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不可以带那么多玩具,我们出去不是玩玩具的。”
小团子失落的‘啊"了一声。
钟铭看了一眼快要溢出来的玩具,跟小团子说道:“妈妈说的对,要听妈妈的话。”
“好吧。”小团子依依不舍地把自己的玩具拿出来。
等几人终于收拾好,拎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在客厅看见了两个毫不意外的人。
钟沐妍早已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客厅等着他们下来,她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背包。
倒是沈逸风,带着最大号的行李箱,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看见他们三人出来,还颇有些埋怨道:“你们怎么这么慢啊,不怕飞机误点了?”
钟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早该猜到是这个结果。
三人行变成了五人行。
三小时后,飞机顺利抵达y省。
钟铭早已订好酒店,他订的是一个豪华套间,准备这几天他们三个就睡在这里。
沈逸风和钟沐妍两人十分自觉的分别在他们旁边定下房间。
钟铭在酒店稍作休息之后就去忙工作的事了。
唐熙媛和小团子在整理自己的行李箱。
钟沐妍直接背着包,来唐熙媛房间,一边聊天,一边看他们收拾。
沈逸风也兴冲冲地拉着行李箱过来。
他一进来就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打开,然后从里面拿东西。
“这是我前几天刚从网上买的泳衣,你们看看怎么样。”
唐熙媛刚想说这不太好吧,转眼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就沉默了。
沈逸风手里拿的泳衣远看让人毛骨悚然,近看让人毫无胃口。
谁家好泳衣做成人体器官样式啊,这是不是有点太露骨,哦不,露内脏了!
泳衣主人的桃花眼闪烁着喜悦之色,“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符合我医生的气质?”
唐熙媛默默扭过头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泳衣。
钟沐妍做出评价:“有运费险的就退了吧,没有运费险的,我给你加点钱给退了。”
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真的有那么差?”沈逸风看了一眼手上的衣服,他觉得还好啊。
小团子只看了一眼就怔在原地,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唐熙媛上前把他眼睛捂住,怕给小团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这么说吧,你要是真穿这个出去,在y省的这几天你就相当于一人游。”唐熙媛委婉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沈逸风无奈的将泳衣重新放到行李箱里,还好他还带着其他的泳衣。
休息好后,唐熙媛就带着小团子和钟沐妍去附近的商场里买泳衣。
她们俩给小团子买了几身可爱的泳衣,然后到了成人泳衣店后。
“嫂子,你听我的,就要这个了!”钟沐妍指着一件泳衣说道。
唐熙媛表情十分为难,“这…会不会有点暴露啊。”
看着纯黑色只遮着重要部位的泳衣,她实在是不敢上手,虽然它没有比基尼那么暴露,可…这跟穿着内衣出来也没啥区别。
“暴露什么啊,嫂子你这种身材就该多露露。”钟沐妍不给唐熙媛拒绝的机会,直接让店员将衣服包了起来。
唐熙媛皱着眉看着手里的泳衣,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挺保守的。
晚上。
套间里有一张双人床和一张单人床。
小团子洗漱后就乖乖爬到那张单人床上,等着睡醒之后去海边玩。
钟铭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腰间系着浴巾,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唐熙媛看了一眼就不自在的将头扭过去。
浓墨般的眸子此时因为刚洗完澡的原因有些湿漉漉的,工作时的钟铭一身西装,外表像个优雅的贵公子。
此时的他眼神意味不明,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
这种极大的反差让唐熙媛有些心跳加速起来,但凡她再大胆一点,就控制不住扑上去了。
“听沐妍说你下午去买泳衣了,让我看看什么样子。”钟铭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停下擦头的动作,认真的看着她。
唐熙媛心猛的一跳,想起那个被随手丢在沙发上的泳衣,当时她丢在哪个沙发上来着?
好像…坏了!
唐熙媛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钟铭身后的那个袋子里。
钟铭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自己身后的袋子,然后伸手就要拿出来。
唐熙媛连忙伸出尔康手阻止,“那个不是!”
但到底还是晚了。
钟铭看着手里布料少的可怜的黑色泳衣,喉头滚动一下,耳尖有些泛红。
唐熙媛看见钟铭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挂着自己刚买的泳衣,她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的反应。
安静了几分钟后,唐熙媛听到了袋子翻动的声音。她睁开眼看去,发现钟铭竟将她的泳衣放了回去。
钟铭轻咳了一声,再开口时低沉的声音多了些磁性,“这个…不适合当泳衣穿。”
这种衣服不适合在海边穿,它…有更适合的场景。
唐熙媛赞同道:“我也觉得它不太适合,我明天把它退了,再重新买一个。”
“不用了,明天我让人去买。”钟铭说道。
“哦…好。”不管怎么样,明天她得把这个泳衣给退掉,还没穿上就已经这么尴尬了,那穿上岂不是直接社死了。
唐熙媛在床上盘腿坐着,她纠结了一下,再想要不要跟钟铭说该睡觉了,这时候小团子揉着眼睛出来了。
“然然,你怎么过来了?”唐熙媛问道。
小团子抱着玩偶爬到唐熙媛的旁边,打了个哈欠,“我有点睡不习惯那个床,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睡吗?”
就像在爷爷奶奶家一样,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
唐熙媛想估计小团子是认床了,于是把他抱进怀里说道:“好啊,那我们一起睡吧。”
两人钻进被窝里,眼睛都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钟铭,意思好像在说:该关灯睡觉了。
钟铭内心此时也恢复平静了,他起身去换了睡衣,然后关了灯就上床睡觉。
不管他在外面的地位多么高,此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