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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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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英雄重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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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孝麒和元孝麟都身不由己,听说韩擒虎陪着独孤盘若已经启程,他们也立即紧锣密鼓地悄悄策划着新的袭击行动。这兄弟俩很清楚,韩擒虎战斗力太可怕,白天袭击肯定是毫无胜算的。想来想去,他们还是决定后半夜行动,袭击地点也依然放在风雨亭驿站。 这一次,他们准备了两千人马,想团团包围住那个驿站,大有要一举全歼韩擒虎之势。可惜的是,他们这次人马虽多,战斗力却都很一般。夜间行动很辛苦,兵丁们大多都不情愿,全部在无精打采地消极怠工。他们行军速度虽慢,但闹得沿途动静却很大,根本就无法保证偷袭效果。最关键的是,韩擒虎早已精心准备,身边不仅有高手如云,而且携带着大量致命利箭。不出意外,悲剧将再次重演,只要袭击者们潜入驿站,毫无疑问都会遭受到无情射杀。 由于宇文护逼得太紧,元孝麒和元孝麟都很无奈,不得不再次选择要孤注一掷。在他们冒险安排下,首批袭击者就有一千人,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驿站内外。形势虽然很危急,韩擒虎却毫无惧色。他从容不迫,依旧在风雨亭上,居高临下地掌控一切。在他精心安排下,兄弟们都埋伏四周,准确无误地用毒箭射杀敌人。朦胧夜色中,袭击者们无处躲藏,要么是中箭后惨呼而死,要么是相互拥挤和践踏而死。听到众多惨叫声时,元孝麒和元孝麟都大吃一惊,匆匆忙忙带着另外一千人赶去增援。没想到的是,等他们赶到驿站门外时,隐隐约约中看见遍地都是尸体。兵丁们吓得惊慌失措,刹那间就完全失去了控制,所有人都在迅速掉头逃跑。眼见机会难得,韩擒虎当仁不让,立即带着兄弟们主动追杀。这时候,风雨亭驿站已成屠宰场,元孝麒和元孝麟哪敢停留,立即都失魂落魄地拼命奔逃而去。 无边黑夜里,袭击者们惨呼不绝,很快就惊醒了睡梦中的独孤盘若。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残酷遭遇,她此刻已经变得坚强了很多。她悄悄起床,随手操起一把宝剑,准备要做好自我防卫。这时候,贴身侍女也起来了,手里面同样拿着一把佩剑。这主仆俩平时一起习武,虽没有练成什么高深武功,但对付两三个兵丁倒也绰绰有余。俩人悄悄商量,如果没有人破门而入,她们也不会主动出门涉险。很显然,她们知道自己武功有限,还是留在房子里保护孩子比较合适。不知不觉中,外面渐渐平静了下来,这场战斗似乎已经彻底结束了。俩人也放松下来,准备了继续上床休息。这时候,外面响起三次敲门声,每次敲门都是连续响三下。 独孤盘若心中暗喜,这是她和韩擒虎的约定暗号。她靠近房门,低声呼唤道:“虎子,是你吗?”韩擒虎回应道:“是我呀,阿若姐姐!”于是,独孤盘若和侍女稍微招呼,随即就满心欢喜地出去见韩擒虎了。此时,虽然尚未天亮,但袭击者已伤亡惨重,残余人员也都四散遁逃。韩擒虎想着独孤盘若,就吩咐兄弟们去抓紧休息,说是等天亮后再一起清理现场。而他自己,只是稍微洗漱和更衣,就迫不及待地来寻找阿若姐姐。