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宗水牢。
顾名思义,建在水中的牢房,专关押重犯的地方。
“进去吧你”
一身穿下人服饰且伤痕累累的男子,被两名身穿执法服的弟子甩入水牢的囚笼中。
扑通的一声,男子一个狗吃屎摔入浑浊的水中。
喝上几口浑浊的水后,坚难挣扎着爬起,由于伤势太重,只能拱起腰,靠在牢笼上狂咳呕吐不止。
两名执法弟子不屑的嘲讽着“没一丝修为,更没任何背景,还是个哑巴,是怎么混进来的”。
“就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吗,呸”。
“痴心妄想不说,还病得不轻”来至另一名执法弟子的嘲讽。
两名执法弟子将囚用笼锁链锁上,转身朝出口走去。
两天后。
“草,这样都没死,本以为今天顺道收个尸,真他妈晦气”,来的是前天两天中的一名执法弟子,气愤的转身离去。
男子在水牢呆了两天,滴食未进,只是傻傻望着洞顶,偶尔捂着肚子哀嚎一阵。
未被衣物盖住的伤口,血液也已结块。
淹过膝盖的浑水中,似乎有东西在游动,但男子并未在意。
你大大爷的,不就是在海边钓个鱼吗,收不上线来,三思之下,决定下潜看看。
谁知刚下替,没有惊喜,反而是惊吓,一股巨大吸力吸来。
“卧草”。
都来不及反应,巨大的吸力将男子向水底吸去。
眼看撞上巨石,恐惧之下,张嘴想叫,声没叫出,海水倒是罐入不少,完了。
就在绝望之迹,却感觉不到水压,还可以自由呼吸,但眼前什么也看不到。
刚在庆幸没有被撞得头破血流,但又突生变故,不知哪来的压力。
压得男子无法呼吸不说,压力越来越强。
整个人快被挤压爆了,骨头就快断了,窒息感越来越重,意识也渐渐模糊。
就在男子接受现实,准备放弃时,突然前方出现一道光团。
希望也由然而生。
水缸大的透明光圈,隐约还能看到外面的场景。
当承受能力即也将达到极限时,身体也冲入了光圈。
冲出水面后,男子张着大嘴,贪婪又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而此时一道亮丽的风景也映入眼帘。
一具洁白的身躯刚离开水面,水滴滑落趾尖,滴落到水面。
身后的动静让她一惊,急转身看向水池。
一男子,光着身体,张着大嘴极其猥琐的盯着她,垂涎欲滴。
女子本能的张嘴大叫,但又迅速的捂住嘴巴,那愤怒能杀死人的眼神,死死盯着男子,然后转身飞速离去。
男子本来刚冲出水面,正感慨着死后余生。
结果正前方的画面,险些流出鼻血。
男子自身也吓一跳,我这是在哪?
似有些像古色别墅的建筑风格。
四十平方的泳池,水色清澈,水位刚好沫过胸口。
不好,刚刚的女子……
男子连忙爬出水池,向女子相反的方向慌忙跑去。
充满古韵的别墅内。
男子一口气七绕八绕的跑了好半天,愣是没找不到出口,急得团团转。
前面有说话的声音,男子慌不择路窜进一个房间,随即关上门。
屋内堆了不少衣物,管它三七二十一,慌乱的就往身上套,他可不是暴露狂,只穿着裤衩子。
轻轻的拉开门,将头伸出去,外面就有人高声呐喊,甚至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吓得赶紧退了回来。
感觉到脚步声向这边靠近,连忙从门缝隙向外面看去。
一双双穿着靴子的大脚快步赶来,嘴里还不知喊前什么,男子愣是一句没听懂。
男子转身赶紧往衣物堆里钻。
“嘭”的一声。
门被踹开。
一双双脚冲了进来……
再后来,伤痕累累的男子趴在一大殿中。
“身为杂役弟子,私自潜入内门,图谋不轨,按门规,理应杖责八十,废掉修为,丢入后山让其自生自灭,但念其既不能言,又无修为”,略停了一下,似做考虑。
一个能容上百人,很是气派的大殿中,一道洪亮有力的声音响起:“来人,先将此人打入水牢,等查明原由后再议”
“是”
男子光着脚,伤痕累累,微微抬首望向声音的源头,六阶台阶上,一红衣中年男子,手指向自己。
男子被两人拖出大殿………
水牢大门被打开,一执法弟子拎着一篮子,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在男子的囚笼边甩下一盘食物,又往里面走去。
同样哐当的两声。
又传来向水牢大门口走去的脚步声。
男子慢慢的睁开眼,看向食物,一些残羹剩饭掺杂堆在盘中。
在死亡面前,男子选择苟且的活下去。
想挪脚过去,但双脚却不听使唤。
男子无奈,虚弱的靠在囚笼上,干裂的嘴唇,无神的双眸又望向洞顶。
唉…
水牢中传来一声叹气:“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才机会去做未完成的事”。
声音很平和,不卑不躁,但充满了坚定,像带着某种能量般。
男子虽然听不懂,但身体像有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过。
偏偏头看向声音的源头“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我到底在哪?”。
咕噜咕噜……
腹中饥饿感传来,男子咬着牙,慢慢的弯下腰。
他的动作很慢也很轻,他害怕,动作过大,伤口会重新裂开。
双手抱住一只腿轻轻挪动,又抱起另一只腿,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挪着。
伸出手抓了一点食物就往嘴里塞,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也已经不在乎了。
双肩靠在囚笼上,疯狂的抓着食物往嘴里送。
刚才的声音又响起“嘴不能言,耳能听否?”
男子咽下最后一口饭,转头看过去。
一披头散发满脸胡腮的男子,双脚踩在门锁的铁链上,正看过来。
四目相对,披头散发的男子竟然又没有继续开口,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男子也不明所以,只好打量起水牢来。
水牢建在一条地下河中,河水浑浊,一条半米宽的木桥,将水牢分成两半。
木桥两边,建有八个铁制囚笼。
崎鳞怪状的洞顶大约有五六米高。
看着男子东张西望。
披头散发的男子,似乎也失去兴奋,双脚站在水中靠在囚笼上。
这时水牢大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