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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妖海赚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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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同去凌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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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香一愣,不想这“赵阔”竟会有如此一问,脸色变了变,把手一撇道:“我知客官修为高深,这般问话,莫非是想取笑我?” 王长庚笑了笑,似是随意道:“姑娘若是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 “倒也不是不能说。”袖香回头瞪了王长庚一眼,随后目露追忆,似在回忆过往,道:“小女双亲外出猎妖,遭遇劫修,身死当场,只剩下我与小妹二人相依为命。索性他二老临行前,在家中留有一些灵石丹药和一门炼气功法,袖香有些资质在身,刻苦修行之下,倒也成功入了门。” “只是那点灵石,炼成一层已经是十分勉强了。不得已,小女只能外出寻找工作。所幸我还有点姿色,被沁蓉丹坊看中,得以成为一名待客姑娘……” “官人,你方才看见的那名女童,便是我那亲妹妹了……” 王长庚点点头,对袖香这番话也是感同身受。在这个世界,凡人便是蝼蚁,就算没有劫修威胁,也有山贼强盗,烧杀抢掠,甚至比劫修还要恐怖几分。两名凡间女子,又无父母长辈在旁,无依无靠,要是被强人掳去,下场可想而知。若有机会成为修仙者,进入修仙界,就算挤破头颅也是要挤进去的。 可修仙界,残酷程度丝毫不比凡间弱多少。虽无山贼强盗,却有劫修妖兽;虽无生计拮据之苦,却有灵石拮据之难。说到底,修士与凡人,并没有太大差别,只不过修士还有拼命的力气,而凡人却是一点也无。 王长庚也是一样。曾经他也在为生计日夜操忙,打过渔下过海,还差点死在外头。好在他运气不错,左捞一点右捞一点,总算是攒齐了买下一个洞府的灵石。不出意外的话,他余生恐怕就在那洞府中,一直呆到死了。 不由得暗叹一声。他虽然对这样的修仙界很是不满,可他不过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士,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能够自保已是不错了,还能想什么其他? “还好,我有藏宝阁,已经算是有了翻身的资本了。”王长庚暗暗捏紧拳头,暗道。 未过多久,那名女童折回屋中,手里端着两瓶丹药,呈了上来。袖香刚刚才说过伤心事,也再无心情多说别的,拿过来递给王长庚,道,“客官,两瓶陈归散,请您验货吧。” 王长庚伸手接过,倒也没有客气,当着袖香的面就打开瓶塞,检查起来。见这些陈归散,每一粒都药力饱满,显然是新炼之药,品质并不比丹华院的差,不由得点点头。 这沁蓉丹坊想来只是新开的店,名气比不过丹华院。只能出此计策,雇用众多娇女来吸引客人,不得不说,确实是个好法子。 既然陈归散没有问题,王长庚便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心思,当即问了价格。 袖香却回答这陈归散,一瓶足足要三十八块灵石,比丹华院的还要贵一块。王长庚听了,不由得皱起眉头,但很快又释然了。 若是别的顾客,被这些娇滴滴的女子迷倒了,别说一块灵石,就算再多八块十块的,恐怕也会当场掏出来。这袖香也是见王长庚内心冷静,除了一开始有些慌乱,现在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了,也不敢说的太高,生怕对方当场翻脸。 