俩人一见面,立即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关爱。天空中一片黑暗,院子里尸横遍地,他们俩却似乎忘记了一切。片刻后,韩擒虎飞身而起,抱着独孤盘若又上了小阁间。共同经历了多次生死,俩人心灵上早已合二为一,都把对方当成了自己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恩爱良久后,俩人又细细商量,既然宇文护如此贼心不死,此后就更需要小心谨慎地时刻提防他。 回到庄院后,经过独孤琴同意,韩擒虎亲自率队进城,陪同着独孤盘若回娘家奔丧。繁华落尽,人走茶凉。此时此刻,偌大的独孤府已空空荡荡,里里外外都呈现着无限凄凉。独孤盘若伤心欲绝,跪在父亲牌位前痛哭不止。经过姐妹们极力劝慰,独孤盘若虽然平静下来,但决定要在娘家为父亲守灵七日。宇文护的爪牙无处不在,考虑到独孤盘若的人身安全,韩擒虎也只好率队留在了独孤府。为确保独孤府平安无事,韩擒虎丝毫不敢马虎大意,当即就马不停蹄地做多方面准备。一方面,他派人马上出城回庄院,临时从南坳村调来了三百名好帮手。另一方面,他安排小德子带人去城内市场,又悄悄地采购了大量利箭及其他武器。与此同时,韩擒虎还提前报告朝廷,宇文毓目前留在歧州养病,特意委托自己护送独孤盘若回京奔丧。很显然,他之所以这么做,是防止宇文护造谣生事。最重要的是,在防御布置方面,他采取“外松内紧”策略,表面上看起来似乎疏于防范,独孤府内各关键位置实则杀机重重。 宇文护色心不死,明知有韩擒虎独孤府保卫,但依旧放不下垂涎已久的独孤盘若。他确实很狡猾,前三晚没安排袭击,独孤府内显得风平浪静。到了第四晚,他认为防御会有所松懈,就给元孝麒和元孝麟下达命令,让他们率领四百高手午夜后悄悄前去袭击。为确保劫人成功,宇文护还特意准备了王牌,让慕容倥和慕容踪一起负责全程协助。 夜深人静,灯光昏暗。大批黑衣人翻越围墙,悄无声息地穿过独孤府前院,然后又十分快捷地直奔后院女眷住处。他们刚刚抵达后花园,天空中突然间箭飞如雨,竟然是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很多人躲避不及,纷纷被利箭射中,忍不住发出惨叫之声。这时候,慕容倥和慕容踪身法最快,已经成功冲过了后花园区域。眼见埋伏很严密,这兄弟俩都不敢怠慢,立即准备要放火制造混乱。没想到的是,韩擒虎早已手持巨弓,突然向他们射出了“连珠三箭”。 利箭破空而来,慕容倥和慕容踪知道是韩擒虎,当即就吓得手忙脚乱地拔刀阻挡利箭。俩人反应很快,各自成功阻挡了一箭。第三箭接踵而来,虽然被这俩人侥幸躲过,但也射穿了他们身后的一名黑衣人。情况如此危急,慕容倥和慕容踪已胆颤心惊,此时都不敢再停下来继续作恶。兄弟俩高声清啸,向同伴们发出撤退信号,随即就一起纵身飞跃而去。元孝麒和元孝麟也很贼,紧紧跟随着两位师傅越墙逃跑。夜袭者损失过半,剩余人员也仓皇遁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韩擒虎也不追赶,只是巡查了府中各处情况,还让兄弟们回去轮流休息。第二日,他亲自去朝廷报告,还建议要成立专案组,调查清楚行刺事件的幕后黑手。宇文护有苦难言,假惺惺地答应会调查,暗地里却故意不了了之。 经过这些事后,独孤盘若看得更清楚,只要宇文护还在朝廷当权,京城就绝对不是自己久留之地。在完成七日守灵后,她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娘家人,主动跟着韩擒虎去了韩家庄院。在这里,独孤盘若很安全,每日也都过得无比快乐。可是,这毕竟是好姐妹家,她也不好意思无限期守在这里。修养了几日后,在韩擒虎亲自护送下,又百无聊赖地回到了歧州王府。 其实,时局如此艰难,独孤盘若也很清楚,日子不好过的贵族大有人在。