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事故现场后,心神不宁的姜中启第一时间驾车来到华建章大门口。
可车队在门口停下,姜中启望着灯火通明的华建章家,却没有选择下车,而是陷入了纠结和犹豫之中。
长达五分钟的思考后,他最终挥手示意司机开车离开。
殊不知,这一幕尽落二楼窗口华建章的眼中。
端着手中的茶杯,望着车队远去,华建章轻抿了口茶水。
回到书房,他开始拨打一连串的电话,首当其冲就是工商和税务单位……
……
“事儿这就成了?”
翌日,寰宇大厦董事长办公室内,余年看着坐在对面的金砖,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天地良心,他想过金砖这件事情经过他和宋诗画的策划,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时间肯定是需要的,可没他想到金砖跟华建章仅仅只见过一面,华建章竟然就认可了金砖这个“贤婿”。
毕竟,华建章能走到如今的地位,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啊……成了。”
面对余年的震惊,金砖情绪激动的说道:“年哥,你是不知道这个老……哦不,我这个老丈人对我有多尊重,开始好像对我非常不屑,我一提宋暖慈善基金会和宋总秘的身份,他就恭敬的不得了,说无论如何,我这个贤婿都认定了,还说让你这几天去见他一面,他有事跟你聊聊,以前的隔阂该打消就打消。”
“原来是这样。”
明白过来的余年苦笑一声,回头看向不知何时竟已经坐上他老板椅的宋诗画,感慨道:“看来无论我怎么给金砖镀金,都不如你给他的宋家身份,还有你的身份。”
“搞定一个华建章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
宋诗画表情不变的说道:“重要的是能够帮你解决困境就好。”
“谢谢。”
余年认真道:“这次金砖的事情能够轻松化解,全靠你的帮助。”
“咱们是朋友,不需要客气。”
宋诗画摆摆手,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接着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毕竟姜中启的存在,对你们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一条狗咬人第一口没咬住,肯定会咬第二口。”
余年说道:“所以我必须要在他向我咬第二口的时候将他一棒子打死。”
“我赞同。”
宋诗画面露满意的点评道:“你进步了。”
“年哥,我相信华建章会亲自动手。”
金砖咧嘴笑道:“昨晚我离开的时候让他帮忙搞定姜中启,他说没问题。”
“以后他是你老丈人,别开口闭口直呼他名字。”
余年说道:“别说让他听到会不高兴,就算是心蕊听到同样会不高兴。”
“好,我记在心里。”
金砖重重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打算好好和心蕊过日子。”
“那就好。”
余年笑道:“你年龄不小,也该成家了。”
嘭嘭嘭……
就在这时,办公室房门被人敲响。
“进来——”
宋诗画开口道。
话音落下,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女秘书从门口走了进来。
就在余年以为对方是要向他汇报工作的时候,却不料女秘书绕过他径直走到宋诗画面前,汇报道:“宋总,刚才传来最新消息,就在半个小时前,姜中启名下企业被以偷税漏税的名义进行调查,甚至工商方面查封了姜中启名下多家企业。”
“嗯,你先下去。”
宋诗画闻言摆摆手,在秘书离开后目光落在余年和金砖身上,说道:“你们都听到了?”
“真没想到,我老丈人动手挺快呀。”
金砖高兴道:“我以为他会婆婆妈妈呢。”
“确实有点速度,估计这会儿姜中启还处在懵逼之中。”
余年说道。
“这次他动用了官方力量,你们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宋诗画问道。
“那不就说明他答应帮我们解决姜中启已经开始兑现诺言嘛?”
金砖说道。
“嗯,你说的没错。”
宋诗画起身绕过办公桌,穿过余年身旁一路来到金砖身旁,说道:“金砖,以后你的人生能不能更进一步,就看你和心蕊能不能成。”
笑了笑,宋诗画补充道:“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一旦你和心蕊结婚,你现在开的奔驰和住的别墅,甚至是过户给你的御鑫煤矿,你年哥全都送给你,作为你和心蕊结婚的贺礼。”
“……”
余年。
“年哥,这……这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金砖一脸震惊的看向余年,连连摇头,随即又看向宋诗画,惊喜交加而又兴奋的说道:“嫂子,您要是这样说,我一定要把心蕊娶进门,您就等我好消息。”
“什么嫂子?”
余年一脚踹在金砖屁股上,笑骂道:“你真是有奶就是娘!”
“年哥,别说是叫娘,就算是叫太奶我都愿意。”
金砖嘿嘿一笑,用胳膊肘拐了拐余年胳膊,挤眉弄眼说道:“这好嫂子去哪儿找呀。”
“滚。”
余年痛斥道:“滚出去!”
“嘿,我不走。”
金砖笑眯眯的挠了挠头。
“行了,金砖,你先出去,没事就多找心蕊约约会。”
宋诗画开口道。
“诶,我这就走。”
金砖咧嘴一笑,闻言抬脚就走,乖的离谱,“嫂子,我都听你的。”
说完,一溜烟消失在门口,临走时不忘把门带上,看的余年目瞪口呆,一脸茫然。
“这啥情况?”
余年一脸茫然的看向宋诗画,“你三言两语就把这小子收买了?关键你收买他,还是拿我东西。”
“难道你不明白?”
宋诗画走到沙发旁,两腿叠加而坐,一双大长腿看的余年头晕目眩。
“明……明白什么?”
余年莫名咽了口口水,目光飞速移开。
“贺礼。”
宋诗画说道:“给金砖的贺礼。”
“明白。”
余年绕过办公桌,走到老板椅上坐下,看对对面的宋诗画说道:“如果金砖真的能够成为华建章女婿,再加上我和他的关系,这些贺礼确实值得,不过也算是下了血本!”
“我知道你舍不得御鑫煤矿。”
宋诗画笑道:“毕竟御鑫煤矿就像是一台源源不断的印钞机。”
“还好吧。”
余年苦笑道:“人不能太固执,要学会断舍离,况且这件事情有舍有得。”
“看来你真的长进不少。”
宋诗画满意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问道:“但你知道为什么华建章动用了官方关系去解决姜中启吗?”
“好用。”
余年说道。
“这只是其一。”
宋诗画正色道:“最重要的是,现在他在等你上门,只要你上门谈的好,公私能量他都会动用起来,姜中启就注定在省城再没有容身之处。”
余年猛地一怔,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目光落在宋诗画身上,余年感慨道:“受教!”
“那你还不去?”
宋诗画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不忘提醒道:“这次就别带金砖了。”
“行,我现在就去。”
余年闻言起身离开座位向办公室外走去,走到一余年忽然停下来,就在宋诗画以为余年还有什么疑问的时候,却不料余年开口说道:“对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的办公室在外面,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职场上倒反天罡可不是好事。”
“……”
宋诗画闻言面色一寒,眉头微挑,“那我走?”
“呃……”
余年尴尬道:“一会儿再走也行。”
说完,逃也似离开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余年擦了擦额头的汗,喃喃低语道:“这啥情况?味儿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