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幽幽,陈长生莫名道。
“原来如此!”
听到这桩姻缘,精绝女王绝美的俏脸上露出了感兴趣之色。
下方,拍卖师已经开始介绍:“各位贵宾,本轮拍品分别是麒麟竭、鹿活草、蓝蛇胆三味药材。”
“由于此三味药材需要特殊方法保存,为保证药效,在拍卖其间,暂由新月饭店代为保管,拍卖结束后,立即交付货主验货。”
“本轮以锦盒为单位,一律价高者得,我们将采用盲拍的形式。”
“盲拍?”
顿时,在场众人议论纷纷。
唯独陈长生悠然自若,完全不担心这一点,以他和精绝女王的元神修为,只需要轻轻一扫就能知道哪个盒子对应的是哪一味药材。
“夫君,我们要哪味药?”
“全都要。”
麟竭麒是一味非常名贵的中药,植株名为麒麟血藤,又名血蛇藤,树身外有光亮的黄色鳞片,树脂干后凝结成血块状的东西,故而称之为‘血竭”或;麒麟竭",食之可强壮身体、百毒不侵。
麒麟竭放置的年代越久,功效越好,古时候有些少数民族和一些山村里的习俗,会将一块麒麟竭压在尸体的肚脐之上一起入敛,可以剔除尸体的阴气,尸体会腐烂,但是不会招来蛆虫。
随着年代的逐渐长远,麒麟竭会逐渐由暗红变黑,年代越久黑的越沉,入口即化,人吃了以后,可驱邪辟凶,原著中,吴邪就是吃了这样的麒麟竭,从而横行无忌,多次下墓都没有危急性命。
鹿活草,别名为天名精,传闻宋元嘉年间,青州人朱阳锋射鹿,去除五脏,将天名精置入腹中,鹿似跌倒状,接着站了起来,故而名为鹿活草,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蓝蛇胆取自生活在极寒之地的蓝蛇,此蛇通体幽蓝,双瞳金黄,身有剧毒,百年难遇,蛇胆能治百病。
这三味药材都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珍品,对习武之人来说,比任何东西都更为珍贵。
而且,陈长生心中还有一些计量,想要用这三位药材做些实验。
“好!”
精绝女王一听这话,跃跃欲试,小手抓住了号牌。
“第二轮第一件拍品,起拍价最低二十万,现在竞拍开始!”
拍卖师已然出声,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戏院。
这样昂贵的价钱一下子惊起了众人的注意力,尤其是一楼开放式座位的客人更是议论纷纷。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真是闻所未闻!”
“快看,有人点天灯了。”
“?!!!”
刚一开拍,二楼右四包厢就已经挂上了一盏灯笼,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
“呦呵,点天灯了。”
瞥了一眼,陈长生摸了摸下巴,饶有趣味的打量着。
“夫君,点天灯是什么意思?”
精绝女王刚准备举牌叫价来着,就被众人的话语勾起了好奇心。
“点天灯在拍卖行里是包场子的意思,无论这一轮卖的什么东西,出到什么价,都由这个点天灯的人来出钱。”
“夫君,那这东西就归他们了?”
听到这个消息,精绝女王有些兴致斐然。
“呵呵。”
“裘德考那个老东西想买些延年益寿的灵药。”
“一条狗也敢向我龙腾能牙,怎能轻易饶过他。”
“今天来这里,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我龙腾不可辱。”
“小哥,点天灯。”
大手一挥,陈长生一屁股坐在了左上首位。
“是。”
张起灵全然没有知会新月饭店的人,脚尖轻点,宛如燕雀般轻盈,把一盏灯笼挂在了半开放式包厢外面的挂钩上,同右四包厢遥相对立。
这一幕瞬间引起了全场的轰动。
“有魄力!”
“这是要斗灯啊!”
“很多年没看见过这种场景了。”
在场宾客一个个神情兴奋,注视着左二楼的左二包厢和右四包厢。
“好。”
张日山看到这里,眼中同样闪烁着精光。
从新月饭店开到现在,陈长生是第二个敢斗灯的人,第一个是佛爷。
“嘿!”
精绝女王狡黠的笑了笑,拿起小锤子,轻轻敲击着桌上的铃铛。
“铛!”