自她父亲罹难后,北周朝廷已风向大变,正直大臣们都变得明哲保身起来。也是这时候,宇文护东拉西扯,在御前会议上故意提出,要调韩擒虎去南方戍边和拓土。宇文觉虽然不乐意,但此时孤掌难鸣,而且拿不出有说服力的反对理由。就这样,韩擒虎接到调令后,就立即着手南下巴蜀的各项准备事宜。临出发前,韩擒虎还特意进城,去皇宫里面拜见了宇文觉。 这段时间里,宇文觉接连受到刺激,心情一直都显得十分糟糕,整日也难得看见一点笑容和开心之态。奇怪的是,眼见韩擒虎突然到来,宇文觉顿时眉开眼笑起来。由此可见,这俩人虽为君臣,其实也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番寒暄后,彼此间都坦诚相待,很快就自然进入了密聊之中。听宇文觉述说了一堆计划,韩擒虎不由得陷入了沉默思考中,因为他心里此时已明确觉得宇文觉过于急躁。他想了想,缓缓提醒道:“好兄弟,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要想取得重大胜利,首先需要做好细致的准备工作。我也知道,你的宏伟计划都是很好的,但是这一切都不能太操之过急呀!”宇文觉疑问道:“虎子哥,你有什么担心吗?”韩擒虎担忧道:“好兄弟,你现在处在危险之中哩!”宇文觉连忙道:“虎子哥,我的贴身侍卫都是可靠亲信,经过你组织的一番精心训练,他们的功夫都已经大有长进了。” 韩擒虎苦笑道:“好兄弟,你的贴身侍卫确实是安全可靠!但由于你暴露了自己的雄心壮志,宇文护已经感觉到你就要夺他的权了。”宇文觉自信道:“虎子哥,他现在不敢把我怎么样吧?”韩擒虎担忧道:“好兄弟,宇文护暂时不敢害你。但是他已在暗地里采取行动,不断迫害那些支持你的大臣们,朝堂内外现在已经是危机四伏了!”宇文觉点头道:“虎子哥,你说得对!我也知道,太傅赵贵和太保独孤信,其实都是宇文护害死的。”韩擒虎叹息道:“好兄弟,不仅他们是被迫害致死的,还有其他一些支持你的朝廷大臣,现在都已经成为了宇文护眼里的打击目标哩!”宇文觉一听,心里立马产生了一个冒险想法。他低声道:“虎子哥,既然是这样,我们干脆先下手为强,立即把宇文护一家人都杀掉吧。”韩擒虎担忧道:“好兄弟,宇文护势力已遍布朝野,就算你突然间杀掉了他一家人,由此造成的后果恐怕也是无法收拾啊!”宇文觉询问道:“虎子哥,为什么这么说呢?”韩擒虎分析道:“如果你突然杀掉宇文护一家,他众多党羽必定会惶惶不可终日,极有可能趁机联手与你争夺天下。还有其他别有用心之人,也难保不会趁机进行起事哩。而你目前没有掌握朝廷军政大权,哪里有力量去平息这么多趁乱起事的反贼们呢?” 听了这一番分析,宇文觉面色突变,情绪刹那间很低落,立即变得垂头丧气起来。他忧心忡忡,急不可待地询问道:“虎子哥,这可如何是好呀?”韩擒虎安慰道:“好兄弟,只要你不操之过急,宇文护就不会狗急跳墙,你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宇文觉想了想,就继续询问道:“虎子哥,我应该注意些什么呢?”韩擒虎微笑道:“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宇文觉一脸迷茫,沉思片刻后询问道:“虎子哥,我还是不明白呀!”韩擒虎解释道:“好兄弟,情况总是不断变化的。你应该要居安思危,时刻保持警惕才行呀!”宇文觉点点头,心里面若有所悟。他想了想,又低声道:“虎子哥,你是提醒我保持清醒,时刻关注周围情况,然后慢慢积蓄自我力量吧。”韩擒虎点点头,微笑着称赞道:“好兄弟,你很聪明!只有这样,你才能慢慢强大起来。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取得最终胜利呀!” 一番密聊后,宇文觉平静了很多,也逐渐心情开朗起来。