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
白狼安静的匍匐在玄逸身前,它低着头。
夜风萧瑟,一身柔顺的白毛随风舞动,煞是好看。
“既如此,你以后就叫“大白”了。”玄逸回忆起之前自家二哈的名字。
大白….黑水族长的品味真一言难尽……
这是几个族长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印象。
至于大白本狼,只得瞪大眼睛,在玄逸确信的目光中,认命般接受了这个名字。
玄逸仰起头,用尾巴轻轻点了大白,他身形骤然变小。
原本数丈长的蛇躯,变成半丈,跳到大白背上。
盘踞着身子,仰起头目光看向剩下几位族长,说道:“诸位,我先行一步了。”
此处也快到北山之巅。
再往上也不可能出现如大白打劫的妖兽出现。
除非真不把那只老虎放在眼里。
玄逸和他们的关系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也算仁至义尽了。
“这是自然,之前麻烦黑水族长了。”龟族族长顿时领会意思,赶紧带几位族长回答。
“走了!”
玄逸用尾巴抽了抽大白,后者得到命令快步往山巅而去。
告别几位族长,玄逸悠闲的躺在大白身上。
关于他为什么要收服大白,除了觉得这只傻狼有些亲切外,更多的是玄逸认为一只纯白的狼,血脉一定不会太差。
甚至,此后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干将。
虽然他热衷于摆烂,但经过这段时间以来,他还真不习惯这样的生活状态。
修炼自然是要修炼,至于玄逸暂时还未想那么多。
但,这么一个进化系统在,自己之后化蛟还是成龙,几乎是必然的。
真得为自己以后的路想想了……
“大白啊。”玄逸慵懒的吐着蛇信子,感受着柔和的夜风,问道。
“怎么….主人。”大白放慢了脚步。
玄逸听着别扭,赶紧纠正了大白,“以后叫我铲屎官。”
好恶心的名字……大白没表现出来,突然觉得自己名字又可以接受了:“好的,铲屎官。”
“你就这样离开你的族人,心中就没有留恋?”玄逸很疑惑。
他让走大白就直接走了,甚至没有去和他的狼崽子们说说。
难道妖兽都是无情的?
“那不是我的族人…”大白声音突然有些沮丧。
“啊?”
“嗯….既然跟了你,我还是给你说说吧,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大白忍不住向天嚎了一声,给玄逸解释道:“吾的父亲,就是北山之前的王。”
“那只狼王?”
玄逸一改慵懒之态,瞬间打起精神。
难怪刚刚那群狼那么没有义气,看到自己吊打大白,转身就逃跑。
如此看来,一切都合理了。
所以,自己刚收的小弟是前北山之王的儿子,那和现在这只老虎也有联系?
大白察觉到了玄逸的情绪,继续说道:“吾白狼一族,从出生便拥有灵智,但族人稀少。”
“到我父亲一代,只有三位族人,到我这一代只有我一个。”
“父亲突破失败故去后,现在的北山之王上位,将我与两位长辈赶出山巅。”
“两位长辈不服,被永远留在山巅,我则逃了出来,在这山腰附近打劫天材地宝提升实力。”
玄逸听后沉默,蛇信子也不吐了,完全呆滞住了。
竟是如此离奇。
前世自己也只是听到这种故事,心中没什么感触。
现在,当事人就在自己身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所以,我上山可能会挑起你和山君的冲突。”
“你也可以现在让我离去,我立马就走,您是怎么打算的….铲屎官?”大白问道。
它期待玄逸的回复,它看得出这只身上有神异鳞片的黑色水蛇实力不简单。
在此处给玄逸坦白一切,也是看看自己以后的主人性格究竟是怎样的。
虽然它也想过利用玄逸去报仇,但是它没去做,它把选择权留给了玄逸。
铲屎官……
玄逸听着熟悉的称呼,轻笑一声:“不差这点儿了,若是那山君是心胸宽广之兽,我们会平安无事的。”
“万一它……”大白问道。
玄逸跳下大白身子,恢复身躯回到地面,悠悠往山顶爬去,回答道:“那就取而代之!”
……
北山之巅。
原本寂静无比的林地上,此时已经多了许多妖兽。
它们在收到北山之虎的召唤后,不敢违背命令,抓紧时间敢来了这里。
而在那处由石头制成的王座上,一只老虎安然地趴在那里,黄黑相间的斑纹,粗如钢鞭的尾巴,还有头上那大大的“王”字,顿觉威猛无比。
“大王,众妖几乎都到齐了,就差北部沼泽区域的几只妖。”说话之妖,正是先前那只被玄逸吊在树上的鳄鱼。
它在山底下脱离队伍,通过它的神通,沿着水流瀑布逆流而上。
为的是让实力高于它的白狼试试玄逸实力。
结果,就是玄逸毫发无损,那只白狼还被招安做了坐骑。
见计划落空,它又来到山君耳侧交代了玄逸对它做的一切虐待。
“吼!”
北山之虎睁开了眼,那双虎眸在夜晚格外亮。
“闭嘴,一切等那黑水族长来了再说!”
事实上,这已经是鳄鱼第n次给它述说玄逸的罪行了。
对它而言,一切都不重要,听着鳄鱼的描述,这位黑水族长似乎有些实力。
正好对之后要做的事情有帮助,不能得罪,一定不能成为敌人。
而且在鳄鱼的口中,那只蛇的鳞片发生了异变,应该可能是要进化的前兆。
蛇类能够进化成传说中的龙族,在妖界广为流传。
虽然大多都最多都失败了,只有极少数能够进化成蛟,至于龙族更是从未有过。
就是这样的蛇类,实力不算强,但血液皮肉皆是大补。
如果吃了那只蛇,自己估计能够突破七品!
山君舔了舔嘴,硕大的虎头再次趴了下去。
见山君准备入睡,鳄鱼赶忙点头,恭敬的退下:“是,山君……”
它有些不明白山君的意思,自己是他的人。
现在,自己被欺凌了,山君依旧没有反应。
即使这样,它也不敢说什么,只等着玄逸到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