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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萤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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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去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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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妈呀。 整个就是给我玩了个物种变异啊! 听说过鸡冠子蛇不,古籍中记载的一种虚构物种。 人家虚构的都只是头顶和下巴有鸡冠子,它这可倒好,全身冠子! 还是圆形的冠子,跟水球子挂满全身似的,一蹿起来直晃荡呀。 我猝不及防的就连退了好几步。 要不是小龙舅在后面扶住我,分分钟要坐个屁股墩儿。 围观的街坊们发出惊呼,“嘿!那什么东西呲出来了!” “脓呀,卧槽!那是脓!!” “闺女,你没事儿吧!” 张大妈担心的朝我喊道,“我老头子后腰脓水是不是喷你眼睛里了!” 我回神就发现眼睛辣辣的。 擦了一把还黏黏糊糊。 鼻息处跟着就是一波接一波的恶臭。 “妈呀,这玩意儿弄脸上了能行吗。” 小龙舅抬手就给我擦起脸,“可毁了,这味儿太大了,应应啊,你听舅话,咱这个先别看了,等三爷回来再说,舅先带你去医院瞅瞅吧,这得消消毒吧。” “没事。” 我缓了下精神就推开小龙舅的手,耳边传出刘小温‘担忧"的问询,“小萤儿,你真的没事吗?张大妈呀,您老可看到了,街坊四邻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我家小萤儿为张大爷这病症付出了多少,没怎么着呢她先以身试毒了,这最后就算是没给张大爷看好,没功劳她也是有苦劳,这事儿啊,我家三爷肯定会管的,小萤儿,你年纪还小,可不能莽撞啊。” 看看。 话全让他说了。 老母猪拱地,他嘴是真有劲呀。 我懒理他语气里的揶揄。 双手抹了一把脸。 这黏腻腻的手感啊。 真的很像在路边的臭水沟里洗了脸。 感觉还不错。 很哇塞,很丝滑。 眼尾瞄到刘小温,他是真精,唯恐自己被脓包刺激到再去呼叫上方便早早的躲在李沐丰身后。 等张大爷后腰的脓水喷溅完了,他再探头说几句。 话吧,乍一听真没啥毛病。 但你要盯住他眼睛,就会发现里面藏的都是嘲讽。 满满的,都是看笑话的成分。 也对,不光他刘小温想看我笑话,还有李沐丰,以及在暗处促成这件事的武妹…… 想看好戏是吗? 没问题。 我如你们的愿! 这出戏。 我让你们好好看看! 缓解了一下心情,再看向老张大爷,他疼的仍在哼哼。 好在那后腰的大蛇就蹿出来一下,喷出杆儿脓水就趴回去了。 并没有撵着我持续魔法进攻。 漫天黄雨要是真下起来,搁谁都受不了。 眼见小龙舅还要说话,我凝神静了静,抬手的同时便闭上眼。 脸下意识的还侧了侧,像要看到什么,脑中同一时间噼啪作响。 刚刚长蛇腾空而起的瞬间,我就像来了什么灵感。 奈何身体失控,一分心就没有捕捉到。 再次去看,脑中仿佛翻开了一部古籍。 亦或者,是师父在一个四处幽暗中间明亮的空间里对着我谆谆教诲。 此前我没有接触过的咒文徐徐而出。 我双唇跟着默念煽动。 双目一睁! 惊觉眉清目朗。 连恶臭都透出一股子清新。 鼓掌吧。 天边一声巨响,灵感闪亮登场—— 祝由之术! 感觉到位了! 扭头看向小龙舅,我直接道,“上香!” 小龙舅一愣,“什么香?” “我的卧室里有沉香,点起一炷插到米碗里拿出来。” 我耐心道,“另外拿出一把菜刀,刀刃不能露出来,用布面包裹好,布面颜色随意,尽量不要大红,五分钟之内帮我准备好,可以吗。” 看着我的脸,小龙舅像是从中窥探到了什么,担忧的双眼立马变得坚定,“没问题!” 音落他就顶着一头板寸冲进西楼,乾安脚步迟疑的也要跟上去,李沐丰瞬间哮喘加身,发出一连串的咳嗽,扳手还在安全帽上轻轻敲打,见状,乾安直接侧过脸,刘海挡住了全部表情。 我没做多想,走到张大爷身前,“张大爷,一会儿我得再弄破您一个水泡,可能会疼,您忍耐一下……” 张大爷哼哼着点头。 瘪了一个的水泡还在流淌着黄水。 老人家半趴在椅子上,周身都传递出遭罪和虚弱。 “闺女呀,我病到这个程度,嘶嘶,别说你再弄破一个水泡了,要是你敢承诺给我看好,就算给我拎起来……嘶嘶,让我仰着往后躺,将水泡全部压碎,我都没有意见呀。” 我听着都想咧嘴。 感谢张大爷表忠心般的配合。 但咱绝对不能那样做! 忒狠。 “闺女,为啥要用菜刀啊。” 张大妈紧张不已,“不会是砍我家老头子吧。” 我凑到她耳边,“大妈,您别怕……” 方才短暂的交手,额,也称不上交手,就是我被大蛇吓唬的那一下吧。 让我感觉到这蛇有邪气儿。 张大爷这病的确是沾了点虚症。 咱先不去琢磨张大爷这虚症是打哪来的,就好像李爷爷被脏东西附体折腾,也没有先生会先去琢磨那黑狗血是谁泼的,当下我也得先治疗虚症。 关于这个病,就是张大妈口中的蛇盘疮,它也叫缠腰龙。.. 我的灵感告诉我,它的危险性极其大,倒不是说等它从后腰缠到肚子,首尾相连,人就必死无疑,主要是这个水泡会长大,疼的人会受不了,年岁大的免疫力差就容易挨不过去。 当然,在没有虚症的情况下,进步的医学是完全可以治疗祛根的。 张大爷这情况有点特殊,民间常用的法子有截根,以及我要使用的砍蛇头。 “张大妈,这个砍不是真的砍张大爷,菜刀我是落不到张大爷身上的,而且我上面也裹了布,刀刃不会接触到张大爷……” “那为啥不用红布呢?” 张大妈疑惑道,“不是红布才能驱邪?” “这条缠腰蛇有灵气啊。” 我小小声,“红布一冲它,它容易不露面,我得用别的颜色障眼,给它引出来……” 它是蛇,不是牛,看到红布就兴奋的想要斗。 凡是沾了邪气儿的虚症,就跟凤姨肚子里的败气似的,多多少少有点看人下菜碟。 你上来就给它镇住了,哎人家不跟你玩儿了,就在里面猫着。 聪明。 但是不多。 邪气儿都有点一根筋。 咱们稍稍圆融点。 换个路子去引它们,那就一炸一个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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