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看着晶莹剔透的弹珠，虽然压住了表情的惊讶，但是不经意间地吞咽口水，还是让他出卖了自己。
他似乎快要陷入其中，脸上闪过红晕，面部变得轻柔。
乌鸦一把抓了回去。
好在这三颗弹珠的能量并不强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马达走到一边，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肯定是刚才的体验，让他急于找个刺激的东西来对冲一下。
乌鸦走过去，把酒瓶从空中按回了桌上。
许欢从精美的包装袋中取出两瓶红酒，上面贴有一张卡片：对不起。
马达走到窗边看了看，他似乎有所顾忌。
电视上有画面，但是没有声音。
可以看到鹿城的暴力袭击，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根本停不下来。
肌肉男，看上去如此强壮，内心居然是一个胆小鬼。
不过呢……
这环境，有酒喝有觉睡，出去一趟，确实挺危险。
乌鸦盘算着让他提供一个地址也可以，自己去找武器。
马达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离开了房间。
乌鸦跟上去，停在红酒的位置，摘下卡片，亮在胸前。
对于打了许欢一巴掌这件事，她也很抱歉。
许欢点了点头，接受了道歉
乌鸦把卡片收起来。
马达没有车。
或者说，他还是不想出门，除非有一辆车停在面前为止。
乌鸦让许欢把皮卡开到跟前，直接把他推上车。
马达躺在皮卡的后座，好像很担心被人看见。
乌鸦没有多问，也对许欢做了个不要多嘴的手势。
屏幕上显示了目的地。
三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前往目的地。
安静，是相对于鹿城的吵闹来说。
乌鸦之前一直开快车，隔音效果良好的车窗，让她没有闲工夫注意到近日的景象。
暴力增多，但是枪战减少。
随处可见的缉拿，多少维持住了基本的治安。
每隔两条街，都有店铺或楼房在失火。
马达把手枕在头下，眼不见心不烦。
他把乌鸦带到了一个高档住宅区，满眼望去，都瞧不见一个高楼。
马达对着大门的智能开关按了一个号码，然后露出笑容。
乌鸦看着小区的名字：低调。
就是它旁边那颗黑松，估计也不是想低调就能低调的事情。
撒谎让人反感。
乌鸦和许欢，跟着马达进入了豪宅区。
能住在这里，要么血统高贵，要么人中豪杰。
乌鸦两头都不沾，只能靠关系短暂游玩。
不过有趣的是，两人眼睛被蒙上。
有点神秘。
两分钟的步行，来到了一个建筑的门口。
蒙带被解开。
这里的建筑差球不多，确实不容易辨别。
门牌号也没有。
马达垂涎欲滴，尽量收小吞咽口水的声音，跑到一朵刚刚绽放的黄花旁边去合照。
两边都是盆栽。
许欢却情不自禁地去折断一朵栀子花。
乌鸦想制止她。
仔细一看，那不过是一朵已经掉落在草皮之中的花。
一天到晚这么辛苦，连赏花都没空，真是烦。
却又不得不说，住在这样的地方，容易让人忘记烦恼。
乌鸦把身上的卡片取出来，折成了一朵花，留在花枝上。
当做记号。
门开。
一个中年男子，络腮胡，身上披了一张虎皮，来到了门口。
“虎斑先生，你好。”马达微微鞠躬。
乌鸦只是点点头。
“给你说了不要带陌生人来！”虎斑怒目圆睁。
马达立即把蒙带绑回去。
当然已经来不及了。
虎斑打量了一番，然后踱步进入房子，算作是对大家的邀请。
好冷。
空调的温度不低。
许欢被豪华的装饰给吓到了，那花瓶上女子的服装，都比她的背带裤要漂亮。
乌鸦用胳膊肘给了她一下，让她做好表情管理。
虎斑举起手，对佣人举出三根手指。
佣人端着茶走到茶几，倒了三杯茶。
虎斑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并对大家作出一个闭嘴的动作，眼睛依旧停留在离开的佣人身上。
大家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出。
“她家有人在缉拿局工作。”虎斑小声说道。
好在乌鸦没有着急。
那三颗弹珠，一直放在一个锦囊里面。
听到一声从后面传来的关门声后，虎斑才摊开了手。
乌鸦把锦囊扔到了茶几上，同时端起茶。
好烫。
虎斑站起来，抓起锦囊，走进了旁边的小屋。
马达翘起个二郎腿，抖啊抖，像是自己家一样。
许欢一会儿摸摸马克杯，一会儿碰碰招财猫，她对这些小玩意爱不释手。
乌鸦站起来，走向了一旁的架子。
那里放了不少的照片。
仅仅一些自拍照和风景图，完全猜不到对方的身份。
但是，乌鸦停在了其中一张面前。
里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佟富贵。
果然，有钱人之间，基本都认识。
另外旁边，是虎斑在游艇上出海的照片，他怀里抱着一条食人鱼，那锯齿状的牙齿上似乎正咬着一条项链。
但是，鹿城并没有海。
吱嘎！
门开。
虎斑从小屋里走出来。
乌鸦把相框放下，回到自己座位。
不过虎斑手上除了锦囊以外，还有一把造型奇特的机器。
如同长了长脚的蜘蛛。
马达和许欢也站了起来。
只见虎斑把茶几上的东西推到一边，招财猫掉在了地上，然后把弹珠放到中间，接着那机器竖直立在了弹珠之上，如同一只蜘蛛，正在下卵。
他按了按钮。
一阵电流声。
五秒钟，完毕。
虎斑把机器拿走。
大家学着一起，靠近了弹珠。
同样五秒钟，如果你晚了点，估计就看不见，那五彩缤纷的流动，在弹珠里面跑了跑，流光溢彩，很快消失不见。
“换石，分为五个等级，ABCDE，这是A货。”虎斑小声说道。
“这不是昨晚上发布的憨皮？”马达询问道。
“憨皮，哼，顶多是B货。”虎斑把锦囊还给乌鸦。
“A货，说明什么？”许欢询问道。
虎斑和马达相视一笑。
“A货，就我所知，属于绝对禁品。”乌鸦解释道。
虎斑把头抬起来看向乌鸦，难怪他刚才这么小声。
乌鸦把弹珠装回锦囊，看了看马达。
马达张嘴成O型的表情，一直没有收回去。
许欢把招财猫捡起来，重新放好，并拨动了它的猫爪。
它没有招财，反而招来了虎斑的烦躁。
他一把抓起，仍向了沙发，接着，把许欢和马达推出了门外。
锁上门。
乌鸦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虎斑倒回来：“请说，你从哪里搞到的换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