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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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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心中有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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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一场大雨不期而至,冲走地面上的一切尘埃,也冲刷着南坳村外那近两千尸体。 毫无疑问,尸体横七竖八,现场情况惨不忍睹。没想到,兄弟们并不害怕,谁也没去理会这些。大家很佩服韩擒虎,也都谨记他的那个吩咐,就等着衙门官员前来处理这些事。 翌日清晨,韩擒虎亲自带队去衙门报案,吓得京兆尹和同僚们纷纷自我检讨。 毫无疑问,韩擒虎是朝廷骠骑大将军,而且是当今王上的御前大红人,却在京城辖区附近接连遭遇到多次无端袭击,这些地方官员们自然就都要进行自我反思了。 没想到的是,在接收那几十名俘虏时,京兆尹很快认出了其中两人,也知道他们都是当朝丞相宇文护的心腹爱将。很显然,京兆尹只是地方官员而已,既不敢得罪骠骑大将军韩擒虎,更不能得罪了当朝大丞相宇文护,他这个时候就只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为了能够让韩擒虎满意,他先是认真收押了这些俘虏们,然后又主动带着捕快们赶去现场察看情况。等赶到现场时,看着遍地都是壮汉尸体,京兆尹和捕快们纷纷吓得面无人色。 当然,这些人有着丰富的查案经验,稍微勘察后就已经知道了大致情况,基本上能够确定众多尸体都来自于大周朝廷的正规军队。此时此刻,京兆尹和捕快们自然心知肚明,现场所有死者虽然都是身着便装,但显然只不过是要故意隐瞒自我身份而已。 京兆尹和捕快们实在没想到,宇文护这个丞相居然如此嚣张跋扈,竟敢调动这么多正规军队来暗杀当朝重要官员。当然,他们更感到特别震惊,韩擒虎这边似乎是毫发无损,却能够在一夜之间就干掉了两千名袭击者。这一切实在不可思议,也让京兆尹和捕快们害怕不已。 京兆尹一想到这些,就感觉自己头皮在发麻,甚至怀疑韩擒虎就是天煞星转世。他却并不知道内情,其实韩擒虎还是有所保留,并未真正动用了韩家庄院的全部力量。 实际上,当时具体情况是,为了检验韩擒虎的训练成果,韩安、独孤云、独孤鹤等长辈们起初并未出手,只是一起躲在庄院里面静静地观察着这场战斗情况。 后来,眼见这些年轻人已经稳操胜券,这些长辈们觉得没必要再出去凑热闹。于是,他们就都留在庄院里面相互聊天,十分轻松地坐等着韩擒虎和孩子们的胜利消息。如果他们当时全部出动,估计宇文曲和亲信们就没那么幸运,也许就真正变成了两千名袭击者无一漏网。 毋庸置疑,这个案件实在太大,京兆尹当然有自知之明,根本就不敢随随便便地轻易结案。在征得韩擒虎同意后,京兆尹花费了一大笔官银,在南坳村临时聘请了一批青壮年,先把所有尸体都暂时集中堆放在官道旁边。留下一些捕快们在现场看守后,京兆尹就带着一批随从立即赶回京城里,准备要先后向王上宇文毓和丞相宇文护当面汇报。 没想到的是,听说了这个重大案情后,宇文毓刹那间就欣喜若狂,心里面已经料定必是宇文护私下所为。这个时候,宇文毓实在太高兴,觉得宇文护真是昏了头,居然敢再次去袭击韩擒虎。最关键的是,这个老贼动用了两千嫡系人马,最后却落得个全军覆灭的惨败局面。 突然之间,宇文毓想法很奇特,居然还盼望着宇文护再次出手,最好是安排更多嫡系人马去报复韩擒虎。如此一来,宇文护肯定就会损失更大,说不定还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可耻下场。这实在是出人意料,宇文毓也想得真美,居然还在默默地祈祷:“老天保佑,让老贼继续出兵吧,朕既可以坐山观虎斗,还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眼见王上不怒反笑,而且又似乎在默默思考,京兆尹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这种时候,他不敢擅自离开,又不好意思打扰王上思路,唯有傻乎乎地等待着宇文毓主动发话。 