤其是开朗自信更是难得。将来肯定是掌家的好主妇。能娶到她的人,那可真是幸福啊!”禾家老者赞道。
“花呀,你在院子里等一下,爷爷再聊两句就回来!”老叟对院子里的女孩说道。
女孩不满地瞪了老叟一眼,然后转向院子内的厨房和禾家的女人们打招,开始与她们亲近地聊天。
“禾老弟,不要太过介意,我这孙女虽然脾气这样……”老叟无奈地说道。
“但是她在其他方面表现得很好,尽管她还小,但已经开始帮忙她母亲照料家务!”老叟又夸奖道。
“是啊,皮大伯,这孩子看着就讨人喜欢……”禾家老者的大儿子禾慕钧接话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犹豫不决。
“嗯!”老叟应了一声,他看着禾家老者,然后继续说:“叶家老弟,我觉得苗苗这孩子我很喜欢。我家孙女如果你也看得上眼,咱们两个老头子今天就做主给两个孩子定个娃娃亲,以后长到16就成亲。你看怎么样?”
“那当然好,老哥你能看得上我家外孙,那是我们的荣幸!只是我们家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孩子的父亲出海捕鱼后就再没有音信……”叶家老者回应道。
老叟打断他:“不用担心孩子父亲的事情,我并不看中这个。现在大家的生活都差不多,家庭踏实,孩子聪明,将来就能有个好前途。我只有一个孙女,而且我也真心喜欢苗苗这孩子。我将来就当他是亲孙子一样看待,哈哈。”
“那就按老哥的说法来吧!”禾家老者举起酒杯,向老叟敬了一杯。
此时,屋内满堂欢喜,就连院子外的禾家女人们也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中,脸上挂满笑容。
院子里的孩子们则好奇地探讨着什么是“娃娃亲”,不停地打量着老叟的孙女,仿佛思考着这个新奇的概念。
在众人仍在高兴的时候,老叟率先开口,询问道:“禾家老弟,刚才苗苗提到你们在为送礼品的事而烦恼?”
禾家老者回答:“是的,两天后将举行叶家二少爷的欢送宴,请了我们去,我们正在考虑应该送什么礼品。”
老叟点点头,然后看向禾家老者的次子禾慕师,希望听到这个读书人的建议。
禾慕师答道:“皮大伯,我认为既然接受了叶家的邀请,就应该备一份能让叶家满意的礼品,否则叶家可能会觉得我们失礼。”
老叟愉快地笑了笑:“哈哈。”然后继续问:“那么,什么样的礼品才能让叶家心满意足?尽管叶家并非正脉,也不是天玄岛上的高门大户,但在这片地方算是富户,需要普通的礼品?”
在座的人陷入思考,然后禾家老者向老叟请教:“老哥,禾家虽然在石厂村已经六年,但平时与叶家的来往并不多,所以不太清楚叶家的品味和偏好。”
老叟笑着说:“哈哈,老弟,通常来说,花费越多的礼品越容易受欢迎。但对于像我们这样普通家庭来说,能够挣够吃喝穿的已经不易,哪还有余钱购买礼品!”
“我有一个提议,如何?老弟,你的儿子是文人,懂得文墨,石广则是石匠,精通石材的加工,而我家世代在石矿务工,对石材也有一定的了解。我们可以合伙,共同准备礼品送给叶家!”老叟提出自己的主意。
在场的人都欣然同意,石广迫不及待地说:“皮大伯,您别卖关子了,我也正为这个问题而烦恼!”
老叟笑着说:“咱们三家合资,让我儿子在石场选一块上好的石材,禾慕师你写一篇颂扬叶家的文章,最后由石广负责刻在石材上!”
禾慕师兴奋地拍手称快:“好极、好极!”
石广也附和道:“皮大伯,您真是高见!”
老叟谦虚地笑了笑:“老头子我只是多吃点盐而已!”
“那明天就开始准备吧!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怕家里着急!”老叟站起身来,用下颌点了点向院子里的孙女示意告别。
众人会心一笑,然后敬老叟最后一杯酒,送他和孙女到院门口。
三天后,叶家收到了一块刻有关于叶家二少爷叶可被天音宗选中的颂文的石板。富有财力的叶家家主非常满意,于是让仆人将石板挂在庭院入口的墙壁上,让每个进出叶家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份荣誉。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小的石厂村里,禾家一家过着祥和且宁静的生活。然而,谁又能预料到这份安宁将随着禾家的孩子们逐渐长大而能维持多久呢?就像禾家六年前全家举家避祸来此一样,随着小禾苗尘封的身世,注定风云变幻,未来充满了不可预测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