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又低又轻，仿佛又想起了伤心的事情。
聂锦没有经历过，她有点无法感同身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他解释。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淡声说，“我知道了。”
“嗯。”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聂锦说，“我先走了。”
程问直接把人拉进怀里，人进到怀里的那一刻，他的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他紧紧的抱着她，就那样抱着她不说话。
聂锦推了一下程问，没推开，她视线看着他，想用眼神询问他到底要干什么。
“聂锦。”
“你说。”
“……”
迟迟没有等到下文，聂锦抬起头，她看到他的眼睛幽深的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她撇开视线说，“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
程问捧起她的脸，朝她靠近，最后停留在咫尺的地方，他的呼吸若有似无的拂过她的脸颊。
聂锦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锋利中夹杂着柔和，他温热的气息，如同轻若无物的羽毛在她的心头一下下的挠着，让她心痒难耐。
程问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诱惑，“我想吻你，可以吗？”
聂锦心里悸动，但她嘴上强硬，“不可以。”
“好。”
“嗯？”
程问没在说话，他对着那思慕已久的唇，直接吻了上去。
他急切的吻着她，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让她更近的贴着自己。
聂锦融化在他这个相当有技巧的吻里，慢慢的她开始不自觉的回应他。
两人用力的吻着彼此，就在心跳乱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
程问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聂锦停下动作，嘴唇从他的唇上离开，神情早已不复方才的迷离，她面无波澜的说，“先接电话吧。”
她大概猜到了电话是谁打过来的。
离开这么长时间，电话那边的人肯定是急了。
程问看着聂锦那快速转换的脸，不管何时她总能快速的抽身，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仿佛情欲只是她生活中的调味品。
他看着她，但手机一直在聒噪的响着，程问接了电话，他坐到长椅上，又把聂锦抱在腿上，他圈着她的腰，生怕她会离开一样。
江清允担忧的声音传了过来，“哥，你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你了？”
“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下，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你现在不能回来找我吗？”江清允拿着手机四处看着，“或者是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程问说，“我这边还有些事，你等一下吧，先不说了。”
挂了电话之后，聂锦阴阳他，“你怎么能这么对你清允妹妹呢？她要是知道你抱着我坐在你腿上，你说她会不会去寻死觅活啊？”
“我不知道。”
“切！”聂锦对程问的回答并不满意。
她想从他腿上下来，他却按着她不让下。
“程问，你干嘛？让我下去。”
程问捻着她的一缕头发说，“什么时候做的头发？”
“怎么了？”
“很好看，很漂亮，这个发型很适合你。”
人人都喜欢被赞美，聂锦也不例外，“是吗？她们都说好看呢！”
“聂锦，你理一下我好不好？”
“我现在不是正在理你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程问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见不到你的这几天，我很想你。”
聂锦一把把人推开，眼睛里全是防备，“你干嘛要想我？你别跟我说你喜欢上我了！”
“我不能喜欢你吗？”
“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
“不为什么，我说不能就不能。”
程问心里被一块大石头堵住，“那我不喜欢你，你能理我吗？”
他完全抛弃了自己的自尊，“你的所有的私事，我都不参与，如果你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可以跟你在人前做陌生人，如果我这样做，你愿意理我吗？”
就算舍掉尊严，他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一个能潜移默化她，把她据为己有的机会。
听着程问说出这一番话，聂锦说不震惊是假的，这哪里是高高在上的程问，这分明是在路边被雨淋湿的小狗。
她不忍心看到程问用如此卑微的态度跟她说话，“程问，你别这样跟我说话，我对你是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最明白最清楚，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你自己。
你说的这些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聂锦，你难道不想要我吗？你喜欢我的身体，我能给你带来快乐，你确定你要当我没说过这些话吗？”
“程问，这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我一直都很坏，你只是没发现。”
聂锦笑了，她眼里带着玩味，“你真的考虑好了？你随时都有被我丢掉的可能，我向来喜新厌旧的，你可要想好了！”
“嗯，我愿意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