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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掉夫君马甲后我成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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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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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前厅的喜闹声渐渐停息下来,宾客散去。 “郡主,时候不早了,快歇息吧。”桑枝收拾完伺候沈知妤洗漱的物什,都准备熄蜡烛了,却见沈知妤还坐在床上,没有要就寝的样子,上前给她扯了扯被褥,让她躺下。 “今日忙了许久,又比往日迟睡了一个时辰,郡主怎一点困倦的模样都没有?”桑枝给她掖了掖被子,见她仿佛刚从太虚中神游回来,笑问:“脸怎的还有些红?” 方才与荆越的亲密之举还在脑中不停轮转,直到现在心里还在咚咚跳个不停,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骤然被桑枝揭了自己害羞的短样,羞得连忙将被子扯高,盖住自己越发红彤的脸。 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就是有些热,一会儿就好了。桑枝,你也快去休息吧,我这就睡了。” 桑枝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郡主既然热,怎还将被子盖得如此严实?” “桑枝桑枝!我要睡了!” “好好好!婢子这就走……”桑枝就算不清楚沈知妤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多少也能猜到些,掩嘴笑了下,吹了蜡烛离开了。 沈知妤捂在被子里的耳朵动了动,听到门轻轻阖上的声音,才拉下蒙住脸的被子,一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床顶上的帷幔,痴痴地笑了起来,哪里有半分困意。 …… 这边荆越一身酒气地回到府中,秦安见他这番模样,惊讶道:“主子怎饮了这么多?!” 说着,挥手立马让人去做醒酒汤来。 荆越摇了摇头,秦安欲搀扶的手只能缩了回去。 “无妨。”声音虽带着些沙哑,但哪里有方才在王府里半醉不醒,神情迷蒙的模样。 秦安皱着眉嘀咕:“沈世子大婚,您过去庆贺意思几杯不就得了,何至于这般捧场。” 荆越沉默。 他何止是捧场,还替沈元纾挡了好几回。 今日是喝得多了些,幸好此前闻追有教过快速逼出体内酒意的功法。 在王府的侧院的回廊等她时,他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那些话,那些情不自禁的靠近、拥抱、亲吻,他也只有借着醉酒的名义才敢这般同她说出来、做出来。 他没醉,并非借着酒胆,可倒更显得他像个懦夫了。 荆越自嘲一笑。 “主子,您……”秦安欲言又止,他从未见过主子这般表情。 “秦安,”转眼,荆越又是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冷冷看着前方,“计划提前。” 秦安惊住:“主子?”您不是没醉吗? “网早已布好,不必再浪费时间。”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秦安不知道为什么主子会突然让计划提前,但他不必多想,主子的话听从便是。 况且,他们布局多年,早就到了可以收网的时候,只不过会比原先手段激烈些罢了。 秦安领命退下。 荆越孤身立于小院中,抬头望月,十八的月亮虽圆但到底还有残缺。 荆越掩了掩眸。 阿妤,无论最后会付出多大代价,我必不会放手。 即便你知道真相后,会厌恶、甚至是恨我。 * 翌日,襄王府主厅的餐桌上又多了位主子。 端阳长公主自他们过来请安起,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方才注意力都在新婚夫妻二人身上,用早膳时坐得近了才发现女儿眼下有些疲态:“阿妤,昨晚可是没睡好?” “啊?”沈知妤尴尬一笑,要是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因为荆越,兴奋得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可就丢死人了,连忙笑着掩饰过去,“家里许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我这是替哥哥高兴的,昨日难免有些激动。” 端阳不疑有他,玩笑道:“你呀,看着比你哥哥还高兴,用过早膳再去歇息会儿,这几日你就不必温习功课了,陪你嫂嫂熟悉熟悉府中事务。” “嫂嫂有哥哥陪,要我做什么?”沈知妤笑嘻嘻地看了眼故作淡定的沈元纾。 襄王看了眼沈元纾,解释道:“陛下虽给元纾批了几日婚假,可营中事务还是耽误不得,恐怕不能抽出多少空来。”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沈知妤蹙起眉。 往日即便繁忙也不至于休几日假还得赶过去的。 端阳放下手中的筷子,轻叹了口气,微笑道:“阿妤,我们是时候回梧州了。” “回梧州?!”沈知妤睁大了眼睛,“怎会如此突然?” “阿妤,我们在京都待的时间也不短了,是该回去了。”素来冷硬的枭雄在女儿面前说话总是尽力将声音放得极尽温柔,“况且,南启战乱刚息,更是不可掉以轻心的时候,我们必须回去坐阵。” “那……”那我呢? 沈知妤有些着急,骤然得知这个消息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当然想会梧州,那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她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 可是,她也不想离开京都,这里同样是承载了她三年记忆的地方,有交好的姐妹,有疼她的皇祖母,有宠她的皇帝舅舅,还有…… 还有昨日才跟她如此热烈表露心意,说喜欢她好喜欢她的荆越…… 她舍不得离开这里。 她这般不知所措的样子,看得襄王夫妇心疼极了,他们就是怕女儿这样才拖到现在才说。 端阳握上女儿的手轻声安慰道:“娘亲和爹爹商量过了,你呀,想待在京都就待在京都,这里到底要比梧州好上许多,况且你皇祖母必是舍不得你走的。等你想回梧州了,就请你皇舅舅派人护送你回来,我们阿妤也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左右不过半个月的路程,算不得什么的。” 沈知妤这般听更急了:“阿妤不想和你们分开!” 舍不得离开京都是真,但她更想和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在一起。 “好好好,阿妤那就跟我们一起回去,你要是想你皇祖母了,随时都可以回京都的。”端阳长公主连忙拍拍女儿的手安抚。 女儿的心情他们如何能不理解,当年她和丈夫刚刚成亲就离开了从小生活的京都,自此扎根南境二十年,那时候他们同样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可再舍不得又如何,南境不能没有他们坐阵,不能没有沈襄军。 沈知妤现在脑子里乱乱的,也不知该怎么办,鼻子忍不住地发酸,眼看眼眶红了一圈。 沈元纾看了眼同样心事重重的江乐容,微叹了口气:“总归还有大半月的时间,让阿妤好好想想吧。” 端阳点了点头,柔声道:“好了,你先回房休息,这件事之后再说,好吗?” “好。”沈知妤低声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抬眸看向江乐容,“那嫂嫂呢?嫂嫂跟哥哥一起回?” 端阳看了眼对面端坐着的新婚夫妻,没有说话。 这件事他们夫妻二人自己商议便好,她不会干预。 江乐容愿意去梧州对他们夫妻二人来说是最好,但如果不想背井离乡那么远,她也可以理解。 众人目光转向沈元纾夫妻二人。 江乐容面色有些犹疑,和沈知妤一样也是骤然得知这个消息,一时间无法细细思考。 沈元纾在桌底下悄悄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沉静:“母亲,我们会商量好的。” 他素来就有让人稳住心神的力量,沈元纾的这句话让她心里的那些不安消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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