韩擒虎见他心情好了很多,就谈起了自己即将南征之事。宇文觉叹息道:“虎子哥,我真舍不得让你出门远征哩!”韩擒虎微笑道:“好兄弟,我先去两个多月,很快就会抽时间回来的。”宇文觉点头道:“好的,虎子哥,你要快去快回呀!”韩擒虎点头答应,然后微笑着起身告辞,宇文觉还亲自送他出宫。 韩擒虎出了皇宫后,又去拜见了尉迟迥。很显然,这一老一少算得上是忘年交了。俩人一番寒暄后,也随即就进入了正题。韩擒虎如实道:“大将军,我刚才进宫拜见了皇上。”尉迟迥笑了笑,随即意味深长地问道:“小虎子,皇上情况可好?”韩擒虎担忧道:“皇上情绪不是太好,他心里也似乎有点急躁呀!”尉迟迥叹息道:“小虎子,你看得很准哩!皇上确实是太性急了,他有很多事情都操之过急啊!” 韩擒虎跟着道:“是啊,我帮他分析了很多情况,他看起来好像是平静了一些。”尉迟迥担忧道:“小虎子,我也私下提醒过他很多次呢,可是他过一段时间就又犯糊涂了。”听了此言后,他沉默了片刻,很快又继续道:“大将军,皇上太年轻了,看来需要我们多提醒他呀!”尉迟迥点点头,深有同感地回应道:“唉!小虎子,你说得对!皇上确实需要我们多提醒哩!” 一番密谈后,这俩人有了更多共识,彼此关系也似乎更加密切了。双方聊得融洽时,韩擒虎又谈到了南征之事。尉迟迥兴致很高,情不自禁地微笑道:“哎呀!小虎子,巴蜀是我经营多年的富庶之地呀!希望你能够在那里开疆拓土,帮助我把这块地盘继续发扬光大!”韩擒虎点点头,微笑着回应道:“大将军,请放心!我已经有了一些计划,准备和当地将领们再一起谋划,一步步向南和向东两个方向发展。”尉迟迥一听此言,心里面顿时高兴不已。他称赞道:“小虎子,真是好样的!有了你和那些地方将领们,我们大周必将会宏图大展!”韩擒虎谦虚道:“谢谢大将军鼓励!我会好好向您学习,还请大将军多多指教呀!”尉迟迥甚为欣慰,一时间情绪高涨,就滔滔不绝地介绍起自己的作战经验和军事谋略。韩擒虎听得聚精会神,心里也感觉到收获良多,还不时添加一些自己的小小评论。韩擒虎评论不多,但是很新颖别致,听起来非常舒服。尉迟迥感觉快慰平生,一下子把韩擒虎引为知己。眼见天色不早了,韩擒虎就起身告辞。尉迟迥笑容满面,居然亲自送他出府。 随后几日,韩擒虎联络了朝廷职能部门,把南征各事项都一一明确了下来。处理完所有公务,韩擒虎就专门陪伴独孤琴。每日陪着她慢慢散步,开开心心地谈天说地。独孤琴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但有了丈夫如此细心陪伴,她的心情每日都是无比甜蜜。 这一日,在湖边散步,夫妻俩无话不谈,彼此都毫无保留。独孤琴询问朝廷情况,韩擒虎都如实相告。她知道他南征在即,自己却无法陪他一同前往,心里面颇有点遗憾之意。为了博她欢心,韩擒虎就许诺道:“琴儿,在你生孩子时,我一定提前赶回来陪你。”独孤琴撒娇道:“虎子,这还不够哩!孩子生下来后,你去哪里都必须带我一起走。好不好?”韩擒虎连忙道:“好琴儿,我都答应你哩!”独孤琴一听,不由得笑逐颜开。 夫妻俩聊着聊着,又聊到了上次去看独孤伽罗的情形。独孤琴感慨道:“伽罗妹妹的娘家太可怜了!独孤叔叔是德高望重的朝廷重臣,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得如此悲惨下场!”韩擒虎叹息道:“是啊!有时候,权倾朝野并不是什么好事哩!”这时候,独孤琴突然道:“虎子,你要小心一点!宇文觉现在已当上皇帝,不再是以前的觉儿弟弟,你还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了!”韩擒虎好奇道:“琴儿,你是担心什么吗?”独孤担忧道:“虎子,当皇帝虽然是至高无上,但他身边现在也危机四伏哩!你说给我听一听,宇文觉前面那两个小皇帝,他们都是什么情况和结局呢?”