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这些了。”
唐醋长舒了一口气。
两人找了间没人的教室，搬了两张椅子，面对面坐了下来。
既然双方都把话摊开说了，她也没有必要再这么旁敲侧击了。
这两天的甜言蜜语，说得她都要吐了。她平时根本不是这种爱撒娇的小公主。
原来，唐醋在两个月前，也解锁了系统，不过她的系统，不是球员系统，而是教练系统。
她可以看到每个球员的面板和等级，只不过没有那么详细。例如李籍的协调性是21，就是D档，爆发力是16，就是E档。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在队员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操控其进行移动和传球，并且对方会下意识地认为，是自己做出的决策。但是一次性只能控制一个人。
当然，这个系统远没有这么简单，比如说她在纵观全局的时候，只能看到球员的总体力，而无法看到实时耐力，还有对方球员的面板，如果数据库里没有，需要踢一个半场才能收集并解锁。
简单来说，唐醋的系统，就是实况足球的游戏。
“你从两个月前开始，就可以控制我的思想吗？”李籍问道，“没关系，你可以大胆告诉我答案，我不会生气。”
“咳咳，首先，这个系统只有场上能用。”唐嫣尴尬道。“其次，你是唯一一个例外，我一开始以为，也许是我的教练等级还不够，或者说你的天赋太高。”
“但是在我解锁了球员系统之后，一切就很明显了，是吗？”
“是的。”唐醋严肃道。
原来，每一次李籍的头痛，都是因为唐醋试图通过系统魂穿到他的身上。
“那你不能让我自己发挥吗？”李籍埋怨道。
他的想法很简单：你控制其他球员就控制，为什么非抓着我不放？只要在关键时候把球给我不久早结束了？
“因为你他娘的就是在瞎踢，你懂吗？你在刚启动的时候就消耗掉一半的耐力的行为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你做动作时的耐力消耗不仅取决于你的技能熟练度，也取决于防守球员的属性。”唐醋不屑地解释道。
“什么意思？”李籍很是困惑。
“我这么问你吧，你知道为什么周一的时候，你可以先双触再三触，还夹杂了各种小技术，最后还可以内切射门吗？你自己算算你的耐力够用吗？”
李籍恍然大悟。
是防守强度！
和不会踢球的人踢，哪怕是中超球员也能像梅西一样，一过七一过八连气都不喘一口。
那是因为对方对你来说和木桩没区别。
“我明白了，既然这样，我们的主力防守队员里，有人的力量至少是D级吧。”
唐醋点点头，总算这家伙还不是太笨。
“佟强和铁壁两兄弟的力量都是D，而你的力量是E，我估计你在他们两兄弟前做一次双触就空耐力了，三触想都不要想。”唐醋认真道。
李籍记得系统中关于【力量】的描述。
【力量】是对抗能力和体力的体现。
“那其他人的面板呢？大概都是多少？”
“我看看啊……”唐醋调出了系统。“我们队的话，总共有三个力量D，三个爆发E，一个协调性D和一个协调性E，两个敏捷E，两个潜艇值E，而视野，只有你一个人是E。”
“其他人呢？
“剩下的面板全都是NULL，意思是数值不够E档。没办法啦，我们校队也就这样了。”唐醋摊摊手。“还有一个坏消息就是，校队的其他成员基本都已经是三四十级的老人，在足球这个领域上，可以说他们这辈子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10-20，是E档。21-40是D档，41-60是C档，61-80是B档，81-100则是A档。至于不到10的属性，自然是NULL。
事实上，能练出E级的属性，已经算是普通人里非常努力，或者小有天赋的水平了。
并且在中国这样一个足球荒漠，缺乏足球氛围和成体系的训练方法，能练出一些力量和敏捷（对抗能力和速度），已经是相当不错的爱好者了。最多再加上一点爆发力，至于和有球技术直接挂钩的协调性，这就看命了。
“那下周的比赛该怎么办？华附体院的球员水平如何？”
“不知道，我解锁系统之后还没和他们打过。”唐醋分析道，“但是从往年的数据来看，他们的水平应该和我们差不多，但是身体素质明显强过我们一个档次。我估计至少有一半的人的力量、敏捷和爆发能达到E档。”
“那我们怎么办？”
“看我操作，哈哈哈哈！”唐醋笑道，“你说你？你就该怎么踢怎么踢呗，反正我以后不会再管你啦~”、
“不，我的意思是，我要是不得不面对力量和敏捷都比我高的防守队员，怎么办？”
“草，这你也要问我？”唐醋哭笑不得。“双触用不出来，那就用其他的啊，停传带射，这些最基本的技能，你解锁系统的时候不都在技能包里吗？这些也是有固定的耐力消耗的。动不动就想一过四一过五，你小子看不起谁呢？”唐醋抠鼻，他对李籍的看法从未改变过，今天总算不吐不快了。
“啊？”李籍点了技能背包，确实有一排标着感叹号的技能，这在游戏里是他从未查看过的象征。
“你小子这两天用双触用爽了吧，罚你把回去把技能包里的说明读一百遍！！！”唐醋撇嘴。“啥都不知道，活该你这蠢猪小半场就把体力用光！”
李籍沉默不语，他最讨厌唐醋每句话都那么刺耳而正确。
“总之，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没能及时发现你的异样，对不起。”唐醋很真诚地道歉。
“没关系，比起那一点点头疼，你试图欺骗我的感情还更让我难受些。”李籍幽幽道。
迷雾终于散开，两个人终于都可以睡个好觉了。
而李籍的足球之路，终于又在迷雾中点起了一盏明灯，并且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个还算靠谱点灯人。
不知道我们能走多远呢？还真是期待啊。
疲惫不堪的李籍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