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杉，480！
江晴朗，475！
李燃，450！
边晓晓激动地对十一班每个成绩出来的人欢呼！
“乘以三！你也过了！过了过了！”
程雨杉受到感染笑了下。
“江晴朗，你也过了！475！”
“我也过了？！我也过了！”
江晴朗和边晓晓两个活跃分子互相击掌。
旁边桃李班的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怎么了？
原来只是过及格线了。
看到李燃的分数，边晓晓尖叫：“李燃！啊！运气刚刚好！450！”
高冷小哥李燃嘴角轻咧一下，燃小哥很满意！
雷鸣给十一班这次月考定的目标分数线就是450。
李燃450刚好过的喜悦恐怕比他超过好几分过450的喜悦还要高！
最后，边晓晓的成绩出来。
421。
笑容满面的边晓晓就像学过传统技艺变脸一样，脸上瞬间失去光彩。
考个421搞得比其他同学都高兴。
自己的脸好肿是怎么回事？
潘雅拍拍边晓晓肩膀安慰几句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程雨杉见边晓晓还呆呆地看着屏幕更新两三次的成绩表，于是硬拉着她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
夜晚，室内大排档。
月考后，雷鸣组了个饭局，十一班八个人简单小聚。
“首先呢，十一班在本次月考平均成绩上超过了450分，就算你们团队胜利！”
边晓晓笑着鼓掌！
“但是，这不是我们的目标，期末才能体现学生的真实水平！”
“程雨杉、禹洋、江晴朗，你们三个不止自己考过了分数线，还拉高了平均分，这里就是你们的月考奖金！”
雷鸣拿出三个“恭喜发财”的红包，开始分发奖励。
“每超过450一分就是一百块钱！”
“禹洋，41分哦！”
“程雨杉，30分！”
“江晴朗，25分！”
李燃眼瞅这三人拿走厚厚的红包。
这时才感觉分数的必要性。
可惜自己刚刚不多不少。
挺难受的。
桑夏这时吐槽道：“学习搞得跟生意一样，企业有个年终奖，你月考之后还来搞个月考奖？你别跟我说，这个聚餐就是为了发钱来聚的？王老师，你觉得这合适吗？”
雷鸣没有当即反驳，而是看向王哲听听意见。
“我觉得挺不合适的，其余人就啥都没有是吧？我们几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雷鸣笑道：“行，你们也是有苦劳的，这样吧，一人一百意思意思，我为了程雨杉三人的奖金已经大出血了！”
说完，雷鸣从包里掏出两张一百递向边晓晓、李燃两人。
桑夏还没来得及拦住，边晓晓、李燃就各自拿走一百揣兜里了。
“哎，怎么能这样，学习又不是生意！”
王哲拿了雷鸣一百块后，帮着说话道：“学习当然不是生意！老雷呢也是好心，比如禹洋高考毕业想去旅行，老雷这不是提前赞助点嘛？禹洋，你说是吧？”
低着头的禹洋听到后抬头快速看了严肃的桑夏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程雨杉呢？女孩子缺衣服穿，当然也得买点像样的，三千块不多不少嘛！是吧，程雨杉？”
程雨杉看了看王哲和桑夏一眼，随即点头，“是！”
“江晴朗虽然家里条件不错，但也需要支撑自己的小爱好，比如买个麦克风之类的，老雷也是在支持他呢！你说呢，江晴朗？”
江晴朗看得清现场状况，连忙点头道：“老师不是教过上瘾机制嘛，最后一环是奖赏啊！我觉得老雷的奖赏挺好的！”
桑夏气不打一处来。
理解归理解，就是看不惯！
王哲顺带着从雷鸣那帮桑夏拿走她的一百块，“桑老师放宽心啦！只要我们方向正确，心态放正，钱财之物也是一片心意！大家说是吧？”
边晓晓机灵道：“对，我们不爱钱，只是接受了老雷的一片苦心！”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从来没把它放在眼里！”江晴朗义正言辞。
