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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开前任后我野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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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篇32 手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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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镇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身处小黑屋里,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不远处响起婴儿的啼哭声,任镇缓缓走近,一个婴儿床出现在视野里。 婴儿床里什么都没有,就在他后退时,血淋淋的婴儿突然抱住了他的腿,凄厉地控诉道:“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 任镇浑身一震,昏昏沉沉间,听见有一道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真切得不像话。 “任总!” “任总,快醒醒!” 任镇睫毛微微颤抖,紧接着眼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他目光定格在眼前,半天才对准焦点。 映入眼帘是宁念充满紧张的脸。 因为麻药的作用,任镇还有些头昏脑涨,下意识问:“手术结束了?” 宁念表情有些怪异,他没有回答,把任镇从床上搀扶了起来,“你先起来再说。” 麻药的后劲还没过,任镇手脚发软,依靠宁念的力量才能坐起来。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衬衫下的小腹依旧微微隆起,丝毫没有变平坦。 任镇猛地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他明明已经打了麻药,躺在手术台上准备做手术,孩子怎么还留在他的肚子里? 任镇扭头看向宁念,沉声道:“怎么回事?” 宁念面色有些复杂,“外面出事了。” 任镇顿了顿,皱眉道:“出事?” 宁念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任镇,原来就在他做手术期间,诊所外面突然来了一群人闹事。 宁念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刚刚在这家诊所打胎的那个女高中生,回去的时候大出血死在了路上,女生的父母带着亲戚朋友来诊所大闹,主刀医生被堵在了外面,所以任镇的手术才没继续下去。 任镇听完呼吸粗重,“也就是说,我打了麻药,还没来得及做手术?” 宁念点了点头。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哭喊声和叫骂声,几乎划破天际。 任镇被宁念搀扶着来到门口,看见主刀医生被围在人群中间,地上坐着的中年妇女头发凌乱,哭得撕心裂肺,引得周围不少人围观,看热闹的路人拿着手机纷纷拍照录像。 宁念看着这一幕,后怕地说:“任总,还好你没做手术,不然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任镇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本来还以为,今天就能把孩子给打掉。 任镇沉默了一会儿,“既然这家诊所技术不行,那就换一家.......” 宁念打断道:“不行,这样太冒险了。” “今天算是幸运,躲过了一劫,下次呢?”宁念劝道:“普通人做引产手术风险都那么大,更何况是你这种特殊体质的人,如果你出了什么好歹,彤彤怎么办?” 提到彤彤,任镇的表情终于有几分动摇。 宁念趁热打铁地说:“任总,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彤彤,她还那么小,他已经没有爹地了,难道你想让他连爸爸都失去吗?” 任镇闭上眼睛,呼吸有几分粗重。 宁念轻声安慰道:“我们再想想其它办法吧,或者等风头过了以后,再去正规医院做手术,总比像那个女生一样丢掉命来得好。” 任镇沉默了很久,想到还在家里等他回去的彤彤,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隔天三人吃早饭时,任镇从电视里看见关于那个黑诊所的新闻。 涉事的医生被抓了,爆出不少黑幕,比如非法营业,而且连执业医师资格都没有,据说之前就有人做引产手术时出现意外,不过出事女生的家长嫌这件事脸上无光,赔了点钱才没有闹大。 即便任镇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看到这个新闻也不免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正好赶上那个女生的家属来闹事,恐怕他现在早就躺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了。 因为这个小风波,任镇打胎的计划也只好暂时搁置,打算以后再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任镇和彤彤生活在宁念的出租屋里,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父女两以前没这么长时间相处过,彤彤对任镇总有种与生俱来的生疏和畏惧,但经过这段时间,反而跟任镇亲密起来。 