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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我拒绝病娇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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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姚茗玥留下的祈福牌,三年的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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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蜜月。 安暖暖躺在徐牧森怀里,拿出自己手绘的画册。 草原,雪山,沙漠,雨林… 有现代都市,也有高山丛林。 “这些都是你想去的地方吗?”徐牧森看着一幅幅画,开口问着。 安暖暖抬起头看着他:“你呢?你不想去这些地方吗?” 徐牧森看着这些生动的如同照片一样的油墨画。 说实在的,这两辈子了,他还真的没有去好好旅游过,上一世倒也是想着和姚茗玥一起出去度度蜜月旅旅游。 可是这个占有欲那么强的小病娇,生怕他出去就被别的小狐狸精给招惹上了,所以就算是出去旅游,也是承包沙滩之类的,恨不得方圆十里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旅游这种事情,人多了会烦,可是人少了也少了那么些人间烟火气。 徐牧森看着一个个景色迥异的画面。 他当然想去看看,尤其是和喜欢的人一起。 上辈子想,这辈子也想。 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和姚茗玥一起去…… 徐牧森沉默片刻,最起码,自己先去替她看一看,而且。 徐牧森低头看着安暖暖期待的眼神,两个人还真没有单独出去旅游过。 要说亏欠,这两辈子唯一亏欠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女。 徐牧森轻轻捏着她的脸蛋:“我听老婆的。” 安暖暖开心的哼唧一声。 “不过在去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徐牧森合上了安暖暖手里的画册:“要陪我去吗?” 安暖暖把画册放在一边,抬起自己戴着钻戒的手,柔软的放在徐牧森的手里:“听老公的~” 徐牧森会心一笑,拉着她的手。 说走就走。 …… 夜半。 洛阳,老君山。 虽至春时,山中的气温依然很低,山腰开始依旧是白雪皑皑。 徐牧森和安暖暖穿着羽绒服来到了山脚下。 抬起头,遥远的可以看到山顶若隐若现的南天门,十里分鬃,金顶馆… 作为平原地区为数不多的名山,也是道家的代表形象之地之一,总会吸引来不少专门许愿祈福之人。 “有来过这里吗?” 徐牧森问安暖暖。 安暖暖摇了摇头:“没有呢,以前妈妈说过等囡囡大一些,能走路了,我们就一起来登山的,后来…我的腿也一直没有机会…” 安暖暖没有继续说了,她抬头看着山顶之上,黑色山顶,隐隐约约带来着光泽。 平原的山和川蜀比起来不算高,可是越是在这一马平川的地方,偏偏给人一种最能看尽天下的感觉。 “走吧,这次我们一起。” 徐牧森牵着她的手,温暖的触感驱散了山间的寒冷。 “嗯嗯!” 向着山顶进发! 凌晨夜爬,这个点就是专门来看日出的,爬山的人依然不少。 安暖暖的体能算不好,毕竟坐轮椅了那么久,没走多久她就已经有些喘气了。 “要休息一下吗?” 徐牧森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呼…” 安暖暖深呼吸了几口气,摇了摇头:“没事的,只是很久没有这样动过了,其实还挺好的,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真正感受过我的双腿还是存在的了。” 安暖暖平复着呼吸,白嫩的肌肤此刻白里透红的,让人怜爱。 “好。” 徐牧森伸出手帮她把鼻尖的细小汗珠擦拭,放缓着脚步跟随着她的步伐。 半山腰。 安暖暖白皙的脸蛋就像是刚刚从蒸笼里出来的蒸蛋一样红彤彤的。 她喘着气,双腿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徐牧森扶着她坐在一旁休息。 “休息会吧。” “可是刚刚看路标,才走了一半呢…” 安暖暖抿着嘴唇,可是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一步三颤的。 “前面有缆车,直接能到山顶的。” “不要!”安暖暖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坐缆车和自己登上山顶怎么会一样啊。” “那你还能走吗?” 徐牧森看着她通红的脸颊。 “少瞧不起人了。” 安暖暖哼唧一声,深呼吸几口气,立刻就站起了身子:“老板娘可不会那么容易认输呢!” 说罢,她就继续开始往山上走。 徐牧森看着她,这样倔强傲娇的小模样,现在的她倒是和某个小病娇越来越像了。 徐牧森忍不住笑了,跟在她的身边,一步步往山顶走去。 距离山顶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山顶的老君庙太清宫… 周围白雪皑皑,气温越发寒冷,可是走到这里的人都捂出了一身的汗。 “呼…” 安暖暖捂着不断起伏的胸口,双腿颤抖的已经有些抬不起来了,白里透红的脸颊此刻又有点微微发白了。 徐牧森扶着她来到了一处凉亭下,拿出保温杯里的水递给她。 安暖暖接过来喝了一口,脸色正常了一些,她抬起头看着最后三分之一的路程,很是不甘心。 “不逞强了?”徐牧森笑着问她。 安暖暖撅着嘴唇,举起水杯堵住他的嘴。 徐牧森也顺着喝了一口,笑道:“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平原的山看着不高,但爬起来是很累人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下来。” 安暖暖则是晃了晃自己酸痛的双腿:“你和她是不是来爬过这座山?” 徐牧森看着她,点了点头:“嗯。” “那她是自己爬上去的吗?” “也算吧。” 徐牧森想起来后半程的路其实基本上都是自己背着她。 “她可以,我当然也可以,我们川蜀的女娃一出生就晓得上山,我才不怕。” 安暖暖的大眼睛带着几分不服气,用着最可爱的语气说出那种“寇可往我亦可往”的霸气。 还是暗暗较着劲呢。 徐牧森笑着伸出手,把她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腿上。 “干嘛。” “给你揉一揉拉伸一下,要不然你接下来两三天就别想正常走路了。” 徐牧森帮她捏着小腿,有力而温暖的触感让安暖暖感觉像是有一种电流一样畅快的酥麻感,就像是双腿封闭许久的的毛细血管都被打通了,暖洋洋的。 “舒服点了吗?” “嗯…你干嘛?” 安暖暖正点着头,却看到徐牧森的手已经开始解开她的鞋带了。 “给你的脚也捏捏啊,不活活血第二天会脚疼的。” 徐牧森说着已经准备帮她把鞋脱下来了。 “不要…”安暖暖却是想要把双腿收回来,脸蛋都有点发红。 “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徐牧森笑着问她。 之前两个人还只是“好朋友”的时候都可以随便捏脚脚了。 “不是…爬了那么久,我还还没洗脚呢…” 安暖暖红脸摇了摇头,女孩子当然很在意了,爬了几个小时了,鞋子里肯定闷闷的,难免会有一点点味道。 “没事,我就喜欢这种原汁原味的,让老公康康!” 徐牧森贱兮兮的已经脱掉了她的鞋子。 “不要啦…” 安暖暖知道他这个大变态,但是此刻她双腿都软绵绵的,鞋子被脱下,露出了穿着白色小棉袜的小脚,山间冷风吹来,小脚就像是小猫白嫩的爪子一样蜷缩在一起。 不过安暖暖确实不太属于爱出汗的体质,加上下半身常年坐轮椅,代谢也没有正常人那么高,即便爬山了那么久,棉袜依然是干干软软的,至于味道那更是没有,依然是洗衣液的淡淡花香。 “冷…”安暖暖嗡唧着,这会山里的温度还是很凉的。 徐牧森握着她的脚,拉开了自己羽绒服的拉链,直接放进自己的怀里。 “不冷了吧。” 徐牧森在怀里捧着她的小脚轻捏着。 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让安暖暖感觉就像是置身夏天一样的炽热,当然更多的是这种能够得到完全不嫌弃的偏爱。 “嗯…” 安暖暖点着头,看着徐牧森温柔的笑容,此刻竟然还有几分害羞的红了脸颊。 真奇怪,明明之前他们还是“好朋友”的时候她都不会那么害羞的。 可是现在都已经订婚了,反而开始害羞了。 或许这就是心安吧。 没有订婚之前,还总是担心以后的未来。 只有等到真正订婚之后,她反而才可以开始慢慢体会这份可以完全没有任何顾虑的纯粹爱意。 偶尔也会有等着看日出的人从他们身边经过,看着这一对小情侣也都会忍不住调侃感叹一句真甜蜜。 “你看看人家,都知道心疼自己女朋友帮人家揉腿暖脚的。” “大姐,让你爬山别穿皮靴你不听,我怕你脚出来那味直接就给我干脑缺氧了。” “哈!现在嫌弃了,当初追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 “废话,你见过谁把鱼钓上来还继续撒饵打窝的?” “你他妈的,老娘捶死你!!” 