李燃也简单回应：“我不喜欢钱。”
一旁喝饮料的雷鸣差点喷出来，抚着胸膛偷笑。
燃老板都不喜欢钱，谁还喜欢钱。
程雨杉点头道：“钱不重要。”
禹洋坎坎坷坷回道：“对……对，不重要！”
桑夏见状，无力回天，无奈道：“好，大家都不喜欢钱！”
雷鸣松了一口气。
还好有王大佬，要不然桑夏这么倔，肯定得发生争吵！
见躲过桑夏后，雷鸣继续说话道：“对了，我得补充一点啊，下次月考，我的标准分是五百！”
五个学生本来放松地吃饭，听完又心情不畅。
特别是边晓晓。
她距离五百好遥远！
饭桌前，王哲正吃着烧烤，桑夏杵了他一下，伸出手掌心。
“怎么了？”
桑夏比划了一根手指头。
“嗨！我还以为你不要呢！”
桑夏直接甩了个大白眼。
就算扔掉，也不能留着给你！
……
第二天，十一班教室在上一堂生涯规划课。
“老样子，我把结论放在前边。这次月考，你们的失败是必然的！失败的原因就在这里……”
雷鸣开始播放PPT。
PPT上是新高考规定，以及各科专业覆盖率的图表。
雷鸣在讲选科。
台下五名学生要么是“我妈叫我这样选的”，要么是“喜欢什么选什么”，要么是“百度的”。
“你们的选科，没有一个选对的！新高考，这么千载难逢的差生福利，就被你们白白浪费掉了！我告诉你们，选科正确，比做多少题都管用！那怎么选对科目呢？最重要的就是信息搜集和大数据的研究！”
“你们你们所选择的科目组合，除了边晓晓和江晴朗以外，其余人全国一般专业都录取不上！下周，报名通道关闭，是你们最后一次该科目的机会，我给你们调整了一下……”
听完雷鸣的选科逻辑，坐在台下的桑夏又产生了不同意见。
“生涯规划课，原本是为了帮助他们更好的了解自己，从而对未来有一个更好的规划而设立的课程，完全不是为了什么升学率！雷鸣我想问你，在你作出这个选科决定之前，你有没有问过他们到底喜不喜欢、适不适合、愿不愿意呢？”
接受到雷鸣的目光，王哲只好再次当这个中间人调和调和两人的争端。
“桑老师，其实你信不信，十一班的孩子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今后会做什么？”
“王老师，你的话我明白，家长通常都会说一句"孩子还小"，以此为由，让孩子报各种辅导班、穿哪种鞋子衣服裤子、吃什么菜喝什么水、看什么视频等等，最后冠之"都是为了孩子好"！可是，孩子自己呢？ta的自主性呢？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自主性！照你那么说，为什么要选科呢？直接全国统一不更好了吗？”
“没必要太绝对了呀，桑夏！学生是有自主性的！正如你所说，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自主性！如果没有自主性，人类都毁灭不知道多少年了。我也不想跟你辩论什么话题，就说点现实的东西。禹洋，雷鸣对他的意见是继续选择文科，因为禹洋多读了一年，而且以前学的也全是文科，所以保持文科选择，你说，这个选科意见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但是……”
“但是你想说给李燃、程雨杉、江晴朗的建议不好？我继续说说我的想法。老雷推荐李燃选纯理，因为上次月考他选了一门历史，结果历史考个十几分，李燃口口声声说喜欢历史，那这叫喜欢？李燃，你说两句！”
李燃木着脸摸了摸额头。
他以为自己喜欢历史。
“程雨杉上次月考选了门地理，成绩比李燃好点，二十几分，那这算不算喜欢呢？还有江晴朗，他之前选了门生物，这也是他成绩最差的学科！”
桑夏反驳道：“成绩高低能代表喜欢程度吗？”
“是，成绩高低代表不了喜欢程度，却可以代表天赋程度！程雨杉的数学、李燃的物理，你说他俩这到底是喜欢还是天赋？桑夏，我们现实点行不行！如果真的喜欢，绝对不至于及格线都考不上，你知道的，及格线以上也只是一般水平！”
