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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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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混乱失去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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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语凝定定的看着李思哲,内心也是慌乱不已。其实这句话是她爹爹苏哲手札中的话。 苏哲研究过南疆与南境交接处,并且在手札中大量的笔墨分析了两方战事。慕容琛敢和慕容锦替李思哲要这份代战圣旨的目的就在于此! 牟远也好靳寒江也罢,牟远是自己的老对手,双方会用什么样的套路来和自己打都是心知肚明,双方都见识过对方身手,深知对方的兵法谋略。只有靳寒江,他研究的人不是慕容琛而是苏哲。 不可不说,靳寒江研究对了,但是他终究是方向错了,就连赵瑞这个学生也错了。 慕容琛常常对慕容启说的一句是,“苏哲的套路总是出其不意。靳寒江用苏哲的兵法谋略来生搬硬套,只能是败多胜少。” 李思哲看了眼苏语凝又看了看眼前的沙盘后,做下了一个决定了整场战局最关键是决定,“收兵,回程,我们坚守不出,无论对方如何挑衅,我们绝不应战。” “将军!”赵将军有些愤怒,但是却也是只能听从命令的离开大帐。 而此时的苏语凝却望着赵将军的背影计上心来。 面对铁甲军突然回程,让靳寒江有些措手不及,这位年轻的小将看了眼马蹄印记以及士兵的足迹对着身边人道:“我怎么瞧着,这可不像是被我们打退,更像是他们主动撤离的呢!” “这个李思哲到底在搞什么鬼!” 苏语凝在寝殿里看着地势图,又看了看眼前的沙盘,回想着这几日战事以及慕容琛传来的信息,青白的小手紧紧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太想了他了,马上又是冬日了,也快到谦儿生辰了,他曾经说过,他会回来和自己陪谦儿一起过生辰。可是如今这般混战,她却只求他能平安……。 此刻的齐王府却传出了一个坏消息,自从齐王妃归来之后身体病弱之症一直未曾恢复,且已出现重病之症……。 此刻的椒房殿内,魏意柔拿着手帕看见帕子上的血,有些苦涩不已。自己终究是自作自受了。 “陛下,你可是够狠心的,我那么爱你,你不回应我不怪你,可是为了一个李婉歌和一个孩子你却如此报复我。” 剧烈的咳嗽后,魏意柔头疼症再次发作倒在床榻之上。 周晓晓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娘娘,齐王府那位我和御医去探过了脉象,确实是病重了。齐王殿下悲痛过度,连世子也不管了。” 此刻的魏意柔却没有半点开心,“她……病了?” “回娘娘的话是的?旧疾复发咳血不止,齐王广贴告示,寻神医……。” 魏意柔看着金色帷幔,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原来身处病痛的不止我一个,呵呵……。” 眼角的眼泪不自觉的滑下来,“陛下那次来是故意的吧?让我即将拥有,却也永远失去……。” 魏意柔不自觉的抚摸着小腹,那是慕容锦故意留下的,可也是唯一一次的。原来自己曾经离相敬如宾那么近……。 此刻的前朝之上,魏洲的处境也越发困顿。他不明白,为什么自从那次太后叛乱之后,慕容琛逐步收敛光芒,接连几次被慕容锦训斥不说,他自己居然也不反驳。 自己细查之下才发现,原来是苏语凝病重。这位王爷分心劳神,处理政事之上,也没那么积极了。 此刻齐王府里,慕容琛看着苏语凝画的的连环画,终于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 “落雨我们今夜走,如今该来看过的人,都看了。现在就差一个推手了。” 慕容琛刚把笔洗收好,就接到管家传来的话。 “爷,何夫人来了。” 慕容琛有些不解,“她来做什么?本王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不见,就说本王没空。” “这……。”