说起来任镇还要“感谢”井星洲的所作所为,把女儿推到他身边。 至于宁念,他每天早出晚归,而且每周总有一天不回来过夜,电话也联系不上。 任镇觉得这次见到宁念,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 以前的宁念眼睛里带着光,做什么都带着笑容,这次任镇过来,发现他变了不少,心里仿佛藏了很多心思,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被浓烈的哀伤替代,经常盯着手机里的照片发呆。 而且奇怪的是,任镇一直没见到宁念的爱人,姚博简。 两人虽然经济条件都不太好,但感情特别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这次姚博简却反常地没出现过。 任镇只当是小情侣吵了架,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天晚上,任镇刚哄完彤彤睡觉,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凌晨。 宁念还没回来。 任镇担心宁念出了什么事,他来到出租屋门口,顺着防护栏往下望。 这时间的小区伸手不见五指,连个路灯都没有。 任镇裹紧外套,掏出手机正想给宁念打个电话,忽然瞥见两点光在黑暗中亮起。 他定睛一看,宁念从一辆黑色轿车里走了下来,似乎还跟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 因为天色太黑,任镇看不清车型。 宁念上了楼,被站在门口的任镇吓了一跳,在感应灯下的脸色有些白,“任总,你怎么还没睡?” “你这么晚没回来,不放心你。” 任镇朝开远的那辆车抬了抬下巴,“是小简送你回来?” 宁念脸色微变,他垂下眼皮,低声说:“不是,那是我客户的车,我们刚谈完生意,他担心我打不到车,就送我回来。” 工作上应酬是常有的事,任镇作为公司决策人也经常熬夜应酬,他没想那么多。 任镇说:“小简出差这么久,还没回来?” 宁念脸色一僵,视野瞬间就模糊了,他低下头,眼角悄无声息地泛红,呢喃道:“简哥说还要很久才能回来。” 任镇瞧出宁念脸色不对,迟疑道:“吵架了?” 宁念摇了摇头,“没有。” 任镇不是个八卦的人,他看出宁念不想多说,也没再多问,拍了拍他的肩,“早点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宁念抬头挤出一抹笑,“好。” 等任镇回了房间,宁念进浴室洗澡,他脱下衣服,镜子里倒映着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疤,有鞭痕,有烟头的印记,深浅不一。 他的脖子、胸口、小腹是新鲜留下的吻痕,胸口被咬破了,泛着密密匝匝的血丝。 宁念打开水龙头,脸上瞬间变得湿润,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他把男人留在身体里的东西清理干净,用刷子用力洗刷着被碰过的地方,然后坐在浴缸里抱紧了身体,脑袋埋进膝盖,闷声道:“简哥,我好想你啊。” 第二天一大早,宁念下楼买早餐,任镇在房间给彤彤梳头发,父女两有说有笑。 尖锐的门铃声忽然响起,响彻了出租屋。 任镇以为是宁念忘带钥匙,他让彤彤等一下,起身去开门。 一个穿着正装,五官轮廓锋锐又疏离的男人站在门口,周身透着股难以接近的强大气场。 任镇似乎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好像最近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疑惑道:“请问你找谁?” 男人在看见任镇那瞬间,微微眯起眼睛。 好半天,他才说:“我找宁念。” 任镇不算太意外,解释道:“他去买早餐了,应该马上回来。” 男人微微颔首,目光始终没从他脸上移开,平和的声调暗藏试探,“你跟宁念是什么关系?” 任镇没有回应,他没义务跟一个陌生人解释他和宁念的关系。 看似风平浪静的气氛,底下已经暗潮汹涌。 就在空气陷入沉默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道颤抖而惊恐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宁念手里提着早餐,脸色发白站在楼梯口。 男人的目光从任镇脸上移开,对上宁念那张白得没有颜色的脸,面无表情地说:“我不能来?” 宁念攥紧手里的早餐袋子,眼里急剧地泛起血丝,怒道:“我们说好的,你不能来我家——” 失控的话吼到一半,宁念忽然意识到任镇也在,他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咽回喉咙里,口腔泛起浓重的血腥味。 任镇见宁念脸色不对,狐疑地问:“小宁,这位是?” 宁念咬紧嘴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这是我的客户。” 听到“客户”两个字,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到极点的弧度。 “任总,我还有事要做,就不跟你和彤彤吃早餐了。”宁念快步走了过去,把早餐塞到任镇手里,声音微颤,“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走了。” 说完宁念拖着男人离开了出租屋,背影像是落荒而逃。 期间,男人回过头,打量任镇的眼神犹如猛兽盯上强而有力的对手,目光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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