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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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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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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曜望着书架那边,明显被楚含岫动了不少的功法,将这门功法的弊端说与他听。 但是他不知道,这门功法对其他人或许鸡肋,但对楚含岫,那真是天降大喜了。 不管是邢大夫送的那四本功法,还是密室之内他试过的功法,加起来不少了,能找到对异能有用的《天璇御清》,楚含岫那叫一个快乐。 他坚定地对赫连曜说,就是它了,不换了。 看着他跟拿宝贝一样拿着功法,赫连曜薄唇微微扬起些许不易被察觉的弧度,正要与他说什么,健仆快步走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侯爷,凌捷回来了。” 凌捷,侯府排名第一的暗探,这几天被赫连曜派出去盯着三皇子周滓启,顺着周滓启这条线继续往下查。 赫连曜唇角的那一抹弧度彻底消失,抬着眼睛对因为找到功法,心情愉悦的楚含岫道:“我有些事,需要尽快处理,先回到上面。” 楚含岫愣了一下,道:“哥夫你忙,我找到功法,也该回去了,下午再跟邢大夫一起来,给您按摩。” 赫连曜点头,带着他出了密室。 库房内,青然,以及两个楚含岫从来没在蘅霄院看见过的人已经等候在此,赫连曜一出密室,青然就将一封信递到他手里。 楚含岫非常自觉,跟赫连曜拜别后转身就走。 回到蘅霄院主屋,不管是坠马前还是坠马后,都喜怒不形于色的赫连曜拿着密信:“好一个吏部尚书,好一个定国公……” 一个个名字从赫连曜嘴里念出来,他的神色逐渐染上了怒意,和彻骨的凉,眼里的杀意毕露。 从军十载,赫连曜从未忘记他十四岁偷偷跑到霁州时见到的。 东来国的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在霁州与东来国临近的村庄寨子里烧伤抢掠,无恶不作。 百姓们跪在地上,一遍遍地问,为什么他们大越也有军营驻扎于此,为何不出兵阻拦。 是啊,为什么? 那时候的赫连曜也不明白,直到入了军营,他才知道,比起日益兵强马壮的东来国兵马,霁州军营那时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发军饷了。 七八个士兵用一把武器很正常,数十人都凑不齐一副完整的甲胄。 而追击阻拦骑兵必备的马,全是老弱病残,好马早在到达霁州时被扣下,不知进了哪个官员的腰包。 那一天,赫连曜跟十几个士兵躺在同一间破烂漏风的帐篷里,在心头立下誓言,他一定要有一队自己的人马。 他要让劫掠成性,已经不把大越放在眼里的东来国知道,他大越男儿尚有血气,敢来,他就敢杀! 十年,赫连曜做到了,东来国齐国来一次,他杀一次,来两次,他杀两次,直到两年前,齐国和东来国终于安分下来,不敢再靠近霁州和永州。 赫连曜知道,他为了养霁州军和永州军,保证朝中军饷按时按量发放,动了不少人自以为是他们肚中物的利益。 那些人,对他早就恨不得生啖其肉,挫骨扬灰。 但是赫连曜明白,只要再给他五年,他就能改变大越被东来国和齐国夹于其间,让齐国和东来国奉大越为主。 可是,今春回京坠马,让他的数年谋算一朝成空,他只能计划着将霁州军和永州军交给合适的人,稳住霁州和永州,守住大越最重要的关隘。 然而从父亲被暗害后浮现出来的人和事,以及今天暗探带回来的密信,告诉他,原来不止朝中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大越的君主,这片国土的掌权者,亦在他坠马一事,以及父亲被暗害一事中出人出力。 望着手里的信,赫连曜突然道,“为君者,不知何道而明,何道而暗,可堪为君” “侯爷!” 青然,两个暗探同时跪在地上,眼里的念头在赫连曜面前一览无余。 忠君二字,他们从不知道,他们是侯府的暗探,要忠的,只有侯府和侯爷。 他们的念头,赫连曜一览无余。 为养两州兵马,与朝臣打了那么多年交道,如何不知他们视利如命的德行,对昔年与父亲称兄道弟的圣上,更是早有戒备之心。 若他双腿无碍,寿数无虞,这天下,反了便反了! 然而大越本就在东来国和齐国之间夹缝生存,两国近二三十年异动不止,对大越虎视眈眈,一旦大越内乱,两国势必趁机入侵。 并且,由于大越朝堂近年来愈发污浊,各地时有小股起义军流窜,时局大变之下,难保他们不会趁机做大,为祸一方。 届时,大越外有强敌,内有叛乱,他却又因残疾的身体不能善后,才是真正地置万千百姓于水火。 所以,吏部尚书,定国公之流,一定要杀,皇位上坐着的人暂且不可动。 赫连曜对青然道:“去颂和苑告诉老侯爷,他可以醒来了。” “是。”青然等只奉他为主的人在查到暗害他和老侯爷的人是谁,就像一柄淬了毒的利刃,只待下一刻,就要了刀下之人的命。 第72章 在床上躺了好些天,假装没有醒来的老侯爷很快就来到蘅霄院:“曜儿,你已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了?!” 老侯爷身高七尺有余,长相俊朗,年岁上去后留了胡须,看着比实际年龄大些。 赫连曜将手里的几封密信递给他,最上面两份,是他在庆涛楼被暗害一事相关之人的口供。 上面提到了一些老侯爷眼熟的人名,例如三皇子周滓启提供了人手,吏部尚书郑德泽在背后出的力,以及……他的老兄弟方州,跟郑德泽有书信往来,那日故意约见他,就是想将他骗至酒楼,把因为迷药昏迷的他通过暗道,运到庆涛楼,一举除掉他的同时嫁祸给二皇子,为三皇子铲除障碍。 老侯爷深吸一口气,平日里精神奕奕的面容在这一刻露出些许疲态。 他与方州相交多年,交情甚笃,最后,却以这种方式收场。 老侯爷继续看下边的密信,当看到今年春,赫连曜坠马一事动手的人,老侯爷“砰”地一下将密信拍在桌子上:“皇上他为何如此!” “我扶持他登基,多年如一日不涉党争,对他忠心耿耿,可曾有半点对不起他!” “还有曜儿你,数年如一日驻守霁州永州为的什么,不还是为了天下安定,他屁股底下那把龙椅能够坐得安稳,狡兔都还没死绝,就想动你。”一个方州,一个圣上,是老侯爷大半生里信任,忠心的人。 但是现在这两个人,都想把他们父子赶尽杀绝。 一时之间,老侯爷脸上神情既怒又愤,还有不解和迷茫:“曜儿……为什么……” 这个答案,老侯爷不知道吗,知道,他只是不相信,权势,真的能够让人变得如此。 赫连曜道:“三皇子暗害您一事,人证物证皆在,把消息放出去,太子,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等自会迫不及待地拉他下马。” “他身后的郑德泽,将自己摘得干净,但留着此人,就是留着郑氏一族,后患无穷,绝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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