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鲜血还在从顾灿的鼻腔不停流出，逐渐染红了整张病床。
看着闭上眼睛，一副随时要断气模样的顾灿。
“顾灿！”
霍晨涛回过神来，心里一惊连忙朝顾灿的手臂抓去。
一脸紧张地摸了下顾灿的脉搏。
下一刻。
在金城一脸急切看向霍晨涛的目光中。
“这是怎么回事？”
霍晨涛的脸上，满是迷茫和困惑。
这么庞大的出血量，脉搏还在跳动？而且还跳动地很有力？
想了想，霍晨涛还是理解不能。
随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放到顾灿的鼻子下面。
随着一缕犹如吹过泸沽湖的呼气传递到霍晨涛的手指上。
霍晨涛不仅懵逼，而且大受震撼。
算了……
下一秒，霍晨涛转头看向王晨。
“人还活着，但是一直大出血个不停……”
“要不，先把他出血的地方堵住，等顾灿醒来再问问他？”
霍晨涛的脸色有点缓和。
这事吧，他就很离谱，但是发生在顾灿身上啊？那没事了。
听到霍晨涛的话，王晨一脸懵逼。
还能这样？
那换个意思，就是人还活着，但愣是一直出血？
这什么移动的血库啊靠！
……
半小时后。
随着王晨叫人，更换了第十张床单。
看着依旧鲜血流个不停，眨眼间又将身下床单染红的顾灿。
王晨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随后转过头，看着面前仪器上显示正常跳动的心电图，以及各方面显示正常的顾灿身体报告。
王晨的上眼皮，在不断跳动。
“这个我真的无法理解。”
“按理说，他就算不死，也会陷入休克，或者重度昏迷。”
“我真没见过一个大活人在不断出血，结果愣是各方面正常的。”
王晨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开口。
如果自己再照顾顾灿，自己的世界观不会被打破吧？应该不会吧……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顾灿在受到伤害后就自动开启保护机制呢？”
“就比如，类似于植物人？”
听着王晨的话语，霍晨涛迟疑了一下，提出他的一个猜测。
这话落下，王晨目光动了一下。
但随后，王晨又摇了摇头。
“有这个可能，但植物人哪个是身体各方面正常的？”
“顾灿这样，也不符合任意一个植物人的特征啊……”
王晨缓缓开口。
说罢，顿了顿，又指了指一旁的顾灿。
“而且，最关键的，我们要知道他受的伤害到底是什么。”
“气血丹这东西，什么时候能够对一个人造成伤害了？”
“哪怕是衰弱的不能衰弱的人，在服用气血丹后，气血也会显而易见增长。”
“但是仪器探测，如今的顾灿体内，还是0气血值……”
王晨徐徐开口说着，每一句话落下，就揉一下太阳穴。
说到最后，从桌子上拿出几份数据报告，递给霍晨涛几人看。
“等等！王大夫你的意思就是，不是气血丹给顾灿造成伤害的？”
霍晨涛还在看着数据报告沉吟。
一旁的金城就迫不及待地喊出声。
说罢，一双眼睛眨啊眨的，满是期待的目光。
听到这话，王晨瞥了一眼金城。
“不是。”
“顾灿的体内没有丝毫的气血值。”
知道金城的意思，王晨没好气地开口。
听到自己最想要的答案，金城提着的心，这才彻底松下来。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不然我前脚害顾灿过敏的罪名还没洗去，后脚又故意气血丹祸害他……
“那王大夫你觉得，到底是什么给顾灿带来伤害的？”
霍晨涛看了眼金城，想到前面酸菜鱼的事。
顾灿这小子不会是被击打多了，进化了吧？
躲过了鱼刺攻击，酸菜鱼过敏？
吃个气血丹，大出血昏迷不醒，但又跟气血丹没关系？
“不好说。”
“我倒是有个推测，顾灿这次大出血，会不会和上一次一样，流着流着，就好了？”
王晨扶了扶金丝眼镜，提出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结合顾灿这几次来看，我有一个想法，虽然很离谱，但如果是顾灿的话，你们懂的吧？”
“顾灿在每次受到击打过后，会在一定时间内免疫这部分伤害，比如他现在呼吸平稳，心脏跳动有力，并未出现其他的事。”
“但相应的，给他上这个buff的，是他那嗷嗷厚的血条，而在十多次后，顾灿体内转换成防御护盾的血条已经溢出了。”
“然后此时一个气血丹，犹如一把钥匙一样，毕竟，气血丹也有疏通气血的功能。”
王晨思索了一下，尽量用很是直白的语气说。
听到这话，霍晨涛愣了愣，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直到下一秒。
“王大夫你是说顾灿像网游那样，全身啥都不行，就血条贼厚。”
“本来在修补顾灿体内千疮百孔的身体，结果此时气血丹进去，犹如打开了阀门一样？”
金城抬起头，若有所思地开口。
听到这话，霍晨涛恍然大悟。
嗯，还是金城说得直白，这打比方说的，我一下子就听懂了。
抬头看了一眼顾灿，霍晨涛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按照王大夫你说的，顾灿此时的大出血就是顾灿之前被打击后诞生的防御护盾是吧？”
“那这出血量是不是也太恐怖了？”
随即，霍晨涛指着顾灿，转过头看向王晨。
说罢，霍晨涛又指了指被护士换下来的，第十三张染红的床单。
血牛都要甘拜下风啊我跟你说！
行走的血库在你面前都要跪下来喊你一声大哥！
“额……”
王晨有些无语地扶了扶金丝眼镜。
“我有理由怀疑，顾灿的身体构造和别人不一样。”
“他可能是一边出血，一边体内各种组织在拼命造各种血细胞……”
王晨弱弱地开口。
说到一半，他很是怀疑人生地闭上了嘴巴。
真的有一边流血一边造血的狠人么？
当这是泳池放水的数学问题呢？人家泳池一边进水一边放水都是水资源浪费。
你倒好，血条贼厚不存在浪费是吧？
王晨突然想到了一个场景。
血小板：主人流出好多血啊……
造血干细胞：不用慌，不就亿点点血么？再造就是了。
血浆：快，我已经染红十四张床单了，快不行了……
红细胞：坚持住！看我加大马力！彻底疯狂！
气血丹：我一直以为我能给人类提供大量气血值，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了一个人的血条。
他的血条厚度，是max，后面还有，三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