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和嫂子这么和睦,能教教我,怎么挽回妻子的心吗?”,呜呜,暴风哭泣的苏辙,下午出现在哥哥院子里,向他讨教,“她说要和我和离,我不想和离。”
苏轼摆正了姿态,轻咳一声,“看在你是我亲弟面子上,教你一技,若是旁人,我可不会说教半分”。
苏辙满怀期待地看着哥哥。
苏轼在他耳边低语,“女人相当麻烦,但只要你深入研究,通透了解,一切都有规律可循。
女人有时候说不要,其实是期望你留下;女人说你烦,其实是希望你紧紧拥抱她。夫妻之间,多一些粘腻,多一些体贴,是维系关系的一种方式。
惧内,不可怕,不可耻,你在家给足了她面子,在外,她也会尊重你。
对妻子多一些宠爱和保护,有什么不对吗?
只要深谙此道理,一定能够帮助你重新赢得弟妹的芳心。”
听了哥哥的建议,苏辙茅塞顿开,“还是哥哥有经验。”
苏轼继续乐呵呵的说,“既然分家了,弟妹又在外租住了房子,你不如也搬到她那去住,两人亲近一番,自然水到渠成。
苏辙低垂眉眼,“可是我现在牵她手,她都会躲”。
哥哥爽朗笑声传来,附在弟弟耳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闹了他个大红脸。
走时,苏轼给他带了两坛子葡萄酒,并叮嘱他“喝点小酒再聊,这酒好喝,你嫂子专门给你带的精酿”。
道谢离开,当天傍晚,苏辙卷上铺盖,去饭馆买了些小菜,再次去找陈圆圆。
此时她正在屋里,看小厮送来印制好的书籍,准备着手继续往下画,就又听到砰砰的敲门声。
打开门,只见苏辙满头汗,身后背着个巨大包裹。
“又来这儿干嘛?上午不都说清楚了嘛”,陈圆圆纳闷,这人今早气呼呼走了,她还以为,以后他不会再来了,刚庆幸耳根子总算能清净几分,他就又回来了。
苏辙委屈瘪瘪嘴,“你干嘛那么凶,我被父亲赶出来了,他说既然已经分家,就不要在家里吃白食,我只能找你”,他神色认真,说起谎来,倒是亳不脸红。
“你不是考上进士了吗?该去任职了吧!”,陈圆圆发问。
苏辙挤进院里,把身后包袱放在椅子上,才回道,“你不知道朝廷规定,家中有父母去世,需守孝三年,不得任职吗?”。
陈圆圆无语哽住。倒是她忘了,还有这样一说,那岂不是,往后三年,在这个城市,她都会和苏辙继续相处,突然就想搬家了,换个城市生活。
苏辙走进灶房,取出碗筷,准备点火,将菜热一热。没过多久,灶房传来了浓烟。
陈圆圆眯着眼睛,提着一桶水走了进去,迅速扑灭。
苏辙满脸焦黑,显然他并不会生火。刚刚使用了还没晾干的湿柴,烟雾滚滚而起,硬是没能烧出一个火星子来。
把陈圆圆都气乐了,“你这是干嘛?想把我新家烧了不成?”
苏辙在家里基本上没怎么干过活,这是头一次下灶房烧饭。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想把买来的饭菜热一下,没想到柴火烧不着。”
看着他满身的衣服都被染了脏污,只能让他先去洗洗,陈圆圆下手热菜,低声吐槽,“生火都不会,要这种相公干嘛,不如找个厨子嫁了”。
天色慢慢变暗,留下一片温和的暮色。苏辙洗完,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桌子上摆好了餐食。
陈圆圆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两个人的关系,既然他回不去家,只能暂且安排他到偏房里睡。
本就是两口子,可现下俩人坐在一起,有些尴尬,陈圆圆低着头,一直专心吃饭,故意不理会那道炙热的目光。
坐在桌子上的苏辙,看着陈圆圆的脸,仔细端详,其实她近来变化挺大的,以前见他,神情总是躲闪,现在好多了,还会和自己拌嘴,看起来开朗了许多。就连之前干瘪的身材,近日也圆润了不少。
她吃饭的动作,变得有些粗鲁,也有些可爱。
两人坐在椅子上,苏辙拿起酒壶,给陈圆圆也倒上一杯,嘴上说着哥哥教给他煽情的话,“圆圆,以后我定不会像从前一样忽略你了,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尝尝,这是哥哥和嫂子,专门让我带给你带的葡萄酒,酸甜口,很好喝。”苏辙温和地递过一杯酒,言语中透露出一种亲近的关怀。
陈圆圆不知道怎样回应他的感情,只能选择保持沉默。她端起酒杯,轻轻品尝着这杯葡萄酒,却没想到这酒还挺好喝。
抬起头看到他热切的眼神,被这样的目光凝视,总归有些不自在,她低下头,自顾自又倒了一杯。
甜滋滋的,像是喝饮料一样,不知不觉中喝了好几杯。这酒入口清甜,几乎没有太多的酒味,但是后劲越来越大。陈圆圆感觉头脑有些发晕,思维也变得有些迟缓,仿佛置身于一片朦胧的状态中。
苏辙坐到她旁边位置,拉起她如玉小手,小心翼翼的出声,“圆圆,我只有你了,父亲赶我出家门,以后我和你一起住在这,可好?”
属于男人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陈圆圆心跳漏了一拍,慌忙推开他,“你若闲来无事,不如多做些诗词,别来烦我”。
不要烦我?哥哥说过,妻子说“烦人”就要紧紧抱住她!
他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