过了一会儿,宇文毓终于平静下来,当即就做出了办案指示。接下来,他还故意道:“哎呀,这个案情太大了,你立即去请尉迟迥和尉迟纲,就说需要他们这两位重臣参与审案。” 京兆尹连忙道:“微臣遵旨!”他停了停,还主动请示道:“王上,要不要通知丞相大人?” 宇文毓想了想,随即就表态道:“好呀,你提醒得很好,应该是要去通知丞相!这样吧,你可以告诉丞相,如果他有兴趣的话,那就邀请他亲自参与审讯嘛。” 没想到的是,等京兆尹去找丞相时,宇文护已经见到了失魂落魄的宇文曲。毋庸置疑,他已经知道了那个全军覆灭的惨重代价,也正在垂头丧气地暗暗可惜着那两千嫡系人马。等京兆尹细细说明来意后,宇文护刹那间又感到心慌意乱,很害怕那些俘虏们会成为重要把柄。 努力平复情绪后,宇文护立即热情接待京兆尹,还说要亲自和尉迟迥等人去参与审讯。京兆尹自然心知肚明,于是立即告辞了宇文护,又马不停蹄地去找蜀国公尉迟迥。 事已至此,宇文护无暇顾及什么损兵折将,心里面想着要尽快妥善处理掉那些“尾巴”。 宇文护自然很清楚,俘虏中虽有心腹之人,但这也实在是没办法挽回了,已经由不得自己有任何犹豫之态。当前情况是如此被动,这个丞相大人需要保证自身安全,自然就不得不做出“丢车保帅”的无耻决定,立即安排可靠人手去衙门牢房里面实施灭口行动。 与此同时,接连遭受了重创和打击,宇文护不得不认真反思自己。很显然,他现在已经特别后悔,觉得自己真不应该想要暗算韩擒虎,更不该冒着火拼的巨大危险去偷袭韩家庄院。 宇文护冷静后,回想起这几年里,为了打击韩擒虎这些人,自己不仅是失去了众多心腹高手,还至少损失了五千多名十分精锐的嫡系力量。其实,宇文护这个人外强中干,表面上显得极其嚣张跋扈,骨子里却依然还是欺软怕硬之辈。数次惨败于韩擒虎手下之后,宇文护显然已经没有了嚣张底气,不得不思考要如何度过难关和保住现有地位。 此时此刻,宇文护心里面已经很清楚,如果还要再这么继续纠缠下去,也许还没有搞垮韩擒虎和韩家庄院,自己苦心培养的这些嫡系人马却要损耗殆尽。最让宇文护心痛的是,武功较好的心腹之士已所剩无几,他不得不需要考虑四处招纳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可是,这种事情也并不容易呀,不仅需要花费掉大量金银财宝,而且还不一定都 能够培养成为心腹之士。 有意思的是,经过痛定思痛之后,宇文护不得不重新调整心态,居然决定要想办法与韩擒虎制造和解机会。毕竟,韩擒虎这个人无意于政治斗争,目前也并没有发现他真正投靠宇文毓,自己确实不应该把他彻底逼到对手的阵营里面去。当然,宇文护想来想去后,觉得要想和韩擒虎真正达成和解,还是必须要私底下请表弟尉迟迥出面帮忙才行。 恰好相反的是,经过这场夜战检验后,韩擒虎已经感到信心大增。数日后,他特意准备了盛大庆功宴,既是隆重表彰众多兄弟姐妹们,也是借此机会真诚感谢南坳村的广大乡亲们。毫无疑问,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南坳村和韩家庄院变得更加团结。兄弟姐妹们已经下定决心,一致决定要永远保持着这种亲密关系,还纷纷都思考着今后如何在合作中实现共赢。 庆功宴结束后,独孤云准备再次南下巴蜀,既是去通报长安这边的最新情况,同时也去现场加强袍泽门总部的各项建设。这个时候,考虑到“袍泽商业集团”的业务发展,他还准备正式邀请贾达旺和独孤燕南,带着他们一起去巴蜀各地建立商业站点。 没想到的是,独孤燕南消息很灵通,已听说了韩家庄院夜战之事,居然和贾达旺主动前来庄院,向众多亲朋好友们表达慰问之意。听了独孤云这些想法后,贾达旺和独孤燕南都很兴奋,当即就答应尽快组织一大批车队,跟着他一起南下巴蜀各地开展相关业务工作。 这时候,韩安也情绪高涨,说是要去中州找大哥韩雄,提醒他小心防范宇文护这个奸贼。独孤鹤一听,当即就附和道:“韩兄弟,这个事情很重要啊,我陪你一起去中州见韩大哥吧。” 韩安高兴道:“真是好兄弟,我们就一起去!如果有时间,还去看看我老家那些亲戚们。说不定呀,我们会有意外收获,也许还可以在那里成立袍泽门第二分部。” 独孤鹤一听,不由得兴奋道:“哈哈哈,好兄弟呀,你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好了!