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级变异体的大脑是有意识的？”
李玉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愣了一下，在她的印象里，目前接触过的所以一级二级变异体几乎没有任何的意识可言，遵循的更多是一种引导素一样的东西，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指挥着，没有恐惧、没有危机意识、没有疼痛状态，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在操纵者的许可下进行着各类动作。
墨无秋和慕讳言显然也是知道李玉的想法，耐心地说明了实验的结果。准确地来说，低级变异体有意识这件事情还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
实验的前两天，低级变异体没有一点意识，什么样进入虚数胃袋的，什么样出来。那个时候的低级变异体们更像是程序批量生产的产物，服从指令，只遵循特定的指令进行行动。比方说【猎杀活物】、【追踪活物的气味】、【对声音反应敏感】、【对血肉活体表现攻击性的进食欲望】……
他们依照指令进行活动，进出虚数胃袋不会有任何影响，而正常有意识的动物或者人，进出虚数胃袋后，就会失去意识，变成一具没有意识的肉体，任人宰割。
实验的前两天，变异体没有意识，进出无误。
实验第三天，变异体进出后，就变得跟正常动物一样，出来后就变成了任人拿捏的玩偶，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
后续几天的实验依旧是如此。
“所以这个实验的结果应该说是现阶段低级变异体是具有自己意识的，其实现在越来越像那种开放游戏的样子了。”
“开放游戏？”
李玉面露疑惑的神色，她游戏玩的少，连steam都没下过，玩的都是一些比较容易上手的，根本get不到慕讳言的意思。
“准确来说不只是开放游戏，很大一部分跟级别挂钩的游戏应该都是这种设定。就是你达到某个级别或者你这个区域的人达到某个级别后，才会开放某些设定或者完善某些设定。”
“举个例子？”
“比方说你现在是个新手，现在打的野怪都是新手指引里的野怪，野怪没有什么别的技能，就只会【冲刺】这种技能，且十秒钟发动一次，不会逃跑不会使用别的技能。”
“然后等你过完了新手教程后，再去打这些野怪，这些野怪就不止会【冲刺】这种技能了，还会别的技能，还会逃跑，还会伏击，动作比教程灵活，意识比教程灵敏，跟教程里的野怪压根算不上一种东西。”
“……”
李玉歪着脑袋沉默，言岁岁半眯着眼睛，左右摇摆地吃着饭，看起来是真的困。
李玉花了点时间就理解了墨无秋和慕讳言的意思，但是如此生硬的转变也引起了另外一个猜想，即是有什么生命在操控着这一切的发生。
“会是谁呢？”
李玉问出了一个跟前面讲的内容都没什么相关的问题，但是墨无秋和慕讳言脸上却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
“无非于世界本身，或者可以驱动这个世界每一个环节的生命，但是无法直接干预这个世界里生物的行动，只能依靠大型的机制或者变异体来达成目的。”
“所以，想要保命且安稳地活下来，我们第一个思考的任务可能就是搞清楚对方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你们俩打算如何称呼那位幕后呢？”
“emmm……”
“咕……我觉得……可以叫……作者……哈——”
三人沉默了半分钟，一个困呼呼的声音响起，言岁岁勉强睁开了自己的睡眼，提出了自己宝贵的意见。
“……”
“我觉得……”
“稍等，你老婆已经发表意见了，你不准发表。”墨无秋直接开口打断了慕讳言的发言，随后跟李玉交流了一下，让旁边的慕讳言一阵无语。
“我觉得这个称呼还挺好的。”
“那行，那就称为【作者】了，接下来，我们的核心目标，就是搞懂【作者】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以及祂到底做了多少准备。”
……
一顿饭吃的迷迷糊糊，饭吃完言岁岁就接着趴沙发上睡觉了，完全没有第一次来到陌生地方的那种局促感。
慕讳言收拾了一下桌面和厨房，拿了饮料递给沙发上的另外两个人，很凑巧，李玉没有去地面上的农场进行工作，墨无秋也没有立马返回陇南。
两人似乎很有默契地在沙发上休息，等待着慕讳言向他们递出询问。
“你俩好像对我要问你俩问题早有准备啊！你小子！”
慕讳言先递给李玉一瓶果粒，然后一个闪身，冰冷的易拉罐直接冰在了墨无秋的脖子上，墨无秋配合的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随后，将可乐丢进了墨无秋的怀里，开口问出了一个敏感的问题。
“话说你们还有想要接过来的人吗？”
问完就顺势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开了自己的可乐，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低头点开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抬头看向了两人。
“没有。”
墨无秋脸上带着笑意，慕讳言这套动作都还没做完，墨无秋就给出了他的回答。
“……”
李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们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生命，都有父母，李玉的父母不同于墨无秋的那种，两人对李玉是颇为疼爱，是真的尽到了父母的职责。
但是直到现在，两人都没有联系过她，跟爷爷奶奶组成的大家族群里也看不到他们发出的消息。
关于他们两人的去处，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她也许是因为内心的逃避，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思维带到这件事上。
慕讳言跟墨无秋对视了一眼，墨无秋勾了勾嘴角给了一个稍微有点刻意的微笑。看到这个笑容，慕讳言也笑了笑，两人对她的行为心知肚明，也都没有催她，也没有这个必要。
意识之中，墨无秋开口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在逃避这件事的？”
“你不常在水库，还记得我之前聊天跟你说过她的表现，一直泡在农场里，每天都在推进农产品的进度。”
“学姐喜欢这种东西，这在我看来并不奇怪。”
“她如果是真的特别喜欢，那么她就不会在大三才进我们学校的实验室，以我们学校的资源，她大一就可以进实验室了。她也许喜欢实验，但是没到可以一直泡在农场里的地步。”
“……这样啊……”
现实里，李玉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抬头说道：“我没有想接过来的人了，我的父母应该……去别的地方了……”
“别哭别哭……我靠，老慕，给我滚过来一起哄啊！(??へ??╬)”
“这也怪我，李玉不是你女朋友吗！”
“她是你弄哭的啊！(??へ??╬)”
“……”
两人手忙脚乱的稳定李玉的情绪，旁边睡觉的言岁岁默默地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脚翘到了靠枕上。
至此，他们保命摸鱼四人之家，就正式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