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棉和白景炎只是简单地和打过招呼后,便自顾自地坐在了一旁。
他们才懒得和这种不认识的人寒暄,只是估摸着白琛和沈清瑶快来了而已。
果然,在他们坐下没多久,楼下就传来一声吆喝。
“二少爷和二太太来了!”
接着,便是汽车的轰鸣声。
云棉好奇地探头看去,只见白琛带着口罩和墨镜,包裹严实地从车里走下来。
而沈清瑶则也是一脸不满。
二人就这样走进来,其他人也有些懵。
“阿琛,你这是……”
沈国阳不解地问道。
“没事,爸,我就是有点过敏。”
白琛的声音含含糊糊。
“瑶瑶,你怎么照顾阿琛的,怎么能让他好端端地过敏呢?”
刘凤也是第一时间赶紧指责女儿,省得被到时候被亲家说。
“我怎么知道?”
沈清瑶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今天早晨才回去的,不管她如何询问,白琛都不说。
而且多问几句之后还对她发脾气。
她本就不爽,被母亲这样指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说话呢!”
这种态度让沈国阳十分尴尬,只好连忙继续关心地问道,“阿琛,你这过敏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
白琛心里憋屈的很。
尤其是看到云棉好端端地坐在白景炎身边,他更是窝火。
昨天明明说了要帮他喊人,可他整整被人揍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见有人来阻止!
弄得他大半夜去医院挂急诊处理,今天仍旧顶着个猪头来到这边!
简直,太崩溃了!
这时,白老爷子忽然开口了。
“白琛,你和我来一下。”
说着,便起身向楼上的书房走去。
白琛见状,知道爷爷已经看穿了他这点小伎俩。
简单思索片刻,他觉得这顿揍既然已经挨了,倒不如来个顺水推舟……
来到书房,白望山冷声道:“口罩眼镜摘了!”
白琛只好照做。
白望山看着白琛脸上的各种青紫红肿,不禁皱紧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爷爷……我本来打算自己在家养养,不想和您说的,可今天偏偏……”
白琛一脸委屈。
“赶紧说!是不是又在哪里惹事了?”
白望山虽然对前几天的事情还有些耿耿于怀,但那些事大多是陆凤梅和沈清瑶的问题。
严格说起来,和白琛的关系并不大。
毕竟还是亲孙子,他又怎么可能不管?
白琛故作犹豫,沉默片刻后,才把昨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并且将矛头指向了云棉和白景炎。
“爷爷,我昨天真的只是看到云棉在酒吧玩,担心她一个人会有危险,才想着把她送回来,可没想到,她却把我带到巷子里让别人打我!”
“云棉?在酒吧?”
白望山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是啊,她说她和大哥吵架了,心情不好去喝酒……我也不知道她是嫌我管的太宽,还是知道今天您喊我回来吃饭,故意要让我难堪。”
白琛继续挑唆。
白望山立即对门口的管家冷声道:“让云棉和景炎过来!”
“是,老爷。”
管家听出老爷子生气了,不敢耽搁,立即小跑着来到楼下客厅。
云棉和白景炎早就想到白琛会告状,不慌不忙地向楼上走去。
此时,客厅里只留下沈清瑶一家。
准确地说,他们三人是被晾在了这里。
但碍于情面,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坐着继续喝茶。
……
书房里,云棉和白景炎看到白琛的脸,都是一副惊讶的模样。
“弟弟,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过敏到这种程度,还是再去医院看看吧!”
云棉故作担心地说道。
白琛一听,心中怒气爆发,“云棉,我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你可真是好手段,昨天故意去酒吧找我,又把我骗出去让人揍我!”
云棉一脸茫然,“白琛,你是不是被打傻了?胡说八道什么呢?昨天我见过你?”
“我……”
白琛胸口一窒。
如果说刚才他只是想要借机把这件事家伙给云棉而已,但现在他看到云棉的反应,也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就是被云棉给算计了!
这让他更加恼火,大声质问道:“你说不是你干的,有什么证据?!”
“笑话,向来是谁提出谁举证,如果你硬说是我做的,那你就拿出证据证明这件事和我有关系,而不是让我证明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云棉冷哼一声。
白琛被这些话绕的有些懵,半天没反应过来。
白望山轻叹一声,沉声道:“景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来不和我撒谎,我希望你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爷爷,最近我和云棉一直在忙老城区的事,包括昨晚也是。”
白景炎的这个回答非常巧妙。
他没有撒谎,昨天就算云棉帮尹贝贝出气,也确实是为了老城区的项目。
“是不是真的?”
白望山又看向云棉。
云棉连忙点头,“是真的,爷爷,我和景炎这段时间又是考察又是争取的,总算项目有眉目了。”
“哦?说说看!”
白望山听闻,顿时双眼一亮,也暂时将白琛的事情抛在脑后。
不仅是白望山,就连白琛也没心思追究自己被揍的事情了。
他先前并不知道爷爷将那个项目交还给了白景炎。
更想不到的是,这个在他手里已经“必死”的项目,到了白景炎手里就立即有了转机?
这对于白家来说是好事,但对于他来说,可是天大的灾难!
“爷爷,是这样的,通过这段时间我们和村子的多方交涉,村长已经答应,可以继续去商谈,只是这个价格方面,可能需要略微调整。”
云棉简单地将最近的进度汇报一遍。
白琛一听,立即嘲讽道:“呵,还真以为项目有了转机,原来是被人连哄带骗还不自知啊?价格调整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们白家要当这个冤大头?”
听到这些话,白望山原本的喜悦也消散大半,“景炎,这个项目虽然重要,但我们白家也不能给他们趁机敲诈的机会,你就算心急,也不能做这样对公司不利的事!”
“这是自然。”
白景炎面色如常。
转头看了白琛一眼,淡淡地说道:“阿琛,我想就算是小孩子也应该知道,这个价格调整,存在增加和减少两种可能,你怎么就确定,他们是要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