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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千金互扯头花?我选抄诗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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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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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问丹清咳一声:“话不能这么说,即便是随手赏人的零碎,那也是旁人的钱。愿意给谁,赏是了这个,赏了那个,还是赏了像姑买笑,都是个人意愿。赵宝山一开始奔着钱去,就是心思不纯。” 刘杏儿反驳:“心思不纯?奔着钱?难道像姑之流就不是奔着钱去的,他们涂脂抹粉搔首弄姿,是慕人文名远扬还是诗才高洁?满嘴甜言蜜语,可若点了像姑不肯付钱,你看他肯不肯答应!” 朴问丹盯着刘杏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既把赵宝山比作搔首弄姿的像姑,我真是没什么好说的。” 此言一出,刘杏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补救。 “咳咳!”赵宝山重咳两声,脸涨得更红了,他说不出话,只能紧紧地抓住了刘杏儿的手腕。 刘杏儿急得又落下泪来:“相公,我话说得急了,不是那个意思。” 赵宝山的面色紫胀发黑,额角青筋隐跳,眼睛发白,怔怔地盯着刘杏儿,已有了死气。 “古之学者必有师。” 听见讲郎说全篇的《归去来兮辞》当头棒喝效果更好,苏小小茅塞顿开。 童生文位还不能脱离纸笔,所以苏小小匆匆回学堂拿了文房四宝。 苏小小研好墨汁,一边提笔书写,一边让陈明鑫和典立念。 陈明鑫和典立对视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苏小小面前的宣纸上,异口同声地念道——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这两句出自韩愈的《师说》,意为自古以来,求学的人必定有老师。老师,是传道授业解答疑惑的人。 闻言,有人感慨:“传道,授业,解惑,能够将为师之道诠释得如此全面,又如此精准,难得之至。” 也有人疑惑:“这时候写这文章有何用?” 苏小小并不理会,继续书写,陈明鑫和典立紧随其后,见她写完一句,便跟着念一句——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讲郎听得连连点头:“《论语·述而》有云,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连孔圣人都不是生来就懂得知识和道理的,况乎众人?以小见大,更难得是写得如此朗朗上口。” 朴问丹嗤笑:“赵宝山可是正命悬一线,这时候显摆文才,不太合适吧?” 身后几名举人也是随之嗤笑:“物以类聚,做徒弟的,啧啧啧啧,做老师的也是出人意表。” “金声玉振!”宋清池猛然道,“赵学兄的情况好转了!” 跟苏小小一起用出金声玉振之后,宋清池特意研究,发现金声玉振虽然受限于文位和人数,但也不是绝对的。若是使用的人性情相似,意气相投,协力同心,则更容易使出金声玉振。 陈明鑫和典立两人性情相似,意气相投,异口同声之时,颇有协力同心之感。 随着两人的念诵,赵宝山呼吸变缓,胸膛起伏明显没有先前急促了。 讲郎们一开始没有意识到,一是因为先入为主,金声玉振需三个及以上的童生才能够施展,二还是因为先入为主,金声玉振是集众童生才气攻击合一的杀招。 但听宋清池的话,讲郎们纷纷反应过来。 “的确是金声玉振,没想到啊,两个人也能用金声玉振。” “没记错的话,他们两个只是童生一年,还没有手持童生剑!” “更没想到,金声玉振除了念战诗攻击退敌,还能用来当头棒喝。” 当即有讲郎趁机示意自己的学生:“跟着一起念,提前感受金声玉振。” 根据府文院安排的教学大纲,金声玉振是童生三年才需要达成的教学目标。 如果能够提前让学子学会金声玉振,那就是提前达成了教学目标,是极大的教学成就。 于是,两个少年的声音瞬间变成了几十个少年的声音——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朴问丹目光一沉,神色晦暗。 他已然听出苏小小不是显摆文才,而是开解赵宝山。 “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这样的话一旦传扬并获得认同。 那么刚刚以贵贱长少攻讦赵宝山和苏小小的他们,势必文名受累。 但有讲郎和这么多学子在场,也不能出言或出手打断。 只能听着声音朗朗,传出校场,传遍文院。 童生二年三十四班的学堂中,王讲郎正坐在讲台上摇头晃脑,看似默书,实则春困。 窗外的朗朗书声,王讲郎摇晃的脑袋一顿:“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深入浅出。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朗朗上口。道之所存,师之所存。更是字字珠玑。这是几年的课本?” 低喃着,王讲郎睁开眼睛,正看见二十三班的周讲郎带着士子从窗外路过。 “周讲郎,”王讲郎起身走到窗边,“你带着学生,这是去哪儿?” 周讲郎抬手向上指了指,言简意赅道:“才气干云!” “才气干云?”王讲郎顺着周讲郎的示意,下意识仰头,只看见头上的屋顶。 周讲郎脚步不停,一句“才气干云”说完,人已经不在面前了。 王讲郎将投向屋顶的目光落回来,整个二十三班的童生已经完全路过。 从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别的童生班也在骚动,童生们在讲郎的带领下鱼贯而出。 王讲郎当机立断,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绝对不能错过。 “同学们,放下课本,跟我走!” 王讲郎带着三十四班的士子汇入人流。 “王讲郎,你带着学生,这是去哪儿?” 王讲郎循声问去,看见一十二班的谢讲郎站在窗边询问自己。 显然,谢讲郎跟之前的自己一样不明所以,只是被巨大的动静吸引到窗边。 面对询问,王讲郎不好暴露自己的见识浅薄,只能学着周讲郎的样子。 一手指天,讳莫如深:“才气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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