江远有些为难的开口:“说是来请罪……。” 慕容琛收画的动作一顿,嘴角扯起一丝嘲讽:“江叔你信吗?皇后得知语凝出事时,连忙派身边的大夫前来诊脉,甚至非得看看是不是她本人才肯罢休。太后也是如此这般,你觉得今日又来一个所谓请罪之人,当真是安了好心吗?” “让她去大厅,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诡辩什么!” 慕容琛看了看自己衣服上故意弄出的褶皱,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后,那幅疲倦不堪的样子又出现自己面前。 他的疲倦不是装的,她离开了四个月,这四个月时间,他一合眼全是她的音容笑貌。 那把她常用的梳子就摆在梳妆台上,自己每每看到,就仿佛她拿着梳子在那朝自己微笑;看着孩子婴儿床他也会想起,她抱着孩子的逗他的一幕幕……种种画面皆历历在目。 慕容琛走到大厅时,何潞雪已经在等着他了。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一丝疲惫的开口:“何夫人来齐王府做什么?” 何潞雪看着满身疲惫,衣服也全是褶皱的慕容琛内心忍不住的心疼道:“我听说王妃病了,所以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能帮忙的。” “呵。”慕容琛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嗤笑:“你来帮忙?” “何夫人,语凝有今日的状况,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对她下手的时候,她才不过生产四个月,是刚刚出了月子的,身体元气还未完全恢复,就又遭你毒手,昏睡半个月。” “你今天居然站在这里,跟我说什么,你要来帮忙?何潞雪你说这些的时候,心亏不亏啊!” “战乱之时放出那些谣言,意欲毁她名节之时,你又可知道你放出的那些谣言,是足以要她性命的!” “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要来请罪!” 面对慕容琛的几近歇斯底里的质问,何潞雪愧疚的很,低着头眼泪不停的滴在地板上。双方沉默了许久后,何潞雪声音略显哭腔的开口:“回到国都的那天,我在大街上对殿下一见钟情。我那个时候曾对父亲说过,我要嫁的人,必然是我一眼相中之人。” “所以我想试试,可是殿下处处婉拒我,又处处躲着我。我一时头脑发热,只觉得哪怕是侧妃或者是无名无份的妾室,只要能在王府,能离殿下近一点也好。” “我以为哪怕是无名无份,也可以分到殿下一个眼神,可是我错了。” “我看到殿下之后,我就不由自己控制的心动。我已经不能忍受你连看我都不看的样子。我无法忍受,你的眼神不停留在我身上!”云九小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何潞雪崩溃的大哭。 “后来皇后娘娘悄悄招我入宫,对我说南岳皇室规定,若是正妃过世,百日后,为了皇室血脉的延续,皇子需要迎娶继妃,届时她会帮我。” “所以,所以我才接过她手中的药。” 不知不知觉间何潞雪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太爱你了。对不起对不起。”何潞雪抬起捂着脸,悔恨的眼泪不停透过手指缝隙流了下来。 站在原地的慕容琛,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何潞雪本王自问,从未做出让你误会的行为举止,你到底凭什么觉得,你喜欢我,我就要有回应!” “你又凭什么觉得,即便语凝过世,我就一定会按照你们的规划,迎娶你或者是你们给我安排的王妃!” “本王不妨告诉你,就算语凝过世,本王也绝不会为了你们口中所谓的皇室血脉传承,去迎娶你或者你们给本王安排的继妃,谁也不能操控本王的终身大事,你也不可能!” “江远送客!” 慕容琛语气愤怒的转身离开大厅,独留何潞雪一人瘫软在地上。望着慕容琛离开的背影,何潞雪抬起手想要抓住那个身影,可是终究是奢望……。 