而且,她刚刚说了自己以往的一些经历,更是道明那名女童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也算得上推心置腹了,自认只多一块灵石,王长庚应该不会太过介意。 可王长庚岂是这般人?涉及灵石之类,该争还得争,该讲价的还得讲一讲。你这里的丹药比市价还要多,难道你还有理了?一番拉扯过后,最后以七十五块灵石的价格把两瓶陈归散买了下来,还多附赠一根焚香,这又让袖香暗中腹诽了许久。 王长庚自然不会管对方如何如何,两瓶陈归散揣进兜里,离开沁蓉丹坊,心情也是放松了许多。 他之后就要前去外海,想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外海虽然也有各种丹药铺、法器铺,但那边的价格肯定是要比内海高的。可王长庚虽然要开店,但修行也不能落下,单靠吐纳天地灵气实在太慢,只能依靠吞吃丹药。既然避免不了,那还不如现在就买上一些,也好过去外海破费。 至于为什么买价格高一点的陈归散,而不是开灵丹,也是有他一番考量的。 开灵丹每一颗丹药,个头都拇指指甲盖大小,药力很大。以王长庚现在的修为,炼化一颗至少需要十来天时间。可王长庚一个开店的,一个闭关就是十来天,那得错失多少客人啊?要是中途停止,那药力难免会有些折损,无论哪一边都是亏的。 而陈归散恰恰相反,其个头很小,药力也比开灵丹少很多。炼化一颗,用不到一个晚上,这样王长庚白天开店,晚上修炼,既不耽误功行,又不错过生意,怎么看都是陈归散更适合自己。 “两瓶陈归散,一天一粒的话,足够我吃十年了。”王长庚轻笑一声,而后认定一个方向,把斗笠一压,快步往城外走去。 城外,尧海宫分宫。 这座分宫坐落在一处山坡上,方圆四百五十丈,高有七十八丈,很是雄伟壮观。 山坡脚下,则立起许许多多的草庐木屋,每座小屋门前都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各种岛屿的名称。 这些木屋草庐自然不是尧海宫的,而是修士们的杰作。那些传送阵虽然说是谁都能借用,但还需要交付一笔灵石,而且数目还不小,根据位置远近,从几十到几百灵石的价格都有。每次传送,最多能传送十个人。 要是你财大气粗,又不想等待,自然可以自己掏钱。而普通散修哪有那么多灵石,只能组队同去,灵石分摊下来,也就没有那么贵了。就算要等候许久,这点时间,为了灵石也是值了。 这些木屋就是以前的散修的杰作。想要去哪座外海岛屿,就建起一座木屋,反正也就费点手脚,又不花钱,在外面插个牌子,说明自己的目的地。有别人目的相同的,看见了就进来坐坐聊聊天。等凑够十个人了,就一起走。这间屋子也就留了下来,供给后人使用。 因为这些木屋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形态各异,差别极大。更有甚者,连屋子都不建了,直接插个牌子完事,倒也是简单至极。 王长庚自然不会一个人去掏这笔冤枉钱,也就只能在这山坡脚下转呀转,看看有哪个行程快满十人了,然后再想想适不适合去。一路下来,倒是找到了两个。 “凌夷岛。”王长庚看了看木屋前的木牌,回忆着凌夷岛的情况。 凌夷岛,中型岛屿,原名叫做夷仙岛,曾经也是一个灵气充裕的好去处,附近海域更有金丹期、筑基期的妖兽出没,像他这样实力低微的炼气期修士,是绝对不敢过去的。 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夷仙岛附近的一整片海域,灵脉衰竭,灵气也变得很是稀薄。渐渐地,金丹期和筑基期妖兽都离开了那片海域,留下的只有炼气期的小妖了。渐渐地,夷仙岛之名不再,变成凌夷岛了。 据传,有过尧海宫的元婴期真人前去探寻凌夷岛灵脉衰竭的原因,可找了许多年,也没有找出真相。而别的地方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或许只是事出偶然,到后来也就没有人管了。 “凌夷岛没有筑基期妖兽,一般来说也就不会有筑基修士去那儿,正适合我去。”王长庚思忖片刻,已经有了打算。 