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棉的脑袋有些发懵。
白景炎的手就这么紧紧地压在她的脖子上,浑身散发着炽热的气息。
这个吻十分霸道,和白景炎平日里那淡漠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热烈,汹涌……
如果在清醒状态下,云棉自然不会过多反抗。
可现在明知白景炎不对劲,她不能任由其发作。
云棉的手压在白景炎那结实的胸口,感受到那猛烈的心跳声。
她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挣扎着重新抓住白景炎的胳膊,终于探到了他的脉搏。
连忙用银针扎在了白景炎脖颈上的一个穴位,可是白景炎的动作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用力了。
而且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不对劲,似乎也带着痛苦。
“怎么回事……”
云棉一愣,连忙将银针拿掉。
趁着白景炎短暂松手的时候,又重新替他把脉。
这一次,云棉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再结合白景炎的反应,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好阴险的手段!”
云棉皱了皱眉头,意识到这一次白景炎所中的迷药不一般。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种药来自东南亚,在那边都是禁药,一般人是根本弄不到的!
最关键是,这种药用银针基本解不掉。
而这次主办方的安检严格,导致她的其他秘药也都没有办法带上船。
好在这个药本身并没有太大的毒性,只是会让人在一段时间内意乱情迷而已。
如果没有办法解除的话,只能想办法进行疏导了……
此时的白景炎身上依旧被汗水包围,黑色的碎发在散着,同样被汗水浸湿。
薄唇微张,脸颊泛红。
眼神时而迷离,时而又变得疯狂。
或许是意志力异于常人的缘故,每当在疯狂的边缘时,又会恢复短暂的清明。
“云棉,把,把我扔冷水里……”
白景炎趁着理智尚存,艰难地说道。
“不行,这种迷药只能设法排解,如果硬去压制,你很有可能变成傻子。”
云棉起身去将门反锁,接着回到床边。
深吸一口气,俯身去解白景炎的衣服。
当被那冰凉的指尖触碰之时,白景炎心头升起一阵莫名的舒爽。
好不容易保持的理智,又几近被淹没。
“你,你干什么?!”
“解决问题。”
云棉看似镇定,但小脸情不自禁地红了。
将白景炎的衬衫脱掉之后,她又将手向下伸去……
白景炎此时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仿佛深陷一团火焰之中,不断地挣扎,寻找着宣泄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这炙热的世界中似乎出现了一丝丝凉意。
顺着这些冰凉,原本的炙热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渐渐地,一切又恢复了平稳。
白景炎的脑袋有些懵,想要强行打起精神,思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却异常疲惫,就连最基本的集中注意力都做不到。
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最后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床边,云棉红着脸,用热毛巾将白景炎的身体清理干净,接着给他盖上了被子。
而白景炎的额头上还扎着两根银针。
这银针并不是帮忙缓解药效的,而是让白景炎睡着的。
虽然在刚认识的时候,云棉就经常为白景炎清理身子。
可那个时候白景炎对于她来说就只是一个病人而已,对于治病救人的事,她从来不会想太多。
但现在的感觉却变得不同。
即使还是同样的身体,云棉却止不住地心跳加快。
所以为了避免面对面的尴尬,她索性让白景炎直接睡过去好了。
一切都处理完之后,天色已不早。
云棉并没有睡意,拿出手机,轻而易举地黑进了轮船的监控系统。
“既然如此,那就自食恶果好了。”
云棉眯了眯眼睛,用网络电话隐藏号码之后,给前台打去了电话。
……
沈清瑶在白景炎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同样非常不好受。
而且因为她一直在房间里,吸入的香薰比白景炎多得多,此时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虾,浑身上下都发红发烫。
她想要找陆凤梅求助,可刚才争执间,手机也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
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
沈清瑶以为陆凤梅回来了,立即艰难地起身去开门。
可打开门之后,发现外面站着的只是一名服务生。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服务生看到沈清瑶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便疑惑地问道。
“……”
沈清瑶想要将服务生赶走,可张张嘴,却只能发出一声呻吟。
紧接着她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下倒去。
服务生被吓一跳,下意识地上前搀扶。
“小姐,你没事吧……”
然而,他刚将沈清瑶扶住,却被沈清瑶反手一把搂住了脖子。
紧接着,一双热烈的红唇贴了上来。
服务生都懵了,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要将沈清瑶推开,可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修长的指甲死死地扣在他的胳膊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此时的沈清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在药物的影响之下,男人的气息对她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否则也不会在接触的一瞬间,就化身成为了一头饿狼似的。
后面的事情,就变得无法控制。
服务生实在挣脱不开,只好心惊胆战地半推半就。
沈清瑶欲火焚身,主导着全程……
就在这个时候,又传来了敲门声。
沈清瑶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宣泄口,岂能被别人打扰。
然而,就在终于要攀上顶峰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她的身体向旁边倒了下去。
从床上滚落到地上,撞在了墙边。
同时,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贱人!贱人!”
在疼痛与怒火冲天的谩骂声中,沈清瑶终于渐渐地恢复了神志。
她看到白琛站一脸怒气地站在前面,指着她的鼻子不停地叫骂。
另一边,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服务员跪在地上,不停地解释和求饶。
再低头看看同样衣衫不整的自己,和凌乱的床铺。
沈清瑶只感觉脑袋里“轰”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