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已经是清晨七点左右。
从梦中醒过来的霍凛面无表情,头疼确实是缓解了不少,但是——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熟练地给被子套上干净的被套,将换下的被单被套扔进了洗衣机,然后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内裤,走进了浴室。
洗过澡后,他才换上干净的睡衣。
抽完一支烟之后,他才从手机里翻出来一个号码,直接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正在睡梦中,但是电话接得很快,只响了十多秒,那边就接了起来。
“给我预约一下下午的体检。”
“体检?”电话那头的男人打了个哈欠,再次确认了电话号码,“你不是三个月之前刚做完体检吗?”
“你安排就行了。”不等那边的回答,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后,他才回到床上。
好在这一次,他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
一早,秦棉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就发现徐姨的心情特别好。
她还是问了安娜才知道,她那个在国外厮混多天的死鬼丈夫半夜的时候回来了。
整整一周的时间,霍凛陪了她整整一周。
秦棉都不敢想,如果放在以前,自己会有多伤心难过。
不过,现在再想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
早餐才用到一半,她就听到了徐姨一声惊喜地“先生,您醒了”。
她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紧,缓缓回头,便见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真丝睡衣和拖鞋,动作缓慢地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你回来啦?”她放下勺子,唇角上扬,语气中带着惊喜。
秦棉很少见霍凛穿西装衬衫以外的衣服,陡然一看,还觉得有几分新鲜。
和平常不一样,脱下冷硬西装的他竟然多了几分少有的柔和,脸色略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干涩,看起来——
秦棉想了想,总算找到了一个词。
纵欲过度。
眼下隐隐带青,脸色和嘴唇都苍白,且整个人带着几分虚弱的感觉,这不是被榨干了的表现还能是什么?
啧啧,真没想到,霍凛看起来挺正经,私底下和女主玩得挺花啊。
不过呢,作为深爱他的太太,表面关心还是要到位的。
“霍哥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眸光闪闪,一双好看的杏眼满是担忧。
没有出门的秦棉脸上并没有化妆,只是做了该有的护肤,白皙的肌肤似是刚剥掉外壳的鸡蛋,一双杏眼里泛出莹莹水光,淡粉色的唇一开一合。
霍凛只看了一瞬,便移开了视线,淡淡应了一句,“没事。”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还隐隐地透着不耐烦。
什么人啊!
她有些无语地撇了撇嘴,温温柔柔地说了句,“那就好。”
男人进食的动作优雅缓慢,只不过他吃得很少,在秦棉都还没放下筷子,就停下了动作。
他并没有在餐厅停留,放下筷子后,便上了楼。
看着霍凛的背影,要不是害怕他突然回头,她估计自己的白眼能翻到后脑勺去。
不过……
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难道是他迫不及待的想为了女主离婚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
想到这儿,她的心情好了不少,甚至多喝了半碗粥。
……
医院。
私人诊室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男人手里拿着刚取的报告,俊眉微皱,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你这个情况确实有些严重。”他面色微微有些凝重,叹了口气后,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霍凛眸色微沉,“报告给我。”
男人清了清嗓子,“从报告单上看,问题不大,不过,你该给自己多一点休息时间,然后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没忍住,爆笑出声,“不是,哥,大哥,你怎么做到的,你确实是有点病,但是得找个女人来治。”
通俗一点就是——
欲求不满。
韩程帆实在想不到,一个结婚一年多的男人,居然还没有性生活,而且快给自己憋出病来了。
这难道不好笑吗?
想到这儿,韩程帆又没忍住笑出声来,
谁能想得到,坐拥整个华越集团,只要他勾勾手,就会有无数的女人投怀送抱的男人,在结婚一年之后,还会因为没睡女人梦,遗几次。
报告单十几张,霍凛只看了几张,便放在了桌子上,面色沉沉地看着人笑完。
“有没有什么药。”
药?
“开什么药?你这是一个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你上中学的时候没学过?”韩程帆有些无语,“你不喜欢秦棉那款的,哥们儿可以给你介绍,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憋坏了。”
秦棉那姑娘他见过几回,觉得挺不错的,温柔又漂亮,他都搞不懂霍凛到底是哪里不满意。
或者霍凛不喜欢这种明艳的大美人,喜欢那种柔弱的清纯女学生?
“你不是做春梦吗,梦到的谁就找谁呗,多简单的事儿。”韩程帆靠在沙发上,俊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
对于他们这种豪门贵公子来说,有几个女人是正常的事情。
霍凛眼神冷下来。
找秦棉?
开什么玩笑?
看着被用力摔上的门,韩程帆懵一一下。
不是,他这不是在给霍凛想解决办法吗?哪里惹到他了?
难道告诉他,用手解决吗?
可是,用手这不是常识吗?
……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了许久,车里的人才开门下车。
十多分钟后,霍凛下楼接水,与正收拾厨房的徐姨碰上。
“太太呢?”
“太太?”徐姨想了一瞬,才道,“太太刚出去不久,应该是和安娜去基地看猫去了。”
徐姨哪里会过问这么多,也就知道太太什么时候出的门,至于看猫,这都是她猜的。
太太救助流浪猫的事情,她也是听安娜说的。
她当时还奇怪,为什么这段时间太太没有去别墅外面喂猫了,听安娜说了才知道,那几只小猫都被送到收容基地里去了。
不过徐姨没有多想先生为什么会问起太太,她这儿还有个更重要的事要问。
“先生,我刚刚收拾您房间的时候,看到您换了被套和被单,是材质不舒服吗?”
霍凛脚步顿了一下,额角微顿。
“没有,不小心泼了水。”
“原来是这样。”徐姨喃喃自语,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