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会长办公室是在这里吗?”祁正叫了叫门口的人,只知道路尽头的房间。
“是的,不过进出会长办公室需要进行提前预约和报备,要提前到明情况,不然的话会长和副会长被来的人给烦死的。”那个人笑了笑,摸了摸祁正的脑袋,“你们要是没事的话还是不要来了,会长和副会长可是很忙的,没那么多时间去处理那些琐碎的小事,要是有需求的话还是回去吧。”
祁正点了点头,刚要向前走就听到身旁的人突然继续开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会长和副会长早些时候好像都出去了,暂时还没有回来,你进去恐怕也找不到人。”
那人一句直接让祁正将在了原地,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犹豫片刻,他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声,朝着那人摆了摆手。
“我去看看吧,要是里面没人的话我就在这里等着了。”祁正看了看那扇门,然后又回头看看那个人,“没办法,我这件事太重要了,要是能让会长和副会长知道的话应该能起到大作用。”
祁正此时才意识到之前安钧说起来没有自己联系方式那时的那种感觉,看来有必要的话真的需要跟安钧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那个人没阻拦,任由祁正朝着那便走过去,只是在祁正敲响门的前一刻突然出声道:“如果真的没人的话可以去前台把要说的事情留个言,到时候前台会直接通报给他们的。”
齐整即将敲响门板的手僵在半空中,片刻之后他回过头朝着那人和善一笑,道过谢之后敲响了门。
他开始还以为那个人不过是把它当成了来骚扰会长和副会长的小屁孩,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在为自己考虑。
只是门内传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请进。”
那道声音不大,却是十分温和,听起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只不过祁正怎么听怎么感觉熟悉。
没再犹豫,祁正推门走进了进去。
进去之后并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三道大门,分别位于自己的前方和左右方,每一道门上都镌刻着不同的字,分别是会长肖明路、副会长安钧以及副会长涂正卿。
最后一个名字在他的左手边,看位置应该在三者之中属于最末尾的存在,祁正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应该是常年位于后方的人吧。
“在你的右手边,进来吧。”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竟然是来自那个上面写着副会长安钧的房间。
祁正愣了一下,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仔细回味了一下刚才的那道声音。方才只是感觉那道声音有种熟悉感,但是一直没有和安钧本人联系过,直到此刻他才察觉到那道声音就是安钧的。
祁正揉了揉太阳穴,正了正脸色后推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他就看到对面的那张实木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样的瘦长,就连样貌都跟他不久前见过的一样充满了让人浮想联翩的故事感。
“哟,怎么是你?”安钧显然很意外,但依旧坐在桌子后翻着面前的那些东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安副会长,您……不是去那个据点了吗?”祁正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安钧,使劲眨了眨眼,甚至还揉了揉眼睛,但看到的还是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您怎么会在这里?”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安钧笑呵呵的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然后把面前的一盘水果推到了他面前,“先坐,现在你看到的我不是完全的我,只不过是我的一部分而已。”
祁正听话地坐到那张椅子上,然后有些拘谨的看着安钧:“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意思,由于协会里必须最少有一个会长或者副会长坐镇,我放心不下那个据点那边的事情,老肖那个家伙又必须去联合协会那边开会,我就没办法只能用一点特殊的小办法把我的一部分暂时分裂出来在这里呆着了,最少协会这边发生什么事我都还能有个照应。”
祁正点了点头,他就朝着门口的方向指了一下:“协会还有一名副会长,我之前都没听说过啊。”
“你没听说过也正常,那家伙常年打着自闭内向还社恐的号子,整天不是蹲在自己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就是在家里,就连处理公文用的都是我和老肖的名字和印章,你们不清楚也正常。”
“原来如此,那他人呢?”
“唉,别说了。”安钧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摇了摇头,“前段时间不是正好碰上【渊狱】在兴风作浪吗?”
“怎么了?他不会是……”祁正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整个人被安钧说到一半的样子给吸引住了。
“你别多想,就是对付【渊狱】造成的那些污染的时候要我们这些官方非凡者组织出手,而且还要最少让一名副会长以上的高层带队出发,我们三个抓阄就轮到他了。”
这……这个理由也太……让人无语了吧!
祁正想过很多,甚至想过他误入【渊底之狱】不幸永远留在了里面的情景,但是他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简单朴素的原因。
祁正的额头上拉下几条黑线,一脸无语的看着安钧:“这又不是啥坏事,你怎么还表现的这么……这么不开心呢?”
“还不是啥坏事,以前他在的时候那些公文都是他处理的,我和老肖都几乎不管这些事情,现在倒好了,他一走这些事就全都留给我俩了,老肖也是为了逃避这些事才连夜去了联合协会那边开会,不然的话这些事怎么也轮不到我么身上啊。”说到动情处他还落下了几颗眼泪,“谁来可怜可怜我啊,我都大半个世纪没碰过这些东西了,现在让我处理这个不是要杀了我吗?”