韩擒虎叹息道:“魏废帝元钦在位仅三年多时间,后来死于岳父兼大丞相宇文泰之手。魏恭帝拓跋廓在位时间也仅三年,后来又死于新丞相宇文护老贼之手。” 独孤琴感慨道:“是呀,他们被害时,都是年纪轻轻,元钦也就三十岁左右。拓跋廓更惨,才刚刚二十出头吧。做这样的皇帝,能有什么好的呢?就是维护他们的大臣,像独孤信叔叔一样,又能够得到什么好下场呢?”韩擒虎叹息道:“是啊,琴儿说得都对着哩!”独孤琴想了想,突然又询问道:“虎子,你觉得宇文觉这皇位能坐多久?他将来能够比元钦和拓跋廓幸运一些吗?”韩擒虎想了想,不由得担忧道:“琴儿,这种事不好说呢。我们夫妻私下聊聊没关系,千万不要和其他人聊这个事情!”独孤琴点头道:“虎子,我知道哩!我在猜测,宇文觉的结局有可能比元钦、拓跋廓兄弟俩还要糟糕呢。” 听了她这句话后,韩擒虎不由得好奇道:“琴儿,何以见得呢?”独孤琴徐徐道:“元钦当皇帝时,年龄比宇文觉大很多。拓跋廓当皇帝时,年龄也比宇文觉要大一点吧。很显然,他们总要成熟一些吧。既便是这样,他们只当了三年皇帝,就相继落得个惨死下场。宇文觉才十五岁多,说话做事都显得很不成熟。他有些什么缺陷,你应该是非常清楚的。”韩擒虎听了后,不由得夸奖道:“琴儿,你说的对着哩!宇文觉确实有着明显缺陷呀。”独孤琴故意道:“虎子,那你说说看,宇文觉的主要问题是什么?”韩擒虎叹息道:“唉!宇文觉年纪太小,总是难免年少轻狂。另外,他严重缺乏耐心,常常会急功近利呀!”独孤琴低声道:“虎子,这就是他最致命的缺陷哩!我看呀,也许过不了多久,他的堂兄宇文护就会对他下手哩。” 韩擒虎一听此言,心中不由得大为一震。因为琴儿这个说法,与他心里担忧完全不谋而合。他诧异道:“琴儿,你为什么也会有这种想法呢?”独孤琴冰雪聪明,一听夫君这句话时,很快就完全明白了他的心思。她微笑道:“虎子,看来你也有这种担忧呀。”韩擒虎感慨道:“琴儿,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呀!宇文觉做事急功近利,必然想要早日和宇文护争夺权力。双方矛盾一旦激化,宇文护必然会起杀心,就要想方设法要谋害他哩。” 独孤琴听到这里,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脸色似乎有点不寒而栗。她担忧道:“虎子,独孤叔叔就是前车之鉴呀!我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韩擒虎安慰道:“琴儿,你不要担心,我心里有数哩!本职工作我会尽职尽责,正常帮忙我也会尽力而为。至于政治斗争,我是不会参和进去的。管他是谁当权呢,我只负责带兵打仗就是!” 听了夫君这番话,独孤琴心里终于平静了一些。她继续道:“虎子,这些帝皇之家是最无情的!”韩擒虎点头道:“琴儿,这些我都知道哩!你刚才已经说过,魏废帝元钦就是被自己岳父宇文泰毒杀的。”独孤琴低声道:“宇文护妻子也是元氏皇族,说起来也和拓跋廓是沾亲带故吧。他现在可以毒杀拓跋廓,说不定哪一天也会毒杀宇文觉呢。” 韩擒虎低声道:“他们自家人杀来杀去,我们这些外人也管不着。琴儿,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不需要依附他们任何人,也绝对不会参与这种无聊的政治斗争的!”独孤琴低声道:“虎子,你早已经当了阿爹,咱们第二个孩子也快要出生了。为了我们的孩子和家庭,我希望你永远记住自己刚才说的这些话!”韩擒虎点头道:“好的,琴儿。你别担心,我都记住了!”聊着聊着,夫妻俩默默相视,彼此眼里都充满了关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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