如果在中州成立了袍泽门分部,我们的势力范围就可以入主中原啦!” 这时候,贾达旺也兴奋道:“哎呀呀,你们这个主意很好呀!只要在中州地区成立了袍泽门分部,我们这个商业集团就更加兴旺发达了!”不知不觉中,这些老兄弟们越说越有干劲,居然还相互间主动展开了热烈讨论,细细商量起那个袍泽门第二分部的相关事宜。 大家都知道,韩安和独孤鹤特别合得来,本来只想结伴去外面好好玩玩。没想到的是,经过这番即兴讨论后,居然还真就确定了袍泽门第二分部的具体事宜。这样一来,他们又立即做了适当调整,准备劝贾达旺和独孤燕南接下来也分开行动。 按照新计划方案,贾达旺准备一批商队人马,跟随着韩安和独孤鹤去中州地区。独孤燕南保持不变,同样还是准备一批商队人马,继续跟着独孤云他们南下巴蜀。听说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韩著老爷子似乎也充满了兴趣,居然还带着韩擒虎和独孤琴一起出来凑热闹。 这个时候,韩老爷子高兴道:“太好了,我觉得这些安排很好呀,你们这些中年人都安心出去忙吧,家里面都交给我的大孙子和孙媳妇负责管理就行了!” 众人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大家又纷纷道:“好呀,就这么决定了!” 数日之后,韩家庄院人声鼎沸,中年长辈们纷纷出动,各自开开心心地启程远行。 毋庸置疑,独孤云特意准备了很多车礼品,带着唐金花等一批人欣然南下巴蜀。与此同时,独孤燕南率领一支商队同行,去巴蜀各地开展商业集团的各项业务。 这时候,韩安也准备了几车礼品,带着梅赛春等人东去中州,独孤鹤和唐银花自然也跟着同去。毫无疑问,贾达旺也率领一支商队同行,去中州附近地区考察当地商业的实际情况。 等诸位长辈们外出后,韩擒虎和独孤琴私下商量,夫妻俩也主动进行了具体分工。韩擒虎负责庄院安全管理及袍泽客栈业务,独孤琴负责庄院生活管理及大水库业务。至于南山书院,就由萧源通和孙清怡负责管理,韩海和萧淑玲负责协助这两位长辈。 显而易见,韩著老爷子很满意这些安排,还忍不住当众夸奖了独孤琴和韩擒虎。接下来,韩老爷子每天都会乐呵呵地去各处溜达,悠然自得地细细欣赏着孙子孙女们的完美表现。 这段时间里,长安城内却很不平静,一直在流传着各种精彩故事,居然还被无数人说得活灵活现。有说王后娘娘显灵的,有说韩擒虎除暴安良的,还有说宇文护遭到报应的。一时间,众说纷纭,各自议论不断。谁曾想,真假难辨,还有点神秘莫测。 很奇怪的是,在这种很不正常的情况下,宇文毓却似乎是已经置身事外了。最近这段时间以来,除了王后娘娘显灵这些传说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与宇文毓有关联的故事传说。 毋庸置疑,听了这些故事后,宇文护心里面很郁闷,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去应对。关于韩家庄院夜袭一案,他已私下找了尉迟迥和尉迟纲,希望他们兄弟俩能够帮忙平息这件事。 这个时候,尉迟迥和尉迟纲都心知肚明,知道这个亲表哥又一时糊涂了,竟然异想天开地想要去灭掉韩家庄院。在尉迟迥眼里,宇文护简直是愚蠢至极,这等同于是想要自毁国家栋梁。在尉迟纲看来,表哥是有点头脑不清醒,好端端地居然要去自找麻烦。 可是,为了大周王朝能够稳定下去,尉迟迥和尉迟纲还不得不施以援手,必须要想方设法地帮助宇文护平息此事。一番商量后,他们准备要三管齐下,从几个方面同时去做出努力。 首先,尉迟迥和韩擒虎有交情,主要负责做好他的思想工作。其次,尉迟纲和宇文毓关系比较好,就负责说服这个王上不要煽风点火。当然,宇文护自己也不闲着,准备去找大文学家庾信先生,请他专门抽时间去韩家庄院替自己表达善意。 想当初,宇文泰曾经多次带庾信去韩家庄院,与那里的同龄人都结下了比较深厚的私人情义。宇文护消息灵通,当然很清楚他们这段关系,觉得这大文豪庾信肯定能够帮得上忙。 没想到的是,他们正准备要展开专题沟通行动时,巴渠、沙渠、巴郡、蜀郡、涪陵、播郎等地衙门却纷纷报来奏疏。有意思的是,这些奏疏内容也如出一辙,都是强烈要求严查王后娘 娘遇害之事,还说必须要维护大周王朝的律法权威和国家尊严。 紧接着,给人感觉好像是相互商量好了一样,徐州、中州、洛州等地衙门也相继报来奏疏。毋庸置疑,其奏疏要求与巴蜀各地也相差无几,全部是强烈要求严查王后娘娘遇害之事。 