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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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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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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驼子赶忙从客房来到前厅,尚未见到来客,就听到一阵咳嗽声。 孙驼子心想:“这来客不会是一个病人吧?” 不管是不是病人,能够挣钱的事孙驼子这种生意人不会拒绝,他依然是笑脸相迎而去。 来客衣服有些破旧,头发有些凌乱,眼睛有些迷乱,但是他的身材比较高大,颓废的表象并不能掩饰住他的气质。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孙驼子熟练的抽下肩膀上的布巾,一边给来客擦凳子,一边让座道。 “既是打尖也是住店,常住。”来客似乎并不愿意多说。 孙驼子自然懂得客人不愿意说就不要打听的规矩,便说了住店的价钱。 来客并没有还价,咳嗽了几声后就付了钱。 “现在是中午,本店还有午饭,客官要不要吃一点?”孙驼子见来客并没有进客房的意思,只是端坐在桌子前,便估计他中午还没吃饭。 “哦,不用,给我来一碟豆干、一碟牛肉、两个馒头和七壶酒。”来客道。 孙驼子端上了饭菜,来客又要了七壶酒,一边吃菜一边喝酒。 郝锦城与柳轻风还是来到了前厅吃饭,女孩们则在客房吃饭。店很小,不过五六张桌子;店的生意也很小,只有两桌客人。 郝锦城与柳轻风自然注意起来客,只见他脸色很憔悴,还带着些许病容,菜吃的很少、很慢,那酒倒是喝得很快。 他酒喝得越快,咳嗽也就越厉害。可咳嗽一旦停止,便又喝起了酒。 “我不喜欢酗酒的人。”柳轻风看了一会,便专心吃饭,不再对来客感兴趣。 “我也不赞成酗酒,但是这个人喝酒很有特点,也很酷的样子,我似乎在哪里见过。”郝锦城说道。 “在哪见过?不是吧,我们可是穿越,怎么会有见过的人?”柳轻风吃了一口饭菜,淡淡地说道。 “哦!想起来了,他是小李飞刀李寻欢!”郝锦城拍着脑袋想了一会,突然说道。 那酒鬼也许没有听到郝锦城的话,也许并不是李寻欢,反正没有多大反应,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得意,更没有脸色突变,依然自顾自地喝着酒。 “要是郑言简在这里就好了,”郝锦城幽幽地说,“他可是百事通,对于武侠故事更是信手拈来……” “我倒不这么看,”柳轻风吃完最后一点菜,舔了舔嘴唇说道,“他要是在这里,那个妮子早就不理你了。” “那个妮子”说的是顾自怜。 郑言简是个学霸,又有些帅气,深得女孩子的欢心。薛家姐妹曾经与顾自怜是“情敌”,只不过因为身材原因,她们的“情敌”身份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有郑言简的地方,郝锦城就似乎消失了,因为郑言简哪哪都比他强。 郑言简就像太阳,早晨一出来,他那耀眼的光芒就把满天的繁星给遮盖住了。 只有到了晚上,太阳落山了,人们才会注意到天上的星星。 郝锦城不置可否。 少年的饭量很大,吃的也快,很快,五个菜就被二人吃的精光。 而酒鬼那边,除了酒少了一大壶,牛肉、豆干和馒头都没动。 看着酒鬼喝酒属实没有意思,郝锦城二人吃完了饭就要回到房间里去。 “江湖传闻,最近出现了一个神算子,能够知过去、预未来,对江湖上的事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自古不乏有算命者,但敢夸下海口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并不多。 这个信息对于郝锦城一众人来说无疑是欣喜的,假若能帮他们找到郑言简,那是最好的;就算找不到,也一定能够从他那里找到有用的信息。 孙驼子擦桌子的动作似乎也慢了下来,难道他也有想知道的事? 酒鬼更是放慢了喝酒的速度,似乎静下心来倾听门口的声音。却不想,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不断,咳的很用力,要是一直咳嗽下去,还真担心他会把肺咳出来。 好在咳嗽声终于停了,酒鬼却不爱惜这舒畅的时刻,又猛喝了两口酒。 众人期盼着门外的声音继续说下去,可却只听到了呵斥声:“哪来的臭乞丐?还不快滚,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郝锦城听到这里,有些不解:见过不让乞丐沿街讨饭的,还真没见过不让乱说话的。何况,这个小店所在的位置很便宜,平时行人都很少见,更何况呵斥乞丐者。 郝锦城和柳轻风看了看孙驼子,孙驼子点点头,便弯着腰来到门口,边走边说:“我这里有一些残羹剩饭,兄台若是不嫌弃,尽可进来享用。” 待孙驼子出得门来,那个乞丐早已走远,跟在乞丐身后的是两个穿黄衫的人。 孙驼子回到店里,跟众人说了情况。 酒鬼只顾着喝酒,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肢体动作。 郝锦城摇摇头,就要回房间去。 “你就不想知道这个神算子的真假?”柳轻风拉住郝锦城问道。 “当然想知道,可是人家走远了。”郝锦城指了指门外。 “我们何不去一探究竟?”柳轻风笑道。 郝锦城吃了一惊,低声说道:“柳轻风,你疯了?你没听店家说乞丐是被黄衫人押走的?我上次就是被黄衫人围攻,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怎么又去招惹他们!”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柳轻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正是黄衫人攻击了我们,因此我们才要去打探他们攻击我们的原因。” “话是没错,”郝锦城担心地说道,“可是他们人多,还会功夫,就凭咱俩,恐怕不妥吧?” 柳轻风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摸了摸腰间。 郝锦城见状,也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间。 枪,手枪,是这个时代叫“火铳”的东西。 郝锦城还在犹豫,柳轻风已经拽着他跑出了店门。 天空中没有云,一片干净的蓝镶嵌在苍穹中。有风,但不大。太阳骄傲地散发着热,虽然已经没有了夏季的霸道,但依然有些热。 郝锦城、柳轻风没有追上黄衫人,更没有看到那个乞丐。不过,乞丐内部应该互通信息,既然这个乞丐找不到了,问问其他乞丐也许会有收获。 破庙、破房,是乞丐的集聚地,街边、巷尾,是乞丐的营生地点。 很快,神算子的地址就问出来了:城西五里,莫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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