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何雨柱掀开帘子进屋。
“柱子回来了？上哪疯去了，一身的酒气。”
何大清笑笑，可那笑总感觉好像他做错什么事被抓包了一样。
“张大妈来干什么了？”
“她来借钱。”
“借钱？你不会借给她了吧？”
“怎么可能！借给他们家，他们家还得起吗？我又不傻！”
“是不太傻。”
何雨柱点点头，说的话分明有歧义。
很快就遭了何大清一个大脖溜子。
“臭小子！又拿老子开涮！”
“不过话说回来，你没借给她，咋把她给打发走的？”
何大清让何雨柱这么一问，立马来精神了。
一脸兴奋地说道：“我跟你讲怎么回事。贾张氏进来先跟我说借钱。我找借口啊，说给你买自行车花了不少，许大茂赔的轱辘钱我们还倒搭了，何雨水上学也要钱。没闲钱啊。她一看我不借，立马又改主意了。”
“改的什么主意？”
“她说：‘那没关系，大清。你不是这院里的第一代表吗？你可以帮我开个大会，动员一下邻居们给我们家捐款呀！"”
“她真这么说的？”
何雨柱笑了。
贾张氏竟然这么快就打组织捐款的主意了。
怪不得65年之后，她喊易中海组织捐款那么轻车熟路。
十五年的磨炼能不熟吗？
真不愧是四合院第一悍妇。
“是啊！她说完这句话给我都造一愣！”
“那您咋回答她的？”琇書網
“我没把话说死。主要是他们家如果真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邻居们的帮助，我肯定毫不犹豫。谁让我是第一代表呢？但你猜，她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让我组织这场捐款的？”
“您说呀！还卖关子！”
“她们家贾东旭去隔壁94号赌博，欠了一万块钱。她家拿不出来了！”
“我去！”
何雨柱差点笑抽了。
他有时候真的佩服贾张氏的脑回路。
这些奇葩的想法，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不过这一万块钱也不算多。她可不是真拿不出来。”
何雨柱笑够了，冷静下来说道。
“老贾当年的抚恤金，俩人还没花完呢。她属于占便宜没够罢了。”
“你这话可说对了。”
何雨柱分析道：“她不想帮她儿子掏钱就打邻居们的主意。你这个会还真开不得。”
“怎么讲？”
“这种会开了一次就有第二次。贾张氏吃着甜头了，以后总找你怎么办？你都开了头了，能不给她接着开吗？时间长了，就把你给缠住了。邻居们也会对你不乐意。他们对你不乐意不会说出来。可等你走了，全都报应到我头上了。”
何大清陷入了沉思。
他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是选代表那天，他就说了，以后困难都可以找委员会。.Ь.
现在邻居找上门来了，还是难缠的贾张氏。
要是真不开这个会，恐怕也会被她到处造谣。
结果到最后都一样，影响自己，影响何雨柱。
“但是柱子，咱们这会还是得开。但我不想给她组织捐款会。邻居们挣钱都不容易，凭啥白给他们家钱。贾东旭赌博本来就是不好的行为。我们捐了钱就等于支持他了。这不是助纣为虐嘛！”
何雨柱点点头。
沉思了一会儿，想到一个主意。
“我想到了，爸。咱们这会该开还开，但怎么开这个会，您到时候可以这么说……”
说着，何雨柱贴着何大清的耳朵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何大清听后乐的直拍大腿。
“真有你的，柱子！你现在可真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听着好像不是夸我呢！”
“反正不是骂你！”
父子俩又笑了半天。
何雨柱才想起来了正经事，表情凝重地说道：“对了。我今天回来晚是因为张大彪请我喝酒了。”
“他请你喝酒？奶奶的！这孙子都没请老子喝过酒！”
何大清说实话，还有点嫉妒。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张大彪今天跟我说他要走了。我估计他明天就不会来轧钢厂了。”
何大清听到这个消息，沉思了一会儿。
半天之后说道：“他走了也好。马上厂里要放出来几个转正名额。他走了，也没人跟你竞争了。没准使使劲儿，你都可以提前转正了。”
贾张氏笑容满脸的回到家，第一时间跟贾东旭报道了喜讯。
母子俩坐在炕头上偷着乐。
“妈，你别说。这何大清还挺懂事的。说让他开捐款会他就开。”
“谁让他是第一代表呢？邻居们有事找他帮忙，他还能不管了？”
贾张氏得意地脸上都开花了。
“这么多邻居，就算一人捐个五百块钱出来，也不止一万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琇書網
贾张氏眉飞色舞的说道：“何大清这是第一次为邻居们做主，他肯定会先起个头。他们家那么有钱，还不得直接拿出来五千啊？然后许伍德好面子，肯定不能比何大清少咯。这样一万就凑出来了。还有易中海，他都答应你七月份去招工了，肯定是想收你当徒弟的。也会拿出点诚意来。”
贾东旭听到易中海这，心里有点发虚。
他以为上次自己已经躲过一劫了。
没想到贾张氏还真听见了。
不光听见了还误会了。
“嗯嗯。那这样他们三位代表的钱就够了。”
贾东旭含糊其辞地迎合着。
“他们给的钱，凑够一万我们就还钱。至于邻居们捐款多出来的，我们当然就自己留下啦。”
贾张氏嘿嘿一笑，露出来她满口黄牙。
贾东旭对这笔钱也挺心动。
试探性地问道：“妈，如果多出来挺多。您能不能分我一点……”
“你要钱干什么？又拿去赌？”
“不是不是。”
贾东旭赶紧解释道：“您看我这么大了，身上哪能一分钱都没有啊。而且七月份招工，天儿这么热，我请领导，同事们吃个冰棍也不犯毛病吧？”
“到时候再说吧。”
贾张氏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反正捐款的钱下来了也是到她兜里。
她想怎么做主就怎么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