桑夏感觉有点没面子，甩脸离开了十一班。
雷鸣向同学们解释道：“桑老师去备课了，我们继续……”
王哲打招呼道：“我也有点课要备。”
说完王哲也溜了出去。
很快，王哲在办公室看到桑夏躺在躺椅上，戴着墨镜，晒着阳光。
“桑老师没事吧？”
桑夏没理会王哲。
“桑夏，你又不是小姑娘，总不能要我哄哄你吧？”
“王老师请放尊重点，我这人边界感很强，你是知道的。”
“那桑老师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个人躲在办公室生闷气呢？”
桑晓呵呵一笑，道：“你从哪点看出我在生闷气的？我开心呢，开心的不得了！”
“行了，这里就我们两人，没必要……”
桑夏摘下墨镜，盯着王哲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和雷鸣真是心有灵犀呢！雷鸣看你一眼，你就知道要起身帮他说话，咋啦？嫌弃我这个表面班主任碍眼了？准备直接合力抬走我？”
“不是你主动在教室和雷鸣吵得吗？”
“那也是看不惯！”
“桑夏，你要善于接受人类的多样性，世界上你看不惯的东西多了，没必要事事都管，更何况，你的意见也不一定正确是吧？”
桑夏现在冷静下来，才感觉之前做得有点不对。
就算要吵，也不能在教室吵！
不过她还是坚持“尊重孩子的选择”这一想法！
见桑夏沉默，王哲接着道：“桑夏，你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还单身吗？”
“就是因为你太傲了……”
……
又是一天。
雷鸣是个创新派。
今天他带着学生来到学校外面进行一场现实体验课。
星州市人力资源招聘市场。
“按照我给你们的选科组合，不止入学率可以提高，就业机会更是多到你们选不过来，李燃、程雨杉，你们的纯理，人工智能、云计算、软件开发、新能源、金融、芯片制造、航天通讯、高端装备，这都是高精尖的职业选择。边晓晓、江晴朗，物化地的就业范围和物化生有所交集，互联网那个、城市规划、环境资源、临床医学，这些就是你们的就业方向。禹洋，你的纯文在就业市场算是个冷门，但是没关系，你青北毕业……”
雷鸣带着学生走到室外垃圾桶边，随手抱了一箱别人扔的简历，假装自己在扔，边跟外面一名扔简历的HR自来熟道：“看来这届真不行，我们公司过复审的就没几个。”
西装革领小胡须的HR回道：“你们是初创公司吧？”
“对。”
小胡须了然点头：“要我说，下回真没必要这样一个一个筛，太浪费时间，没一点效率，你不管他来多少人，最后留的不还是靠前的，是吧？”
“是，现在什么公司都是裁的多，用的少，像那些大公司的人力资源只会把双一流的简历留下，其他的看都不看，直接就扔了，行，你接着忙，我一会儿过来。”
说完，雷鸣又带着学生走到自己的“一鸣教育培训公司”招聘摊位上。
“我跟组委会申请了，做一个教学实验，来吧，同学们，今天，就让你们当一天的面试官……”
边晓晓这人很兴奋。
只要不学习，做什么都好玩。
“一会儿看看，以你们的标准，会选择哪些人……”
桑夏看不惯雷鸣，但有王哲在中间周旋，还是一同入座看了起来。
王哲接过雷鸣递给他的职位牌。
一鸣合伙人兼物理金牌讲师。
第一位白衬衫的大哥，说话低沉，面色不显。
“我叫吴亮，本科毕业于南狮大哲学专业，研究生是商大的金融专业，我虽然没有新媒体运营经验，但我看你们这是教育培训机构，我上学那会儿一直担任助教……”
雷鸣道：“研究生毕业，为什么换专业？”
“哲学嘛，喜欢不能当饭吃……”
“你的期待薪资是多少？”
“我对薪资要求不会太高，五千，但我希望每年都有晋升的空间。”
第二位皮肤晒得有点黑的眼镜男，说话有点紧张。
“……宝庆学院设计专业本科应届，算比较踏实能干吧，996、007、886都能干……老师，我想问一下，新媒体运营是做什么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