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结束之前，大家一起拍了个合照。
程尤鸢将此保存进了自己的相册，然后又登上微博特意感谢了一下粉丝。
李华给她看了，很多粉丝自发的为她弄了生日应援，排场很大，好几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都放了为程尤鸢庆祝生日的照片，可壮观了。
她一发微博，评论区一溜烟的祝福。
【宝宝生日快乐！要永远开心啊！！！（爱心）（爱心）（爱心）】
【我宝终于十八啦！成年啦！！】
【开心！陪我女度过了十八岁生日，幸好我提前认识并且粉上了鸢鸢！】
【妹宝今天有没有跟家里人一起过生日呀？】
【希望宝宝以后要一直开心幸福，得到的爱越来越多！】
【……】
回到酒店休整了一番。
程尤鸢回了几个圈内人的祝福，然后打开微信，找到周聿淮的聊天界面。
本来是想当面聊的，但是时机不太好，所以还是选择手机上问。
程尤鸢：【老师，在吗？】
【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等我生日这天就告诉我那个问题的答案吗？】
这句话程尤鸢删删打打，最后还是没发出去。
其实，她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
她只是在确定与否之间犹豫。
发出消息的几秒后，周聿淮迅速回复：【我在，在你酒店楼下，有想问的问题、想说的话我们当面聊。】
看到这几个字，程尤鸢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后立马打字：【好，我马上下去。】
她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戴好口罩帽子往下走。
周聿淮的车停在停车场，电梯一到，很快就找到了他的车。
司机没在，留出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程尤鸢开门上车，一抬头，便对视上男人如青墨浓郁夜色般的深邃黑眸，隐忍却又直白。
关上门。
密闭狭窄的空间里亮着一盏灯，两人气息交杂，带了一点淡淡的酒味，隐晦的某些东西开始发酵中。
程尤鸢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但也没避开，直直地对上去。
“老师，今天是我生日。”
周聿淮嗯了一声，眉眼温柔，“鸢鸢，生日快乐。”
程尤鸢盯着他的眼睛，“上次吃饭时候，你说过的话忘了吗？”
周聿淮：“没忘，记得呢。”
程尤鸢：“那么……”
她顿在了这里，想得知他的回答。
心跳在这一时刻开始缓缓加速，咚，咚，咚，一下又一下，说不清楚到底是紧张还是什么。
两人对视，本是冷气蔓延的车内却升起了几分热意。
周聿淮看着她，嗓音温润却又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你现在还小，这几年以事业为主，但是，答应我，不可以喜欢上别人，好么？”
这话听过去好像没说什么，但实际上什么都说了。
意思，很明了。
程尤鸢：“我们才认识半年。”
周聿淮：“半年又如何？况且，并不止半年……”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不疾不徐，声线偏低，淡淡的，似呢喃。
程尤鸢听清了他的话，不由得再次想到上次多出的记忆画面变得沉默了下来。
周聿淮抬起眼，又道：“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等你，不论多久。”
心跳声变得越发有力量。
不管她之后是否能再想起来那些事情，他都不会放开她。
他的存在，只是因为有她在。
察觉到眼前少女的震惊和茫然，周聿淮微微一笑，终是没忍住，抬手揉了一下她脑袋。
很柔软，很舒服。
和以前一样。
“不要有压力，这不是我想给你的，我只是说出了我的想法，决定权在你。”
程尤鸢眨了眨眼，有意缓解一下现在的氛围，“决定权在我，那我……要是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
周聿淮垂眸，深深地凝视着她，随即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你不会。”
程尤鸢：“……嗯，如果呢？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话落，男人沉默了半晌。
过了会，说的冷淡又随意：“那便解决掉他。”
说实话。
周聿淮每一个点都踩在了她喜欢的点上，不过由于她现在注重事业，爱情什么的还是得往后排。
她说了自己的想法后，男人唇边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程尤鸢：“你笑什么？”
周聿淮如实回答：“因为开心。”
程尤鸢：“开心？”
周聿淮轻轻弯起唇角，“嗯，事业为重，只要你的选择一直是我就好。”
程尤鸢：“……”
不得不说。
这个男人真的很会啊！
程尤鸢：“时间不早了，那，我走了？”
周聿淮：“好，我送你。”
程尤鸢：“不用不用，这么近，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等她要下车的时候，突然又转过身。
定定地看了他两秒，随即伸出手轻轻抱了他一下便松开，笑容真诚明媚，“差点忘了，谢谢你的礼物……还有你的承诺。”
周聿淮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弄的身子蓦地僵硬起来，怔然地看着她的身影离开。
太过短暂，好似清风掠过，快的令人觉得这是场梦。
但怀里少女遗留下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却告诉他，这并非梦。
不多时。
男人忽地低笑了一下，乌黑深邃的眼眸氤氲着多种情绪。
含着笑意，透着欢喜，还夹杂着隐晦克制的爱意。
她主动抱了他。
怎么不是进步呢。
……
“叮——”
电梯到了后。
程尤鸢走出来，第一次跟异性在这种情况下拥抱，脸颊和耳垂不由自主地泛着绯红。
她刚要刷卡开门回房，正好碰上要出来的贺长忆。
贺长忆有些好奇，“鸢鸢，你去干啥了？”
程尤鸢担心她看出什么来，连忙找了个理由：“去买了瓶饮料，你呢？你去干嘛？”
贺长忆：“我去念念那拿个面膜，你回去吧。”
程尤鸢心底松了口气，应了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