祁正抿了抿唇,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老头不愧是活了多少个世纪的心灵灵途非凡者,演戏这件事恐怕没什么人能够胜过他了吧。
要是某位知名导演在这里恐怕也要夸一句:这就是老屁股……啊不是……是老戏骨。
他轻轻叩了叩桌面,然后轻声开口道:“您还是别演了吧,我就一啥也不懂的小屁孩,您在我这里哭还真不如去找会长大人骂他一顿泄泄愤呢,您要这样子我也没办法啊。”
闻言,安钧伸手抹掉了那几滴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几滴眼泪,不自在地低下了头咳嗽了两声:“那啥,我刚刚说了啥做了啥你都没看见啊,就当我闲的没事放了个屁就行。”
祁正赶紧点了点头,还不忘自己来的目的,伸手掏出那张纸递给了安钧。
“这是我之前在那个据点找到的我觉得这应该是某个血衣教皇下的命令,想了一下我觉得还是交给你们来处理比较合适,所以我就交给你们了。”
安钧垂眸看了几眼那张纸条,将上面仅有的几个词扫视了一遍之后点了点头道:“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就暂时先留在我这里吧,等过段时间那个据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们再查下去吧,现在就这么一点东西我们估计也没什么头绪,先把心思放在眼下吧。”
“行,那我先走了。”祁正急忙站起身子来,招了招手想要离开,却被安钧给叫住了。
他转过身,刚想要询问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就看到安钧竟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块手机调出了二维码放在了自己面前。
“扫一下,一直没有联系方式怪麻烦的。”安钧之了指二维码,“到时候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就可以了。”
祁正的脸庞肌肉抖动了两下,这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只不过扫完之后却没有继续操作下去。
“怎么了嘛,是觉得不适合加我吗?”安钧看他僵在原地,向前凑了几分,“不要有心里负担,也不用怕有什么隔阂,我还是经常上网冲浪的,应该还是能溶剂你们年轻人的圈子里的。”
“不是,安副会长,是您把二维码展示成收款码了。”祁正将自己的付款界面放在安钧的面前,“不是我不想加,也不是我不敢加,主要是我没办法发申请啊。”
“哦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被分裂出来的这个人格比较大意,没办法的事。”
祁正笑着看着那个手忙脚乱的更换着二维码的安钧,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个问题,而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这个问题已然脱口而出了,
“您处理公文的人格大意了一点不是什么问题吗?”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那个安钧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这些公文我走之前都看过了的,大部分就只需要签个字或者盖个章就可以了,我这几个工作就算大意一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说着他举起面前的一张纸给祁正看,却在看清了纸上面的内容之后突然大叫了一声。
纸面上赫然盖着六个一摸一样的公章,层层叠叠看起来很是杂乱。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
……
祁正站在兑换窗口前看着上面的价格,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最近不止是因为什么原因,协会的兑换处里的蚀时甲虫的价格倒是下降了不少,现在已经到了二十积分一只了。
他在家里的那点留存一边抓一边死,现在也还留下了九只,只不过其中一只现在已经看上去没什么活头了,要摇半天盒子才能听到里面传来一点点声音。
祁正觉得那个小家伙差不多也就几天的活头了,很大概率是活不到他晋升【过去阅览家】的那一天了。
到时候算算他新抓的再加上手里死掉的,恐怕要买的蚀时甲虫数量不会少于五只。这怎么说也有个一百积分,不过现在这些积分对于他来说简直九牛一毛就算是闭着眼随便摸一点恐怕都比这些多。
倒不是他有多想炫耀自己的存款到底有多少,主要还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又是买非凡物品,又是抓【帷幕】成员的,赚了不少的积分,再加上他这段时间没怎么花积分,就直接导致了他现在的积分马上就要突破三千大关了。
这还没有算他今天才刚刚处理完的那个据点的事情,到时候这个据点能给的积分甚至会比祁正之前赚过的加起来还要多,毕竟这都已经有那么一丝触及到血衣教皇的地方了,积分恐怕也少不到哪里去。
这么算着,祁正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段时间他没怎么关心过自己的资产问题,也从来没有去看过,直直今天去看了那么一眼才让他今天喜上眉梢。
有这么一笔资金在,祁正就算是想要再定做几件非凡物品都已经不在话下了,他甚至已经打算好了到时候要怎么花这笔钱了。
升华者的配方是一定要买的,这个毋庸置疑,至于闲钱他可能会去订做两件非凡物品,不过更有可能是只去做一件,留着一点当作本金以防以后有任何的需求。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恐怕就是去总结【过去阅览家】这个非凡力量代号的含义,现在他应该也就差那么两三条了,总结起来应该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他这么急切想要总结含义的原因倒也简单;要是他在不准备快点晋升的话,那抓来的那些蚀时甲虫恐怕就要死个精光了,别看它们现在还有精力得很,可谁知道会不会某一天就会悄无声息的嗝屁了呢?
他现在手头所有死掉的蚀时甲虫都差不多在前一天还活蹦乱跳的,第二天就没了动静。起初祁正还以为它们是在装死,可有好几只连续几天没发出动静以后祁正就打开了关着它们的盒子,结果就看到了他们蜷缩着节肢倒反在里面的样子,看样子是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的了。
自那之后他就开始加速去总结【过去阅览家】的含义,而且结果也没让他失望,确实总结出几条合适的来,不过听说了“内核”这个观念之后他就对这些含义迸发了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