清脆的铃铛声传遍了整个戏院(拍卖场),映入所有人耳朵中。
右四包厢内站起了一名鹰钩鼻白人老者,浑浊的老眼绽放寒芒,宛如一只秃鹫般让人望而生栗。
龙腾的财力、物力非但不逊色于他,反而略微领先一筹,新月饭店既是公私合营,那便有个规矩,只能以RB做为交易,就算裘德考手中的美元想要兑换为RB,那也得等到明天了0…
可新月饭店从无过夜交割的例子,若是拿不出对应的现金,他将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最终,裘德考选择放弃了这一轮竞拍,脸色阴沉的坐回了位置上。
“铛!”
拍卖师摇响了铃,高声道:“第二轮第一件拍品,价高者得,恭喜陈长生先生!”
“啪!啪!啪!”
顿时,现场响起一阵掌声。
所有人都看见了二楼右四包厢内的白人身影,没有一个国人会愿意看着老外把东西收入囊中。
陈长生的身影同样被众人看在眼里,他们又怎会不为之鼓掌喝彩!
“夫君,好好玩呀!”
精绝女王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种拍卖对她来说,感觉很新鲜。
“好玩,那你多玩会。”
陈长生给了她一个宠溺的笑容。
十分钟后。
“第二轮第二次竞拍,现在开始!”
拍卖师话音刚落。
“叮铃!”
“叮铃!”
陆续有铃声响起,从一楼到二楼、三楼都有人举牌竞拍。
“叮铃!”
精绝女王气鼓鼓的敲击着小铃铛,她看见了裘德考包厢一直在跟。
如果不是考虑到影响,精绝女王皱一下眉,这里的人全都得死。
“叮铃!”
于是,整个拍卖会现场只剩下裘德考跟陈长生包厢在竞价。
之前竞拍的人全都选择了袖手旁观,这二者无论哪一个都不好惹,他们并不想参合其中。
“小哥!”
“是。”
张起灵默不作声,再度把灯笼挂了上去。
“fuck!”
“点天灯!”
气愤的裘德考站在了扶栏边,大声道。
同在二楼,几个包厢都在商讨着对策。
“二爷。”
“咱们要不要参合一手?”
吴家人询问吴二白。
一身西装革履,带着金丝边眼睛的吴二白摇了摇头:“龙腾和裘德考,这两都算是地头蛇。”“我们的根基不在京城,贸然参合其中,难免打草惊蛇。”
“再说了,几味药材,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不合适。”
“明白。”
吴家人纷纷点头应声。
解家人谋定而后动,来这里只是想会一会陈长生,对拍卖并无兴趣,自然不可能争抢。
陈家人倒是有些想法,跃跃欲试,却害怕待会无人竞价,陈家需要为点天灯付出巨大代价,到那时,四阿公陈皮恐怕会把他们全都喂了粽子,谁也不敢背负这样的风险。
“叮!”
“叮!”
铃铛声此起彼伏,精绝女王挑衅的每次在裘德考敲铃时,慢两秒。
这让裘德考气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冲过去肉搏。
价格一升再升,每次竞价都在原来的价格上翻一倍,第二件拍品的价格已经高达一千两百八十万元。
最终,裘德考还是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第二轮5.8第二件拍品仍由陈长生,陈先生拍得。”
拍卖师摇铃,示意道。
两件拍品加在一起的价格是1920万元,这在现在那可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巨款。
出现在这里的人,没有几个能拿得出如此之多的现金,哪怕是倾家荡产。
“陈先生。”
“你是一个可敬的对手,我很钦佩。”
“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奉劝你一句,放弃最后一个锦盒,保住仅剩的最后一点家产,也许日后,你还可以东山再起。”
裘德考站到了围栏边,看着陈长生所在的包厢,沉声道。
话里行间透着一股威胁,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东山再起?”
“是哦,我年少气盛,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精力。”
“不像你,年迈体衰,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什么时候翘辫子都不知道。”
“可惜了,我还没有像你说的那般无能,连区区几件拍品都拿不下来,还要在这里试图用言语劝退对手,可见黔驴技穷,洋鬼子,爷玩三十六计,孙子兵法的时候,你祖宗还在美洲大陆当野人呢。”
双手插兜,陈长生一脸混不吝的模样站出身来。
“哈哈哈!”
霎时间,满堂一片哄笑。
裘德考可是美国人,论起历史,美国只有短短几百年,如何能与五千年之华夏相提并论。
“我还以为陈先生是聪明人,我好心相劝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没想到陈先生如此不知死活。”
“啧啧啧!”
“你可真是大聪明,拍不下来东西还为自己找好了穷酸借口。”
“怎么,在这里抢不了了,就改坑蒙拐骗了?”
微微摇头,陈长生戏虐道。
“你…”
裘德考被气得语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