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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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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容易全部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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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哭回去哭,过来,快拿我的令牌去将人放出来” 宋凌云一脸晦气的样子,对这向来只知道哭唧唧的小妹,着实看不上眼。 要不是这会儿有事让他去干,老早将他轰走,眼不见为净了。 宋安然努力吸了吸鼻子,将眼底的雾气收了回去:“好,我听兄长的,兄长让我放人我便放人,我把他们都放了,兄长等安然回来救你。” 宋安然低着脑袋哭唧唧,迅速演完一副兄妹情深的戏码,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宋凌云耳根子虽然清净了,心里却直突突,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见夜桑离去逗小猫,宋凌云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一旦放松脑子也回归了,如醍醐灌顶般瞬间明白过来,刚才那不对劲从哪来的? 他们好像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上,要放谁?宋安然甚至没问放谁?他也没跟她说放谁……造孽了! “不是,独狼,你究竟想让我放谁?” “那不得问你?你关了多少不该关的人?” 宋凌云突然就哑口无言,这没法说,只能祈祷他那个小妹妹那么蠢好歹给他留几个。 随即他换了个话题:“你将我解开,我不与你计较。” “你以为我在意?还是以为我怕你?” 夜桑离轻哼一声,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塞进嘴里。 南红楼里的东西,味道确实不错,上一回来,她还将这里误认为是酒楼。 他顺手拿起一片桃片糕,喂给豹猫,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崽,看好戏看上瘾了这是? 豹猫闻了闻,不吃,又被夜桑离弹了一指。 谷落天扬起的唇就没下来过,连琉璃一直在他身上流连的眼神也没发现。 原先琉璃为了隐藏小心思,还得装作不经意转头,用眼里余光去关注他。 谁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她微微心惊,或许她该问的是,今日南红楼里还有其他什么人在? 是什么样的人,竟能引起这万年老神仙的一丝兴趣? 琉璃覆上面纱,走出去凭栏观望。 夜桑离察觉到楼上一股视线投在自己身上,抬眉看了一眼,见是个不具备攻击力的女子,便收回了视线。 她拍了拍手,拿起桌子上的壶闻了闻,随即放了下来。 果然,还是酒。 夜桑离看了一圈,也没看到管事人,只看到一个跑腿的,让他将酒换成水。 跑腿的估计被她吓到了,机械性地跑去拿了水壶过来 然后默默退回一旁,缩成了只咕咕鸡。 满脸写着待会儿别找我。 吃饱喝足,她便在位置上眯上了眸子,算算时间,宋安然应该也快了。 宋凌云脚步悄悄往外移去,夜桑离眼皮未抬,举起鞭子往他身侧甩了一鞭。 宋凌云气急,又将自己架到了进退不得的尴尬之地。 好在他位置靠近门口,眼尖地瞧见宋安然脸蛋泛红,吭哧吭哧往南红楼跑来。 他几乎要眼含热泪,感动于这平日里瞧不上眼的小妹,对自己竟然这么上心。 宋安然绕过她,蹭蹭跑到夜桑离面前,大声质问道:“你快将我兄长放了,我已经将能放的人都放了,你再纠缠也没用。” 夜桑离张开眸子盯着她:“是吗?当真都放了?我不信。” “那你想怎样?说话不算数?” 宋凌云惊呆了,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所知道的独狼,说动手就动手,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要干什么? “吃下这个我就信你。” 夜桑离手心拿出一颗药丸,朝宋凌云点头。 宋凌云吓得退后了一步,开始预测逃跑的可能性,越想心越慌,硬是憋了一脑袋汗出来。 不过他好像看到,宋安然将那颗药抓来,自己吞了下去,宋凌云以为自己眼花,用力闭了闭。 还没睁开,便听到宋安然在说:“我替兄长吃,你放了兄长,否则爹爹不会绕过你的。” 随即宋安然不管夜桑离什么表情,一步步走到宋凌云身旁:“兄长,咱们别做那么危险的事,是不是爹爹让你做的?” 最后一句宋安然压低了声音问,似乎对那爹爹存了几分惧怕的心理。 问完也不等宋凌云开口,将他推往门口:“兄长快走。” 宋凌云看了眼夜桑离,见她没有阻拦的意思,一溜烟跑了,对宋安然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夜桑离拿出银两放在桌子上,算是为自己的买了个单,至于其它的她可不管。 “损坏的东西记得找宋家赔。” 管事的依然没有出现,夜桑离再次弹了豹猫一指,便起身带了哇哇叫的宋安然离开了。 直到出了南红楼,宋安然还在努力演,夜桑离叹为观止,总算知道了她是怎么长大的。 