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我从朱颜那里拿到了校服,并且得知过几天学校将要进行一次联考,并问我是否参加。
我有些犹豫,因为我并不知道现在学校的学习进度,这样我不能精准的复习知识点。
但我转念一想,高考会告诉我考试范围吗,会,但那是全部内容,所以我还是参加了这次考试。
由于我是转学生,所以暂时并没有我的考号,我的试卷只能由老师们亲自批改。
在跟老师们道谢后我来到了学校的停车处。
看着众多自行车一一排列,再看着灯火通明的教室里传出阵阵书声,我不由地停下脚步,想看看这个学校的学生。
我坐在小卖部门前的长椅上,我看着一个个学生或是匆忙,或是悠闲。
有的捧着一本英语书念着;有的三五成群,勾着肩搭着背,不时传来渐渐笑声;有的背着吉他,身旁跟着一位漂亮的女孩,他看着前方,她看着他。
“噗呲。”
身旁坐下了一个女生,我转过头看,原来是班长,沈雪悠。
沈雪悠把打开的可乐递给我,我在愣神片刻后还是接下了。
“班长还没回家?”
“练曲子。”
“艺术生?”
沈雪悠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爱好。”
我知道,在滨城还有大部分城市的学校都不存在爱好,于是我很好奇。
“有这时间吗?”
“我是指学习空余时间。”
沈雪悠打开了她那瓶可乐,伸了过来。
我们碰了个杯,随后她看着远处的火烧云,缓缓道。
“我和你一样,把学习内容提前完成了,等高考完了就万事大吉了。”
这时我才回想起来,原来沈雪悠是这个学校的年级第一,说实话我很佩服她,毕竟学理科的女生很少能达到这种高度。
“那弹一首?”
“行啊。”
随后她把身后的吉他拿出来,纤长的手指在弦上不断拨动。
“故事的小黄花。”
“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
随着伴奏沈雪悠唱了半首晴天,等到她把吉他收好,我才从那独特的节奏中回过神来。
我拍了拍手。
“精彩。”
沈雪悠笑了笑,并没有再说话。
看着太阳渐渐西斜,我知道我该走了。
“班长,我该回家了。”
“等等。”
在我站起身时,沈雪悠叫住了我,我有些不解,但还是坐下来,准备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她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我在朱老师那了解你了,看来下次考试,我这第一怕是要移位了。”
我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只是沉默。
“我不是来跟你诉苦的,我是来邀请你加入声乐部的,我知道你的音感很好,我在短视频是刷到过你。”
这让我想起那时毫无声乐知识的我在朋友的指导下拨出了一个又一个音符,在朋友拍摄下来发到网上后还火了一段时间。
虽然这样,但我知道,我只是个门外汉,正想拒绝,沈雪悠又说了起来。
“我也知道你不会这方面的知识,因为你很稚嫩。”
“但是没关系,来声乐部挂个名,这样,年级第一就还在声乐部了。”
经过沈雪悠的不断忽悠下,我以不受命令的条件加入了声乐部。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沈雪悠终于放我走了,我在急急忙忙地奔跑下撞到了一个人。
定睛一看,是一位高大的男生,看上去像是一位体育生,他站着俯视着我,我看见他的眼神,好熟悉。
和当年欺凌我的人一模一样,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我站起身来,平视着他的眼睛。
“你是故意的吧。”
他点了点头,有些嚣张。
“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这种语气我最不喜欢了,如果他继续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知道,我会一拳打在他脸上。
“理由。”
他似乎是被我的气场吓到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离沈雪悠远点,我,我是她的舔狗。”
闻言我才知道,他并不是被我吓到了,而是他把这个残酷的事实由他的口中说了出来,相信任何人都会有些不好意思的。
闻言我摆了摆手,没打算和他继续纠缠下去,因为我知道,感情中的失败者最麻烦了,更何况他和她并没有产生感情。
“你误会了,我先走了,再见。”
见我要走,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拦住了我。
“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果然麻烦。
“不打算,再见。”
“你不解释完你就别想走了。”
我顿时来了脾气,口中的言语变得刻薄起来。
“我需要跟你解释吗?你是她什么人,你不过是她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无比疯狂幼稚无能的人。”
“你看着她和一个男人说话,你就感觉到自己的东西受到了侵犯,但你有什么身份在这跟我讨要解释。”
“你在事后向那个男生进行威胁,恐吓,你以为这样就能满足自己拥有她的那种虚拟心灵。”
“但你所做的只会迎来她的厌恶,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幼稚的小丑。”
他听着我的话呆在了原地,我没有再理他,从他的身边走过。
我在回家的路上想起我刚才说的话。
“这样对一个高中生是不是太过于残酷了。”
“但我并没有说错。”
“要是他想不开怎么办?”
我自嘲的笑了笑。
对着自己的内心说。
“你这个喜欢精神内耗还同情心泛滥的蠢货。”
“算了,明天跟他道个歉吧。”
回到家已经有点晚了,奶奶正在餐厅里等着我的到来。
在看见我回来后她马上把微波炉里的饭菜端出来。
“韫韫,吃饭。”
“奶奶,以后要是我回来晚了你就自己先吃吧。”
奶奶嘴上说着好,但我知道这个固执的小老太并没有听进去,于是我便提醒自己以后要早点回家。
……
我喜欢在一天结束后把今天的事做出总结,然后对明天做出规划。
而我把陈奕,林炜豪,葛桦等人还有那个不知道名字的舔狗写进了我的那本日记本的第一页。
在记录完毕后我打开手机,发现顾兮阮给我打了许多视频电话,但是由于我喜欢把手机静音我并没有发现。
我赶忙拨回电话。
电话很快接起。
屏幕中的顾兮阮气鼓鼓地看着我。
“怎么给你打这么多电话都没接。”
“静音了。”
“……”
“我买了下周一的票,之后我把航班信息发给你,到时你要来接机,不要让我提醒。”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