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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千金互扯头花?我选抄诗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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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两个私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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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杜姓中年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无他,圣页实在是太珍贵了。 虽然苏小小还没有拿到手,但这群举人已经生出了将一纸圣页交给一个童生,实在暴殄天物的想法。 杜姓中年看着苏小小,话锋一转:“我以圣页加赌,苏案首若没有相应的赌注,岂不失礼?” 苏小小会看这杜姓中年:“杜大人觉得,我该加何赌注,才显得不失礼?” “我若输了,我给你一纸圣页。苏案首若是输了,”杜姓中年目光逡巡,状不经意地落在苏小小身侧白鹤月华一般的少年身上,状不经意地开口,“就让他陪我一夜就行了。” 让他陪我一夜,就行了? 这个嫖像姑的瓢虫,竟用看像姑的眼神看着陶玉磬。 你可知道他是谁?你可知道他哥是谁?你可知道他父亲是谁? 这些问题跟燃烧的怒火一齐袭上脑海,苏小小瞬间整张脸都涨红了。 “你……”欺人太甚! 苏小小跨前一步,决定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手臂却被人猛的拽住,她顺着被拽的力道回看,对上陶玉磬平静淡泊的目光。 苏小小挣了挣,陶玉磬却拽得更紧了。 只比苏小小大两岁的少年人表情冷静,神情从容。 温润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怒色,只冲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陶玉磬的冷静犹如一盆冷水,狠狠浇灭了苏小小上头的怒火。 苏小小狠狠吸了一口气,对上杜姓中年因苏小小及时刹车而颇为扼腕的脸:“我跟你赌。” “好,”杜姓中年微微一笑,眼眸在相貌堂堂的脸上弯成极为和蔼的弧度,“老实说,我真的很期待你刚才冲上来做点什么,袭杀官员,跟杀民的罪行可完全不一样。” 苏小小也冷静了一些,对方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她。 而且那句杀官与杀民不同,怎么想都有深意。 对方是来为她杀掉的杜子腾讨说法的吗? 苏小小略一沉吟:“我同杜大人赌,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杜姓中年摆出愿闻其详的样子。 “咱们谁要是输了,谁就脱光了衣服跳进江水里,不假外物,从这里游回岸上。” 此言一出,杜姓中年也沉默了片刻:“脱光衣服?” 苏小小点头:“对。” “跳进江里?” 苏小小再次点头:“对。” “不假外物,从这里游到岸上?” 苏小小依旧点头:“对。” “如今春寒料峭,江水尚寒,此距最近的岸边,少说也有十数里,且今夜春分文会,文人云集。” 苏小小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对方:“杜大人进士文位,区区冬泳,手到擒来。” 区区冬泳?杜姓中年又沉默了一会儿,不得不指出:“若输的是苏案首,区区冬泳的就是案首了。” 苏小小仍是点头,斩钉截铁:“对。” 杜姓中年以手托下巴,半晌,竟笑了:“好,就这么定了。” 杜姓中年身边的奴仆快步上前,低语:“大人,赌约恐怕不妥。” 先前听杜姓中年要陶玉磬陪宿都安之若素的奴仆,听苏小小输了要裸泳却坐不住了。 说到底,还是跟世风有关。 当下世道,狎男妓,是很风雅的事情,狎女妓,是淫行。 同理,调戏男子,是很风雅的事情,调戏女子,是淫行。 面对奴仆的阻止,杜姓中年只是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还兴味盎然地盯着苏小小:“是她要赌的,又不是我要赌,算起来,也该算她调戏我,而且浪里白条,不是很有趣吗?” 语罢,他招呼岑志正:“宣布吧。” 岑志正在旁边看了半天,已看出双方针锋相对,似有旧怨。 他虽是这场诗会的主办人,但做赌的双方无论文位还是家世都强于他,便没有他置喙的地方了。 岑志正当众唱道:“兹有杜大人与苏案首比诗,题材歌行体,选题江船月天触目可见,杜大人出圣页加注,苏案首以,其兄,春宵加注,负者脱衣跳江,游到岸上。” 因赌注荒诞,岑志正唱时未用杜姓中年和苏小小的真名,提及陶玉磬,便连他的雅号都不敢说,只敷衍道是苏案首“其兄”,饶是如此,岑志正亦是说得满面通红汗流浃背。 不仅岑志正这个说的人五味杂陈,周围听的也是错综复杂。 乐工们面面相觑,显然,今日所见,都将成为他们的谈资。 “等等,”苏小小的打断岑志正,“我还要与赵举人加赌。” 猛然被叫到名字的赵宝山反应不及,脸上看好戏的嗤笑都没收:“跟我加赌?” “赵举人方才似想着与我比一比谁做的歌行体更好,所以我想着,索性一块赌了。” “赌什么?”赵宝山问。 “自是赌诗,跟杜大人的赌注一样,谁要输了,就脱光衣服游回岸上。” “今夜诗会,魁首只有一人,杜大人进士文位,我自问不是对手。” 赵宝山自觉得一眼看穿了苏小小打的鬼主意,魁首只有一个,如果杜姓中年夺魁,其他都是输家。苏小小自己要脱光了衣服游江也就罢了,想拉他垫背,他才不会上当。 苏小小却道:“赵举人与我赌,不赌魁首,只比才气高低,高者胜,低者输。” 赵宝山没有立刻回答,他见苏小小成竹在胸,又疑心有诈。 “怎么,杜大人进士文位,赵举人不是一步之遥,便觉得杜大人皎如天上月,稳赢不输。我只是个童生,赵举人和我中间还隔着一个秀才,便连赌都不敢与我赌吗?” 苏小小一提,旁人顿时想起赵宝山数度奚落苏小小的嘴脸。 当即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叫道:“对啊,赵宝山,你连同苏案首比一比也不敢吗?” 嬉笑喝问此起彼伏。 众目睽睽,赵宝山一挺胸脯:“好,我同你赌。” 苏小小冲岑志正拱手:“有劳岑公子宣布一下我与赵举人的赌注。” “苏案首客气了,”岑志正点点头,道,“兹有苏案首与赵举人比诗,题材歌行体,选题江船月天触目可见,才高者胜,低者为负,负者脱衣跳江,游到岸上。” 语罢,岑志正看向杜姓中年和苏小小:“二位,请开始吧。” 苏小小道:“杜大人先请。” 杜姓中年也不推辞:“好,我先来,给你多点时间思索。” “我想起来了。”看着杜姓中年持笔的侧影,岑志正身边的一名举人忽然一拍脑袋。 “想起什么?”岑志正低声问道。 “想起他是谁了!”那举人激动得满面通红,说话都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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