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过人造人的制造过程，你就会明白，每一块人造人芯片，都是由死去的人的灵魂制造出来的。”
“这种人造人，不仅拥有强健的体魄，还能承受不间断的工作，还能保持人类的敏捷和判断力，能完成很多任务，不愧是我的祖先。”
“在最早的时候，人造人承担着机械无法取代的重复性工作，将人们从繁琐的工作中解放出来，用他们的智慧来建造这个世界，这就是天空之城的由来。”
“但你也看到了，人造人已经变成了工具。”
“这很残酷，但人造人却是我们必须要做的，没有人造人，我们的社会就会崩溃。”
“在前期的建设中，人造人可以吃苦耐劳，而如今，人造人也不是生来就比别人差的。”
“所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制造过程中，将自己的芯片铭刻在芯片的最深处，不能对人类造成任何伤害，只有服从人类的命令。”
“本来一切都很好，但那个怪物却打破了最低级的界限，对人类进行了大规模的屠杀和复仇，还意外的占据了一座空中城市。”“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原本只有2级安保合成人的野兽，会在战斗和杀戮中成长到十级的融合人。”
“总之，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合成体制造商们已经建立了一种预警机制，只要发现有人闯入，就会第一时间发出警告，并在第一时间将其击杀。”
罗平说完，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失魂落魄地嘀咕道：“连低级的指令都能违背，难道下面还有更低级的？”
“咳。”
“呃，不好意思，我在想别的事情。”
“没关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难道还有更低的存在？
莫寒意味深长地看了罗平一眼，这才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小子……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下面有什么？
他想到了林宏宇变成了一条疯狗，想到了玖玖，想到了那些因为情绪而变得强大的幸存者。
隐藏在黑暗中的，是一种失去了理智，只剩下野兽的本能。
换句话说，他是个疯子，所以不要用普通人能理解的规则来约束他。
“怪不得青衣说自己不喜欢拆解猛兽，原来猛兽也不过是一台二阶的机甲而已。”
莫寒感觉自己以前想不通的地方都想通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在又大又软的沙发上坐下。
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罗平也说过，人造人制造，从根本上来说，就是重新使用灵魂。
天心界并不完善，也没有冥界，有些物品在这里很难发挥作用，也不能完全发挥作用。
当然，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莫寒现在满脑子都是玖玖。
她生前是男孩还是女孩，年龄多少……
快去看看！
如果是男人的话……
呃。
既然是朋友，那就算了，但这机甲一看就是个女人，玖玖说话也很有女人味，十有八九是个女人。
莫寒：“玖玖，这芯片是哪家公司生产的？”
“梦之家。”
“给我芯片的号码。”
“喔。”
很快，莫寒就找到了玖玖的身份令牌，他动用自己的最高权限，查看了一下具体情况。弹出确认。
这东西，个人权限还不够，需要三次验证。
他第一时间拨通了罗平的电话，确认无误。
紧接着。
屏幕上显示着一名少女的资料。
“吴珂。”
她今年21。
出生于……
学院区的天才，三年前就毕业了，是学院里最年轻的助理教授，家境一般，却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发家致富，是个有钱人。
他在自己的尸体捐赠书上签了字，然后将他的大脑提取出来，制成了一枚合成芯片。
死亡原因，是学院出现骚乱，他不顾自身安危，将所有人都救了出来。
照片的末尾，是一位老人生前的照片。
他伸出爪子，做了个“超凶”的手势。
“呜哇!”
玖玖激动地指着大屏幕，“这就是我活着的时候，没想到我这么牛逼，这么有钱，你看看我，以你们人类的眼光来看，我美不美？”
“以你们人类的眼光来看，是非常漂亮的。”
但莫寒并没有高兴。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那就是玖玖，她本该是风华正茂，前途无量，却莫名其妙地死了，还被送到地表去当了十年的人造人。
这让他如何高兴？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是合情合理的。
以前的人类过得很好，但他们死了之后，却变成了人造人，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他自然明白，这是两码事，玖玖没有吴珂那样的生活，吴珂也没有玖玖那样的生活，所以他们不能混为一谈，只能说是同一种气质。
“你是不是很伤心？”玖玖用手指捅了捅莫寒。
“有一点，不过你也不伤心，毕竟是你自己死的。”
“我只是不知道而已，好伤心……”
两人沉默了一下。
莫寒感觉有些不对劲，陪着死去的人一起祭拜，这确实有些诡异。
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突然，他发现了一个熟人。
苏雪。
他是九级的综合体，在整个数据库中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那苏雪到底经历了什么？”
莫寒心中一动，打开一看。
飞鸟区，一片寂静。
莫寒带着玖玖坐在路边，望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两天后，我来到了天空之城，进入了圆梦公司。
他并没有在公司呆太久，除了去过一次中心区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闲逛，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标。
这是一种度假的感觉。
此刻。
一群孩子在前面跑来跑去，小女孩走在最后面，左腿绊到右腿，砰的一声摔倒在地，然后继续向前滑行。
冰激凌从他的手中滑落，落在了地上。
她的同伴似乎并没有发现一个小短腿落在了后面，像是在比赛一样在大街上狂奔，很快就跑出了很远。
“呜呜。”
“你怎么了？”
玖玖忙上前，将那小姑娘抱起来。
小丫头一脸的委屈，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抬起头，看着玖玖那张可爱的小脸，忍不住叫了一声：“好疼。”
“本座替你按一按，不会痛的。”玖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