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
这个词令傅知言一时间有些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姜黎趁他发呆，扑上来咬他的耳垂。
往后躲时，不小心碰到电灯开关，室内忽然就陷入一片昏暗。
姜黎紧张了一下，又扯着他的袖子要亲。
视线丧失后，五感反而更灵敏。
傅知言甚至能感受到她抓着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明明也很紧张，却一副热情奔放的样子。
傅知言沉默几秒后，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问：
“阿黎，你很想吗？”
这是什么问题？
姜黎奇怪地问：“你不想吗？”
她没猜错的话，白天在公司，他就是因为那个原因才去换衣服吧？
“……”傅知言回避了这个问题，答非所问，“阿黎，我可以帮你。”
姜黎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但她很快就理解了傅知言的意思。
傅知言抱起她进了卧室，让她坐在层层柔软被褥上。
姜黎心中一阵紧张，这这这，这就开始了？一般不都是要先摸一摸亲一亲的吗！
后背抵着墙面，她刚要深呼吸准备，下一秒却被异样的触感吓得差点跳起来：“傅知言你舔我干嘛——啊啊啊啊——你出来唔唔……”
话没说完，就被捂住嘴。
傅知言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无奈又尴尬地低声说：“阿黎，这里隔音不太好。”
“但是……”
“舒服吗？”
“呃、但是……”
“嘘……阿黎，放松。”
……
半小时后。
房间里的灯已经开了，姜黎把自己一整个塞进被子里，裹成球，说什么也不肯钻出来。
傅知言旁边摸她露在外面的头发，轻声问：“阿黎，出来吧，里面闷。”
“傅知言！我让你停你为什么不停！”
姜黎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恼羞成怒。
傅知言很抱歉地问：“不舒服吗？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下次会注意的。”
“也、也没有……”
虽然是很舒服啦，但是……
他们还没有坦诚相见，傅知言就先帮她……姜黎好崩溃，这个顺序怎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呜呜呜……
傅知言倒是比较淡定。
虽然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很淡定，反而问姜黎：“要不要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姜黎连忙摇头。
在洗澡前她还有问题想问傅知言。
她抓着傅知言的手，顿了下丢下他的手转为抓他领口，深吸一口气，问：
“傅知言，老实说，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没有。”
“真的？”姜黎盯着他看了几秒，捧起他的脸，满脸真诚，“没事的傅知言，你要是不行，我们一起想办法啊，你老是回避也不是办法。”
“……阿黎，我没问题。”
他抱着姜黎，有些难以启齿：“我只是……有点害怕。”
当年秦蓉之所以能嫁入傅家，一是因为学历高，是那个年代的研究生，虽然在酒吧干过，但也算知识分子，二就是因为她未婚先孕，有了孩子。
傅家和那时候已经三十岁了，在外面沾花惹草，号称不婚。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是跟秦蓉几次就有了。
秦蓉找上门的时候傅老太太勃然大怒，强迫傅家和娶了秦蓉，傅家和硬是拖着不领证，一直秦蓉肚子都大了才去，后来也没办婚礼。
因为靠孩子上位，秦蓉一直被傅家和冷嘲热讽，连带着对傅知言也格外厌恶。
……
姜黎听到这算是明白了。
傅知言是因为母亲未婚先孕遭受了太多谩骂，也不想让她有这种意外。
毕竟byt也不能百分百避孕。
她有些沮丧：“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结婚了才能进行下一步？”
那她岂不是一点肉都吃不上了？
她和傅知言又不能结婚，订婚那会她就该走了。
她重重叹了口气，脑袋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落下去。
好痛苦，好绝望。
傅知言摸摸她额发，抱歉地说：“阿黎，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我会克服的。”
姜黎点了点头，翻了个身打算看看晚上吃什么外卖。
余光瞥见傅知言正整理茶几上的东西，跟个贤惠的媳妇似的，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感觉她和傅知言的角色颠倒了？
好像她是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色鬼男友，而傅知言是保守的清纯校花。
不确定，再看看。
她正偷看着傅知言的侧脸，对方忽然转过头来，对她温柔地笑了笑。
明亮的光线下，她一眼就看见傅知言形状好看的唇瓣上沾着水渍。
姜黎整张脸瞬间就红透了，抄起旁边的抱枕砸他，“你、你在这干嘛！做饭去！”
她害羞的时候整个脖子都是红的，傅知言笑着起身：“好，我去做饭。”
想了想，姜黎又叫住傅知言。
抱枕下移几公分，只露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看着他，“傅知言，我不是因为……饥渴，才要做，我是觉得……这样你会认为我们更亲密一点。”
亲密到，不会再担心我移情别恋。
傅知言一怔。
他没想到姜黎会有这样的想法。
唇瓣动了动，姜黎又把脸埋了进去：“啊啊啊啊你别看我啊！你去洗脸啊！你去烧饭啊！”
她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都快变成小虾米了。
傅知言只好先离开，去洗了把脸，顺便清洗了一下浴缸，方便她泡澡。
衬衫挽起，他思绪飘离。
仔细想想，姜黎也没对其他男人表现出感兴趣。
一直以来，都是别的男人要勾引她。
是别的男人要来破坏他们的感情，跟她没有关系。
脑子里又浮现出傅誉那张欠揍的脸，傅知言眸色微沉，当即就拨电话给傅宜华。
另一边，傅宜华刚听说傅誉做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发火，就接到傅知言的电话。
傅知言简明扼要说了现在的情况和自己的做法，直接挂了电话。
傅宜华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一旁的助理瞅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问：“傅总，小傅总说什么了……”
“他说他要把傅誉送去南市的分公司，现在傅誉的公司由他找人管或者去那边发展都无所谓，他不想再看见傅誉。”
“这……那您是怎么想的呢？”
“我能怎么想？”傅宜华无奈地摇头笑出声，“家和前几天又进了医院，我的病也越来越严重，公司就靠他了，当然是他说什么就算什么。”
傅宜华剧烈咳嗽起来，好久才舒了口气：“小周，其实一开始两个孩子里，我更看好的就是知言，所以对他也格外严格。”
“几年前那孩子不知怎么了硬要搬出去……我当时提出的要求是他必须每次都考第一，且必须报考金融系，毕业后回傅氏，只是没想到我这病来得这么快，才逼他回来，他估计也恨死我了。”
“但是这个家除了他没人能撑起来了。”
助理默然。
傅宜华靠上沙发垫，“我累了，小周，你帮我回个电话给知言，就说看着我的面子上，让傅誉结了婚再走。”
“结婚？”周助理有点楞，“您已经选好人了吗？”
傅宜华冷笑：“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还有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