世界上永远不缺嘴贱嬉闹的小情侣,看热闹的人都笑着。 欢声笑语也冲淡了一路上的疲惫。 安暖暖看着帮她捏脚脚的徐牧森,就像是从前她还坐着轮椅的时候,他就一直很喜欢捏她的脚脚。 “徐牧森。” “嗯。” “你真的是恋足癖啊。” “???” 徐牧森干咳一声,幸好周围这会没人:“别乱讲啊,我这是贴心你懂吗?” 安暖暖捧着脸颊:“那你以后也会嫌弃我吗?” “当然不会了,我老婆的全身上下都是我最好的宝贝。” 徐牧森从来不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 安暖暖眉眼弯弯,却是突然问道:“那你给她捏脚的时候,也会这么说吗?” 徐牧森的动作一顿,这语气怎么这么熟悉呢? 他抬头看着眉眼弯弯的安暖暖,略微干咳一声:“这个,你们的情况不一样。” “那…”安暖暖捧着脸颊认真思考了一下。 “那如果我和她一起爬山,你会帮我捏脚脚还是帮她捏?” “???” 徐牧森懵了,这个句式怎么听着更熟悉了,无奈笑道:“这个问题不应该是你们掉水里了,我先救谁吗?” “也对哦。”安暖暖点点头,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你先救谁?” “……” 徐牧森砸吧了两下嘴,真是给自己挖坑了:“我们还是说捏脚的事吧。” 看着安暖暖认真的眼神。 徐牧森略微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我觉得你这个问题就有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会给谁先捏脚,作为我的老板娘,你应该要想的是如何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小脚脚递到我的手上!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第一个把脚脚让我捏的人不是你? 你就忍心看着老公给别人捏脚吗?” 徐牧森越说越激动,有了一种日式小电影里被上司潜规则的悲情小人妻的即视感。 嚣张的上司,懦弱的丈夫,委屈的妻子。 徐牧森蹭了蹭不存在的眼泪。 “正所谓,有心的人不用教,无心的人教不会,做一个男人,真难,做一个好男人,更难!” 安暖暖:“???” 看着他这一连串的表演,安暖暖都愣了好一会,还能这样倒打一耙的吗? 此刻的她无助的就像个男人一样! 徐牧森捏着她的脚脚,又露出一副原谅她的表情:“这次就原谅你了,以后可不许再问这样的问题惹我生气了知道吗?” 安暖暖精致的脸颊呆呆的,最后气呼呼的都快把脸颊鼓成一个大包子! 可是看着他这一副装作受害者的可怜模样。 安暖暖最后又噗的一声忍不住被气笑了。 “徐牧森,她说的没错,你就是个贪心的大坏蛋!” 安暖暖撅着嘴唇,已经很严肃的批评他了。 “我认罚,要不然你踢我一脚算了。” 徐牧森捧着她的脚脚。 “才不要呢…” 安暖暖哼了一声,撇过头去,这个变态,这说不定对他来说还是奖励吧。 徐牧森也收敛起自己贱兮兮的模样,捧着她的双脚在自己的胸口:“我啊,就是喜欢当一个妻管严,这辈子,我都听你的。” 安暖暖柔软的脚底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和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这辈子,他的心,是随着安暖暖跳动。 安暖暖生气的包子脸此刻也像是变成了软糯香甜的雪媚娘。 她把脚从徐牧森怀里抽离,看着山顶出隐隐已经有了光泽的山顶。 “我们走吧,我还要看日出呢。” “好。” 徐牧森拿过鞋给她穿上,继续往山顶上走去。 天边破晓,远看金光顶已经就在眼前了。 可是这最后落差一百米的石阶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也是体能的极限了。 安暖暖是自从康复以来第一次这样剧烈的运动,此刻已经几乎虚脱了。 徐牧森搀扶着她,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山顶融化的雪水让台阶更加湿滑。 安暖暖一脚差点踩空,徐牧森赶紧把她护在怀里,一只手紧紧拉着护栏。 “没事吧。” “没事…” 安暖暖摇摇头,只是身体确实已经到达极限了,就连抬腿的力气都没了。 此刻山顶已经逐渐有了淡淡光泽,一夜的攀爬,就是为了清晨的这第一束光。 “再休息会吧。”徐牧森想要扶着她在一边坐下。 “不要…”安暖暖摇摇头,抬头看着已经开始蒙蒙发亮的山顶,她的目光闪动。 “以前,我还坐着轮椅的时候,我一直想要实现的梦想就是能和你一起去很多很多地方,现在我终于能跟上你的步伐了…” 安暖暖带着汗水的白净脸颊露出一抹倔强的笑容:“现在,你可别想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上一世,安暖暖无疑是孤独的。 无论姚茗玥和徐牧森怎样的恩怨情仇,总会,他们那一辈子都被彼此抢占了所有的空间。 安暖暖是羡慕的。 没有一起走遍天涯海角的遗憾,不仅仅是徐牧森和姚茗玥,也有她自己。 徐牧森看着安暖暖的眼眸,又抬头看着山顶已经隐隐有阳光升起的光亮。 他蹲下了身子,拉着安暖暖的手臂,直接把她托在自己的后背,把她背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的…” “可是从今往后,我也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徐牧森轻声打断她的话语,抬头看着最后的这一段距离,山顶的日出很快。 从黑夜到黎明破晓,也就是短短的十几分钟。 整整一晚上的辛苦攀登,错过了那么几分钟,就再也看不到日出最美的瞬间了。 “而且,有个问题要纠正你一下,从今往后,你不用着急跟上我的步伐,因为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徐牧森侧过头,和安暖暖的双眼对视,他举起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钻戒闪亮。 “以后的这万水千山,老公都陪着你一起去看!” 安暖暖也抬起手,无名指钻戒交迭在一起,在此刻山顶刚刚升起的晨光中熠熠生辉。 趴在徐牧森温暖的后背上,是啊,她坐着轮椅的时候徐牧森都没有离开她半分。 如今,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真正心意相通的人,纵然是去任何地方,都像是咫尺之间。 “老婆,抱紧了,老公要开始冲刺了!” 徐牧森看着已经渐渐升起的阳光,深呼吸一口气。 “嗯!” 安暖暖紧紧抱着他的脖,笑容甜腻。 徐牧森提起力气,背着安暖暖一步步往最后的山顶爬去。 终于,在太阳从山间慢慢展现出金黄色的光辉时,他们迈上了最后一步阶梯。 老君山,金光顶,当清晨第一束阳光刚好落在高殿的屋顶,顿时整个山巅都被金光普照,阳光破晓而来,远处山巅重迭,云朵如画,半轮金色朝阳徐徐升起。 这一刻,中式美学刻印在骨子里的浪漫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们到了。” 徐牧森轻轻把安暖暖放下,依靠着围栏,静静看着远处的景色,金色光泽洒落在她清澈的眼眸。 淡淡金光把她白皙的肌肤渲染的如同朦胧上一层圣光。 晨光破晓,仿佛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安暖暖这还是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看日出,一览众山小。 “妈妈说的没错,山上的日出果然好美…只是,她没有办法陪我一起看了…” 安暖暖望着远处的太阳,温暖又不刺眼,她伸出手去抓,仿佛要把太阳捧在手心里。 徐牧森在她的身后,低头看着她水润的眼眸。 对于这个没有机会见面的丈母娘,徐牧森也只见过她的照片。 那是一个笑起来泼辣却有温暖的女人,她的眼睛,和安暖暖一模一样。 清澈,明亮,又深邃温柔。 “你们都有一样的眼睛,这是她留给你感受这个世界最好的礼物,所以,你能看见的,她也一定能看见。” 徐牧森轻声说着,他轻轻托起安暖暖的手,和她一起像是要握住天边温暖的晨光。 “真的吗…” 安暖暖眼底湿润,她闪动着目光,像是要替妈妈多看看此刻绝美的景色。 “当然了。” 徐牧森低头捧起安暖暖的脸颊,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光。 “以后你有我,那些曾经没能一起去看过的景色,我们都要替妈妈好好看一看。” 安暖暖的身子一颤,仿佛此刻身边妈妈真的还在,她就这样轻轻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看着天边温暖的阳光。 孩子就是父母留在世界上生命最好的延续。 她轻轻靠在徐牧森的怀里。 这万水千山,她也想替妈妈好好看一看。 风铃轻摇。 山谷中的第一缕清风,带动着树上挂着的密密麻麻的祈福牌,如同风铃一样,彼此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徐牧森来这里,是要取走一样东西,他不确定还存不存在。 毕竟这一晃,也已经过去将近三年了。 人来人往的,这里的祈福牌都会被定时清理。 他来到大殿的后面,那里有一条窄路,通向后面的一颗老树。 当初,他和姚茗玥的祈福牌就挂在那颗老树上。 “那边的游客,这里谢绝进入。” 徐牧森刚刚走进窄路旁,一个穿着道袍的小道士就走了过来开口提醒。 徐牧森这才看到这条窄路已经被拉上了一条绳子。 “你好,我是想去取一样东西。” 徐牧森开口解释。 小道士摇了摇头:“不行,这条路后面不安全。” “麻烦行个方便,我只是想取回之前挂的祈福牌子,拿完我们就离开。” 小道士摇头:“这里的路三年前就已经封闭了,而且封闭之后那颗老树因为一场大风被吹断了,树上挂着的所有祈福牌子都已经被吹走了。” 徐牧森沉默了片刻,目光默默看向了窄路的方向。 许久。 “好的,麻烦了。” 徐牧森收回脚步,带着安暖暖转身离开了。 在一旁的围栏边,徐牧森默默看向天边。 安暖暖轻轻抱着他的手臂:“那个祈福牌,对你很重要吗?” “也不算很重要吧,只是突然想来找一找…” 徐牧森摇了摇头,想起来,三年前和姚茗玥来到老君山,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正是最“恶劣”的时刻。 姚茗玥留下这块祈福牌,大概不少都是骂他的吧。 只是,徐牧森突然很想看一看,这个小病娇那个时候到底会写些什么呢。 可是… 如果那个小道士说的是真的,老树断了,祈福牌被风吹走,或许这辈子就真的再也看不到了吧。 “那就跟我走!” 徐牧森还在回忆,手臂却突然被安暖暖拽了一下。 安暖暖此刻嘴唇微微撅起:“看你的表情,明明就对你很重要嘛,重要的东西,就算是丢了,也总要亲眼看看才能死心吧。” 徐牧森愣愣看着此刻比他还积极的安暖暖:“你不生气吗?” 可以说,今天来老君山,徐牧森就是为了姚茗玥的这块祈福牌来的。 明明该是他们的蜜月的。 安暖暖微微鼓着自己的脸颊,明亮的双眸闪烁着光泽:“生气也是生气你这个不开心的样子,你做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回去慢慢和你算账,可你不开心我才会真的生气,明明跟我一起出来度蜜月的,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要不开心了!” 徐牧森看着她,忍不住一笑。 真是的,这点道理他反倒是这会没想明白,大不了回去再跪搓衣板嘛。 “走。” 徐牧森站起身,站在角落里等待小道士去一旁的时候,徐牧森和安暖暖就悄悄的钻了进去。 窄路已经足足三年没人来过了。 路面甚至长满了青苔,空气中都带着几分特别的潮湿气息。 窄路尽头。 一截断树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是一颗断裂的老树,全部的树干几乎都被大风刮断,最粗壮的主干都被裂开两半,不过绕是如此,这裂开一半的树上依然有嫩芽胚芽准备开出新叶,甚至树干的连接处,还有一个树枝堆砌的鸟窝。 不过,树枝上确实干干净净,已经没有一块祈福牌了。 徐牧森目光仔细寻找了许久,依然一无所获。 明明已经预知的结果,可是真的眼见为实的时候,徐牧森心里还是有些沉闷。 窄路外。 小道士回来看到了窄路布满青苔的潮湿地面出现了两道脚印。 他立刻就想起来刚才那一对小情侣,肯定是趁他不注意偷偷溜进去了。 他探头看了看,果然看到了站在断树前的两人。 “诶,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听劝,一会摔了怪谁…” 小道士说着就要走过去,只是他的话没有说完,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师傅?” 小道士回头一看,是一位身形精瘦的白胡子老道。 “师傅,这里面有一对年轻人闯进来了,我去喊他们出…” “我知道了,屋里香炉灰满了,你先去清一下吧。” 老道士点点头。 “是。” 小道士又看了看窄路尽头的两人,最后还是干脆利落的作揖离开了。 老道士转过头,沧桑的双眼却精光十足,他摸着胡子,看了看这窄路尽头的身影,若有所思。 …… 此刻,断树前,徐牧森久久出神。 安暖暖轻轻抓了抓他的手。 徐牧森回过神,最后笑了一下:“算了,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这棵树已经生长了百年了,什么大风大雨没见过,偏偏这三年却被刮断了。 “等她好了,你可以亲自去问问她的嘛。” 安暖暖安慰着他。 徐牧森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眼前的断树,既然想要的东西不在,也就不再停留了。 只是要转身的瞬间。 身后一道沧桑的声音传来。 “这棵树,至今已经一百五十多年了,是当年我师傅亲手栽下,一百多年风风雨雨,这棵树都一直枝繁叶茂,一百多年,光是在树上搭窝的飞鸟小兽不计其数。 却在上年骤然而裂,这是命数。” 