约莫二三日后,歧州、凉州、甘州、云州、燕州等地衙门也相继上书。毫无疑问,奏疏内容也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同样要求严查王后遇害之事,还说要严厉惩治涉案凶手和幕后指使之人,并且也纷纷提到要确保维护大周王朝的律法权威和皇族尊严。 这下子可真是热闹,也可以说是东南西北中全齐了,大周各地衙门都有相同奏疏陆续上报朝廷。毋庸置疑,这仿佛就是风起云涌一般,正义之声已经纷纷从四面八方传来。 看到众多奏疏后,宇文毓顿时精神抖擞起来,准备要立即召集朝廷重臣门开会研究此事。这个时候,宇文护自然变得更加紧张不安起来,连忙再次去找尉迟迥和尉迟纲请求提供帮助。 听了这些情况后,尉迟迥和尉迟纲都感到颇为意外。在这个特殊时候,他们也确实有点想不明白:“真是奇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韩擒虎这段时间明明都没有离开长安地区,为何突然间有这么多地方衙门同时在帮助他呐喊助威呢?” 此时此刻,宇文护也感到很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啦?我在各地都有亲信人员呀,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送回来什么报告呢?”宇文护思考良久后,渐渐地变得更加慌张起来。现在看起来,自己那些人似乎不怎么得力,肯定是至今都没有搞清楚这些新情况。 无论是宇文护,还是尉迟迥和尉迟纲,都只知道盯着韩擒虎做研究。他们却不知,韩家庄院早已商量好,韩擒虎这次特意坐镇长安不动,故意显得他与各地方衙门目前都毫无接触。 与此同时,韩安、独孤云、独孤鹤等人行动非常迅速,分头去关系比较密切的各地方官员那里进行秘密沟通,还特意把王后娘娘独孤盘若被害等内幕情况都公布与众。 毫无疑问,这些官员们身份比较特殊,要么是韩雄多年来的知己好友,要么就是韩擒虎和独孤琴的兄弟姐妹,对韩家这种正义之举自然是都会全力支持。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各自主政一方,牢牢掌握着当地衙门资源,可以轻松组织地方官员们集体上疏朝廷。他们和韩雄一样,虽然不愿意参与政治斗争,但都比较反感宇文护的专横跋扈。听说了王后娘娘之案后,这些人顿时都感到义愤填膺,立即发动当地衙门向朝廷上疏。 大家都已经商量好,只提严查王后遇害之事,表面上既不提及宇文毓,也没有涉及到任何朝廷大臣。而实际上,所指目标却不言而喻,就是近期被广泛议论中的宇文护。 如此行动起来,这件事情性质就十分单纯,既是在为已故王后娘娘打抱不平,又是在维护大周王朝的律法权威及皇族体面,任谁也无法在这时候挑出这些地方衙门的丝毫毛病来。 毋庸置疑,这么多地方衙门纷纷上疏,肯定会引起大周朝廷的高度重视。宇文护更加不用说了,这个丞相大人本来就心里有鬼,这时候难免会变得更加紧张和害怕。 更重要的是,独孤云到了巴渠后,不仅推进袍泽门总部建设,同时切实提升弟子们的凝聚力。在他引荐和帮助下,独孤燕南带着商队穿梭于巴蜀各地,逐一建立起袍泽商业集团的城市站点。唐天宇想得更远,还陪着独孤云走遍巴蜀各地,培养更多袍泽弟子和建立各分舵。 韩安到了中州后,立即把京城情况都告诉了韩雄,还特意提醒大哥要提防宇文护暗中使坏。没想到的是,韩雄却丝毫不惧,还说宇文护有野心,总想要自己取代宇文毓。 听说了庄院夜袭事件后,韩雄还准备要专程回长安一趟,去朝廷找王上和丞相讨要一个合理答复。好在独孤鹤在场,及时劝住了盛怒中的亲家兄弟,还说韩擒虎在家里足以应对一切。后来,听了俩兄弟介绍后,韩雄又渐渐地露出了笑脸,觉得自己儿子确实已经长大成人。 这时候,在韩雄推荐和支持下,贾达旺带着商队如鱼得水,很快就在中州地区建立起了商业站点。这真是一举两得,既改善了当地百姓生活,又发展了袍泽商业集团。 再后来,韩安和独孤鹤办事很顺利,已经成功在中州设立了袍泽门第二分部。这兄弟俩还去了韩家祖籍地,既是看望了老韩家的亲朋好友们,又特意在那里也精心培养了一大批年轻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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