虽说开一家收购妖兽材料的店,自然而然就会披上一层“头上有人”的假衣,一般来说不会有人主动招惹。但怎么说王长庚也只是一个炼气期修士,面对筑基修士那是半点自保之力也无。要是遇到什么脑子抽风、为了一点利益就不择手段的,那岂不是要冤死当场? 另一方面,凌夷岛只有炼气期妖兽,这些妖兽材料的价格自然不会太高,利益不会很多。就算王长庚过去开一家收购店,其他势力的人也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而招惹一个不知来头的势力。要是在有高等妖兽出没的岛屿,还没等劫修找上门来,其他势力的人就要先来打压打压了。 最后一点,就是凌夷岛灵气贫瘠,可又偏偏是一个中型岛屿。没什么人来,地广人稀,这地租自然要便宜很多很多。毕竟要开店的,这个地租成本还是要考虑上的。总不能做亏本生意嘛! “就觉得是这个了。”王长庚做好决定,把衣冠一整,便往木屋走了进去。 轻轻把门推开,眼珠一转,便看清屋中之人。男女老少都有,一共七个人,两个炼气三层,一个炼气五层,两个炼气六层,另外两人,王长庚看不出具体修为,想来绝对是高于等于七层的。 王长庚在这里面,实力也只能排在中间。不由得心中一凛,收起目光不敢再看,双腿一合朝众人躬身一礼,道:“见过各位道友。” 两名修为最高的修士只是坐着,见王长庚行礼,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之后仍是闭目养神。两名炼气六层的见王长庚与他们修为一般,其中一个看了前面两人一眼,见他们没有太多动作,也就只是朝王长庚拱了拱手。另外一人则连忙招呼那两名炼气三层的修士起身,也朝王长庚躬身回了一礼。 只有那名炼气五层的中年修士迎了上来,行过礼后,问道:“见过道友。在下姓李,道友可是同去凌夷岛之人?” “原来是李道友!鄙人姓赵,既来此地,自然是要去往那凌夷岛的。”王长庚仍然借用了赵阔的姓名,回礼道。 “看我这话问的,实在是马虎了。加上赵道友,此间已有八人,还差两人即可启程。赵道友若是无事,可先就坐。”李姓修士自陪一声不是,笑了笑,引王长庚入座。 王长庚自无不可,落座之后,目光朝座上众人轻轻掠过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点底。 按照刚才众人对他的反应,大概可以分为三拨。最大的一拨,便是两位修为最高的修士、以及那位直朝王长庚拱手的炼气六层的修士。另外一拨,便是那名一样炼气六层的老年修士以及他身后两名只有炼气三层的少年少女。最后便是这位李姓修士了,而且打有可能,这位李姓修士便是这里的领头人。 王长庚也不急,坐定之后,看向李姓修士。后者自然会意,便为他介绍起来。 这里修为最高的,已是炼气八层,唤作胡成。另一位炼气七层的,唤作唐忠。与他二人同道而来的炼气六层的年轻修士,唤作胡文,显然与那胡成有些关系。 另一位炼气六层的老年修士唤作郑光才,他身后一男一女,正是他的徒儿,男的叫周子畅,女的叫周子玉,乃是一对兄妹。 “在下李良,正是最先到此地的。”李姓修士一一介绍过了,看向王长庚。 王长庚笑了笑,拱手道,“赵阔。” 问过姓名,相互之间也算是知根知底了。至于到底这里面有多少真名,有多少假名,根本不会有人真的去探究。大家都是散修,先前从未见过,互道姓名也就足够了。 随后王长庚便与李良,一人一句聊了起来,偶尔郑光才也过来插上两嘴,添上不少趣味。 聊过之后,王长庚这才知道,他们这群人陆续过来,已经等了足足五天了,却还凑不够十个人。 “看来这凌夷岛,是真的凌夷啊……” 王长庚正感慨着,忽闻木屋大门发出吱呀一声,似是受到激烈虐待。随后只听一声巨响,这大门被直接崩开,一股腥风从外冲刷进来,刹那间,整间屋子都染上了一股淡淡的血味。 众人皆是一惊,急忙起身看去,只见屋外大摇大摆走进来一名壮汉,衣摆下隐隐有一片血色。进来之后,豹目一睁,狮口大张,蔑然道,“人齐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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