白胡子老道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看着眼前的断树。 徐牧森转过头,看着眼前的老道士,有些眼熟,他主动开口道歉:“抱歉,我们只是想来取一样东西,我们这就离开。” 老道士没有说话,深邃沧桑的目光在徐牧森的身上上上下下看了看,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安暖暖。 他从怀里拿出一枚牌子。 “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那是一枚已经褪色的祈福牌,经历了年份的风风雨雨,上面镌刻的字迹很多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但是,徐牧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熟悉的字迹。 这是姚茗玥的祈福牌! “道长…” 徐牧森伸出手。 老道士则是缓缓开口:“当年挂这块祈福牌的小姑娘,她没来吗?” 徐牧森的手一顿,看着眼前的老道士,他默然开口:“她病了。” 这句话,让彼此气氛都沉默了片刻。 老道士没有说话,拿着祈福牌又看了一眼,直接对着徐牧森扔了过去。 徐牧森立刻双手稳稳接住。 徐牧森低头看着令牌,这三年的风吹日晒,上面字迹早已经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些字眼。 “可恶”“笨蛋”“笨木头”“缠死你…”“算了…要开心…”“以后…要一起…”“牧…哥…欢你…”“等我…” 已经看不出来什么句子了,可是,徐牧森恍惚中仿佛还是看到了三年前。 那个蛮横不讲理,傲娇又敏感的少女,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又悄悄刻下脸红的字迹。 徐牧森紧紧攥着祈福牌。 老道士摸了摸胡子,走过他的身边,来到了断树前,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断裂的年轮,以及断树残枝之上又开出的胚芽。 “上年那场大风,吹断了这棵树,树上还有一副鸟窝,鸟窝也被风吹散了一个缺口,眼看就要彻底散架,这块祈福牌恰好被刮落在鸟窝的缺口,护住了刚刚孵化的两只雏鸟,我们也是在后来转移鸟窝的时候才发现这块祈福牌。” 老道士缓缓讲述,目光蕴含沧桑的温和:“是祸也是福,如果没有鸟窝,这块祈福牌就要消失在群山之中,如果没有这块祈福牌,也就少了两道生命。” 老道士看着断树残枝上长出的翠绿胚芽,等到春夏之际,又生鲜绿,就像是一种全新的轮回。 老道士转过头,看着徐牧森,声音苍老却又带着生机温和。 “这也算是。 枯木逢春,绝境逢生。” 一道祈福牌,换来了两道生命的重生。 他们的生命,也给这块祈福牌续了命。 一切冥冥,自有天定。 徐牧森抬头看着眼前的老道士和他身后又吐新芽的断树。 枯木逢春,绝境逢生吗… 或许,这一切真的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徐牧森紧紧握着手里的祈福牌,对着老道士深深鞠躬:“谢谢。” 老道士摸着胡子,摇了摇头:“也是缘分,那女娃命数不浅,你们也一样。” 老道士的苍老智慧的目光又在徐牧森和安暖暖的身上看了看,最后摇了摇头:“你们走吧,你们应该还有事未完。” 徐牧森攥着手里的祈福牌:“道长,能不能求您一件赐福…” 徐牧森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是想起此刻的姚茗玥。 他宁愿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能保佑她的平安。 老道士摸着胡子,旋即摇头一笑:“最大的福,不就在你的手里吗?” 徐牧森手里那已经褪色的祈福牌,三年风风雨雨,虽有褪色可依旧回到了他的手里。 老道士摸着胡子,单手放在身后,沧桑的声音带着古老的智慧。 “神鬼也好,科学也罢,归根结底,只是寻求内心的平平和,唯物唯心,皆是唯己,奇迹可大可小,相信奇迹的人才是能给对方带来赐福的人。” 老道士慢慢走出窄路,只留下低喃的回响。 徐牧森紧紧攥着令牌,目光回头又看了一眼生出翠绿新芽的断树。 他此刻,终于笑了一下,把祈福牌放入怀中,贴近心跳。 这世上没有鬼神。 心诚之人,就是彼此的神明… 来啦,好几天没更了,大家教训的我都看到了,我认罚该打,完结很快了,大概两三章吧,都是大章,一章更比三章强,大家想看的结局可以补充,后面也可以补充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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