夜晚,一身黑衣的慕容琛看着眼前的空荡荡王府,自己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现在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慕容琛和落雨等人离开后不到一个时辰,王府突然四周突然燃起了大火,只听到一边有人喊:“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句:“齐王殿下还在里面!” 慈安宫里孙悦淑有些震惊道:“你说什么,琛儿殉情了!” 老嬷嬷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道:“是,陛下那里刚接到齐王妃病逝的消息,不过一个时辰,王府大火就烧起来了。” “我们的人亲眼看到,大火就是从卧房烧起来的。” 孙悦淑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眼角含泪道:“琛儿对自己的王妃还真是情深意重啊!不对谦儿呢?谦儿呢!” “小世子在大火中,下落不明了……。” 本就没有回去的何潞雪在听到慕容琛殉情之后,在所有人都在救火的时候,人也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走进火海之中,望着那些人让她出来的话语充耳不闻。火舌接触到她时,竟然只觉解脱。此刻她也全然感受不到痛,只希望这火能把自己对他的痴恋烧的干净。 慕容琛本就为了把王府烧的彻底,又特意加了助燃之物,火比寻常之时烧的更快……。 慕容锦得知情况时也是急忙的赶过来,连忙抓住救火之人,语气惊慌失措道:“到底什么情况!” 救火之人一看是慕容锦,连忙跪地道:“齐王妃病逝,齐王殿下通告皇宫后,就抱着世子点燃这场大火。何,何夫人昨日来了后,也没走远,昨日我们救火之时,她,她自己走进去的。” 慕容琛带着落雨和落允轻车简行,三人赶路之时,明确察觉到有不明的人马在朝着国都运动。 连续赶路五日后,慕容琛在某个客栈休息时得知一个事情,南岳国都内乱爆发,现在夕月和南境以及大燕三方战场在激战。唯有东临,一直按兵不动。 也意外的得知一个事情,何潞雪在自己放火烧王府的时候,她投火了……。” 此刻国都内也是展开了一场防守的恶战,魏意柔浑身无力的被绑在御书房的柱子上,对面坐着的是太后孙悦淑,主位坐的则是强忍哀伤的慕容锦。 三人谁也没有开口,只能听到偶尔听到慕容锦翻书的声音。最后打破这种局面的是孙悦淑。 “锦儿,你该听到了吧?也该看到了吧?你看看,你当日若是听母后的话,今日就不会有魏家围城!” “也不会有你今日为难!”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一般,震得魏意柔清醒了过来。 她转头看向慕容锦,那样的眉眼,那样英俊的样貌,是自己痴迷的。她一心想得到他的爱,可是却始终得不到他的一丝回眸。 魏意柔声音有些暗哑的开口道:“陛下是恨毒了我吧?” “我害死恒儿,害死李婉歌,害死您的亲弟弟一家。”听到这话慕容锦总算是放下手中的书,面上难掩悲伤的看向魏意柔:“我恨的是,我居然在当初大婚之时相信了一头狼的话!就是因为这句话,我才把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弟弟害到如此地步!” “齐王府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谦儿还有三天就满一岁了!那是阿琛期盼了两年的孩子!” “母后早就和你说过,早该废了这个女人后位,如若不然阿琛一家三口也不会死!”慕容锦骤然起身,双眼通红的看向孙悦淑,“母后你真当儿臣不知道,那孙月言是为谁准备的吗?” “那孙月言处处模仿苏语凝的穿着打扮,处处模仿苏语凝的行为举止!您明知苏语凝有孕六月不能侍奉枕席,可是您对阿琛做了什么?” “烈梅酒!那烈梅酒只需要一杯,就可以让人意识不清失去控制。对,以阿琛性子,以他对苏语凝的了解,那个女人如果不是苏语凝的话,他宁肯死!” “可是你没料到,阿琛吐掉了一部分,用最后一丝理智,带着苏语凝离开宴会。所以没有办法,你只能推孙月言到我这里!” 慕容锦双眼通红,带着一丝嘲讽的看向孙悦淑道:“儿臣在你眼里是什么?是你争权夺利的工具?还是你控制朝堂的棋子?” “父皇把后宫女子当平衡世家的工具,把你当棋子那我算什么?大棋子生的小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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