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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劫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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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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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姨婆的大烟杆子一通狂揍之下,小白被打翻在地,嘴角流出一丝黑血,不过只是重罚,并没有下死手。 这样的血里面,带着一丝丝浓臭味道,就算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我亦升不起一点食用的欲望。 姨婆看我的眼神有些冷,我自知做错了事,主动把屁股撅起,抱着脑袋嚷嚷起来, “我错了,你打我吧!” 按照惯例,姨婆能揍得我三天下不来床。 然而,这一次屁股都撅累了,那预料中的疼痛还是没有袭来,让我越发不安起来。 “姨婆……你倒是打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不犯这样的错误。” 姨婆只是静静地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抽着她的旱烟。 烟圈吐了一个又一个,眼瞅着我都快支撑不住了时,她却突然站了起来, “收拾一下,等下去见一个人,你去拜师,此人手里有秘法,或许还有救!” “啊?拜师!为什么?” 姨婆眼眸下垂,看了看我还在流血的脚, “不拜师,此血流尽为止,你想做一具干尸?” “嘶……怎么会止不住,不可能的。” 我不信邪的扯下一节烂布,把伤口包扎起来。 然而,事实真的让我很崩溃,那一节布很快就被浸透,血一点没浪费的滴落在地上。 我大哭起来,“婆婆,你的故事都是骗人的,书生受伤了,女妖给他包扎伤口,然后他就好了,为什么我不可以?” 姨婆闲暇的时候,会给我讲故事打发时间,毕竟漫长的黑夜对于觉少的二人而言,有些难熬。 那些山精鬼怪,荒谬而又恐怖的故事里面,不都是这样处理的,为什么我这血无法凝固? 我虽然小,却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那些个野物被姨婆取完血后,就会身体硬梆死去。 姨婆没有理会我的哭闹,只是让我赶紧跟上,若是不乐意,后果自负。 我还不想死,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眼泪婆娑的道, “婆婆,有大事发生,山精沟里,有狼疯了攻击我,是猎人张救了我,也不知道他逃出来没有……。” 内心里,我是希望婆婆能去救人,最不济也要最点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动于衷。 “婆婆的话,你一直当耳边风,这一次就当是个教训,若不是那猎人身上杀气足,你二人一个也活不了。” “啊!这么说,他没事啦!” 听话知音,我开心的崩哒起来。 卸下心里负担,脚低板上的伤口也不能影响好心情。 姨婆只在前面带路,只往山脚下的村子里行去。 这地方,我一直只能远远的看着,平日里被警告不能靠近,这般近距离接触,当真是没法言明内心的复杂。 由其是看到我在村里的家时,有那么一瞬间,恨不能跑回去,抱一抱家里的人。 姨婆看出我的蠢蠢欲动,对我道:“急什么,快了,你很快就能回去。” “呀!不是说要等我18岁以后才行?” 我这才10岁啊,还早着呢。 心里是即期盼又疑惑,不知道姨婆一天天都在忙些什么。 这次摸回村,是在大白天,然而,神奇的是,一个年轻人也没有,只有一些老人留守在家。看書菈 那看门护院的狗,听到我两走过的动静后,并没有狂吠,安静的趴在墙角旮旯里瑟瑟发抖。 原来今日还是一个大日子——端午佳节。 这些人都跑到很远的一个集市上购买年节,这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热闹程度堪比过大年,就是那些个腿脚还行的老人,也会想办法去凑个热闹,等于全村人口大出动。 姨婆带着走了三条小巷,两条小径,径直来到一个晒谷场。 这里是整个村子烈阳最胜的地方,零零散散的有一些菜头、萝卜片,被村民摊在簸箕里爆晒。 农家人,最爱的咸菜,就是这么做出来的,隆冬时节,缺粮少食,就靠着这个活下去。 我有些受不了的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这不是热出来的,而是冷汗。 眼前有些重影,眼皮子有点沉,一路都在淌血,让我步履艰难,这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婆婆……婆婆……” 最后呢喃了两声后,我最终一头扎向地面。 我不知道的是,就此以后,姨婆就消失在我的世界里,那半山腰的小院里,也再不见她那抽烟的身影。 回顾那九年的快活时光,一度觉得像梦一场,让我懊悔不已。 如果能给我一个后悔的机会,那个夏天,说啥也不会钻进山精沟里去。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有的事情一但做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我是在一股子酸臭味道的刺激下,被呛醒的。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被人包裹得像个大枕头,臃肿而又沉重。 有一根布条子搭在一颗树上,这大枕头一般的腿,就挂在这个布条上。 我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周围,除了一堆烂稻草,就只有我一个人趟在地上,这让我很是不安。 “婆婆……你在哪儿呢?” 草跺子上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别叫了,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你已经被那个女人卖给我了。” 阳光有些晃眼,我眯着眼睛看了看上首的人,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那邋里邋遢的面容,再加上隐隐的恶臭,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谁,村里唯一的一个大傻子。 “你胡说八道,婆婆才不会卖了我。” “呵……天真的孩子,不管你信不信,从今往后,记得叫我师父。” 他猛然跳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露出一口比太阳光还刺眼的大白牙,对我威胁道, “不听话的话,就把你的腿打断,再把你挂在树上放血、风干,成为一具干尸。怕不怕?” “我信你个锤子,你在哄鬼呢!” 傻子的话,谁信谁傻。 我急切的去弄那根布条,想要把腿放下来,然后站起来和对方平等对话。 然而这才动一下,就听到大傻子道, “好不容易才凝固的血,你若是想死的话,随便你咯!” 我停顿了一下,输人不输阵的道, “我姨婆呢,快帮我把她找出来啊。” 看不到她,我真的很慌。 就像雏鸟被迫离开鸟巢,仿偟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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