人生不易全靠演技,刚才那一番舍身救兄长的小白花可怜样,即便得不到什么好,确实也不至于得到罚。 好心办坏事这种事,对于这种小白花形象来说,似乎也更能合理地得到理解。 两人悄悄交换了信息后,宋安然便离开了。 夜桑离刚要转身离开,却见南红楼那豹猫窜了出来,绕到她身边卖乖。 她直接拎起它脖子就换了个地方。 等了片刻,才听到有人靠近。 “阁下有什么事?” 夜桑离先开了口,随即转过身,看向对方,却在见到对方时脱口而出:“落天......是你?” 谷落天一愣,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神情。 “阁下认得在下?” 这句话一出,夜桑离便知道不是那人,她正了正脸色:“认错人了,你不是他。” 谷落天心里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被挖空了一块,空荡荡的。 “喔?不是仇人吧?” 夜桑离看着与前世落天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没法露出拒人千里的表情。 “一个傻小子而已。” 谷落天露出一个笑容:“在下还是挺聪明的,我是谷落天,请问兄台名讳。” 谷落天,连名字都一样,真的不是? 夜桑离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独狼!” 谷落天轻笑:“代号?名讳呢?不方便讲?” 夜桑离点头:“见不得光,说了也是假的,独狼是真的。” “很高兴认识你,独狼!” 夜桑离挑眉:“就这么简单?” “你觉得有多复杂?” “明人不说暗话,有话就讲。” “原先是有,但我觉得你不会答应,还是先不说了。” 谷落天一副惋惜的模样。 “说来听听。” “我手下有一组织,日渐凋零,我正四处物色人选,想将其撑起来。” 谷落天看着夜桑离毫无波动,甚至说到组织时的一抹反感之色,觉着更悬了。 “没兴趣!” 笑话,好不容易以生命的代价从一个组织里跳出来,怎么可能还跳进去,只是这个落天怎么也是这种命? “你想离开吗?” “什么?” “没什么,我忘了,那是你的组织?” 倒比前世的落天好很多,夜桑离看着眼前亦正亦邪的谷落天,直觉应该远离,但因着前世落天对自己的相护之情,没法对着这张脸做出狠拒的行为。 “看吧看吧,我就说你不会答应,意料之中,可还是有点失落呢。” 谷落天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夜桑离眯眼心底有了一丝怀疑:“你的组织里是不是有鹰十八?” 谷落天闻言面带一丝委屈地点了点头:“没了。” 夜桑离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少跟花盛皇室的打交道。” “为何?” “容易全部凋零。” “......” 谷落天摇头失笑“就不能手下留情些?” 夜桑离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我们就以简单的君子之交,如何?” “那便后会有期!” 眼见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夜桑离决定先回军营。 谷落天拿出一块令牌给她:“有机会可以接点任务。” 夜桑离接过令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你耍我呢吧?” 谷落天嘿嘿一笑:“下次不会了,这块令牌就当是赔罪了,要是不解气我再摆上一桌如何?” 夜桑离将令牌收了起来:“今日赶时间有机会见。” 谷落天眼底闪过一丝小失落不过随即掩盖了过去。 “后会有期!” 第二日夜桑离将第三颗药丸喂了凤尘绝后,便进了宫去。 如今没有了蚀心草的压制她便不需要担心两个时间段没有自保能力了。 皇宫对她而言是个最危险的地方。 朱雀弓八成是被封印了,还得花时间去找,既然朱雀弓在这那黑袍狐狸眼大概率也是在这。 夜桑离眯眼,心底有了一丝怀疑:“你的组织里是不是有鹰十八?” 谷落天闻言,面带一丝委屈地点了点头:“没了。” 夜桑离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少跟花盛皇室的打交道。” “为何?” “容易全部凋零。” “......” 谷落天摇头失笑:“就不能手下留情些?” 夜桑离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我们就以简单的君子之交,如何?” “那便后会有期!” 眼见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夜桑离决定先回军营。 谷落天拿出一块令牌给她:“有机会可以接点任务!” 夜桑离接过令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你耍我呢吧?” 谷落天嘿嘿一笑:“下次不会了,这块令牌就当是赔罪了,要是不解气,我再摆上一桌如何?” 夜桑离将令牌收了起来:“今日赶时间,有机会见。” 谷落天眼底闪过一丝小失落,不过随即掩盖了过去。 “后会有期!” 第二日,夜桑离将第三颗药丸喂了凤尘绝后,便进了宫去。 如今没有了蚀心草的压制,她便不需要担心两个时间段没有自保能力了。 皇宫对她而言,是个最危险的地方。 朱雀弓八成是被封印了,还得花时间去找,既然朱雀弓在这,那黑袍狐狸眼大概率也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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