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承认。
三天之前，江婉的威胁还是有效的。
但今非昔比，苏妤只能帮顾寒谨扫清障碍。
“不会放过我，只是空口白说，能有什么用啊。”
酒水顺着苏妤的指缝流下去，她捏着江婉脸颊的手越发用力，掀酒瓶的手也越发向上，她眼底越来越冷：“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做？”
头发湿冷的贴在脸上，江婉眼前晃着各色的灯光，晃得她眼睛生疼，眼前不停的调换着颜色，过不一会，一大片的黑出现在眼前。
要完了。
她认了。
“苏，苏妤，我答应你。”
江婉喘气声音都断断续续的，等着她再次抬起头来，眼睛已经猩红，说话的语气也弱了下来：“我答应你，开发布会澄清。”
总算是成了。
在听到她答应下来那一刻，苏妤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尽量稳住自己的手不颤抖，把酒瓶扔回桌子上：“希望你不要食言。”
她指了指二楼的方向：“我已经让人拍下来了，如果你不澄清的话，我会拉着你一起下水。”
两败俱伤。
苏妤每一步都在绝经边缘走着，不怕再多拉一个垫背的。
总算是恐吓住了江婉。
事情还好收场。
走廊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卡座边缘的位置，顾寒谨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蹙着眉头问酒保：“发生了什么？”
收到江婉发来的地址，顾寒谨扫了一眼，不过是酒吧，以为她是在玩欲拒还迎的小把戏，随手删除掉了对话框，并没放在心上。
直到江父亲自打来电话：“江婉和江锦琥一起出去，现在江锦琥醉醺醺的回家，问什么都回答不出来，还一副很恐惧的样子，我真怕江婉出事。”
再怎么说，这也是长辈。
良好的家庭教养不会让顾寒谨袖手旁观，答应下来，“我去看看。”
让髙廿调查酒吧，顾寒谨顺着调查过来，却没想到看见眼前一幕。
“两人应该是有渊源的吧，从一进门到这里就开始拼酒喝酒，谁都不放过谁，你看，现在都醉醺醺的了。”
昏黄的灯光自头顶倾泻而下，暧昧又颓靡。
江婉趴在沙发上，一个劲的干呕。
桌角旁边散落着一些横七竖八的酒瓶，里面全都已经空了。
苏妤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压着帽檐，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澄清，我肯定澄清。”
…
确实一副有着血海深仇的样子。
顾寒谨一过来，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阿谨。”
“顾总。”
顾寒谨的身影在眼前渐渐重叠，最后勾勒出一个完整的人影，江婉才确定眼前真的是顾寒谨，不是她的幻想，眼泪差点夺眶而出：“阿谨，你终于来了，我好委屈。”
她话音刚落，就想要向顾寒谨的怀里扑，但无奈于胳膊和腿是软的，一动不能动，“我被人欺负了，真的好委屈。”
反观苏妤，就如同被人点了穴一样，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