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半分钟，面前的男人都没有动作，她有些害怕地垂下眸子。
“霍哥哥，别吓到人家小姑娘了。”韩程帆声音吊儿郎当。
霍凛扫了一眼面前的姑娘，声音淡淡，“就放桌子上。”
她松了口气，放好之后，站到了一旁。
沈晚郁唱了一半，又开始“呜呜”的哭，还是拿着话筒的那种，整个包厢都是他的声音。
闫非尘实在是看不下去，抽走了他手上的话筒，将人扔到了沙发上。
“怎么回事？”霍凛眼带嫌弃地看了眼满身酒气毫无形象的沈晚郁。
“还不是他自己做的孽？”闫非尘摊手，“人小姑娘就是奔着钱来的，人老沈把小姑娘的朋友甩了，这姑娘就是给朋友报仇来的。”
说着，闫非尘没忍住笑出了声，“真的丢人。”
从小，沈晚郁就是只花蝴蝶，照他说的就是，我们都是各取所需，她图我的钱，我图她的人。
这下好了，人家钱图到了，他这边才上了一垒，人小姑娘就把他给甩了。
“看他还有没有脸说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了。”韩程帆哈哈大笑，掏出手机对着沈晚郁拍了几张照片，直接发了个朋友圈。
说起来，闫非尘还挺佩服那姑娘的，能忍沈晚郁这么久。
对于沈晚郁能因为一姑娘闹成这样，霍凛还有些瞧不上，轻嗤一声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边，韩程帆发完了朋友圈，拎着沈晚郁的衣领，扔到了最边上的沙发，然后在霍凛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
“霍哥，这姑娘叫小叶，才二十，还在读书。”他昂首看了眼边上怯生生的小姑娘。
这可是他专门给老霍挑的，老霍不喜欢秦棉那种明艳款，这种清纯款总可以吧。
瞧这嫩生生的模样，最是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跟朵小白花似的。
“刚来几天，干净的。”他挑眉，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小叶就站在边上，自然听到了韩程帆的话，白净的脸陡然发烫，细嫩的手指搅着裙摆，眼神不受控制的看向男人。
男人举手投足都带着矜贵，即便是喝酒，也带着几分贵公子的优雅。
“别搞这些，人老霍结婚了。”闫非尘听得直皱眉。
“结婚还不是跟……”
“对婚内出轨这种事，我没兴趣。”霍凛眼眸暗沉，声音带了几分冷意。
韩程帆还想说什么，结果被霍凛眼神一扫，立马闭麦了。
“行了行了，都出去吧。”闫非尘对屋里几个姑娘摆了摆手，出声打圆场。
小叶咬了咬嘴唇，脸色微微苍白，被包厢里的小姐妹拖了出来。
进了休息室，先前陪韩程帆的女生换了鞋子，回头便见小叶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霍先生没有针对你。”她将头发散开，找了件外套穿上，“不会影响你什么的，沈少他们一向大方的很。”
每次沈少他们过来，不知道多少姐妹想去陪呢，有钱拿，还有可能和那些贵公子攀上，谁不愿意呢？
小叶轻咬嘴唇，想了一会儿才道，“陈姐说那位霍先生……”
“别瞎说。”女生将门关上，“陈姐巴不得我们都去攀那些公子哥儿，不过你可别全信陈姐的。”
小叶轻轻蹙眉，有些不明白。
女生叹气，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女士香烟，点燃后轻轻吸了一口，烟嘴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唇印。
“人家把我们当玩物而已，”她吐了个眼圈，艳丽的面容在烟雾笼罩有些看不明，“你还小，挣点钱好好读书吧，别去妄想跟这群公子哥儿扯上关系。”
……
秦棉是被痛醒的。
一醒来便感觉内裤上黏黏腻腻的，立马清醒过来，冲到卫生间一看，果然。
大姨妈来了。
换掉弄脏的内裤，又垫上姨妈巾，她才有空来检查床上有没有弄到。
好在她肚子痛的及时，没有弄到床上。
接了杯热水后，她小口小口地喝完后才重新躺上床，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睡着。
结果，肚子里就跟有个挖掘机在掘地似的，痛得她只想拿头撞墙。
又在床上翻了半天后，她才决定妥协，翻出了电热水袋充上电之后，开门去楼下的仓库里找红糖姜茶。
平常都是徐姨或者安娜帮她准备好的，但是这次她姨妈推迟了几天，她自己也没怎么在意。
翻了十多分钟，她才在一个柜子里翻出来。
找了个杯子泡上，刚喝了两口，玄关处便传来了一阵响动。
霍凛出去过了？
她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嗯，带着胸垫的吊带睡裙，很正常，不至于出现那种尴尬的局面。
霍凛也没想到这么晚了秦棉还没睡，被酒精麻痹的脑子略有些迟钝。
“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似是刚冒土而出的嫩芽，挠得人心痒。
“嗯。”他迟疑了会儿，点了下头。
她穿了条紫粉真丝吊带睡裙，黑发铺在肩头和背后，脸上的彩妆早已洗去，露出一张不施粉黛的脸来，脸色微微苍白，给她添了几分脆弱。
或许是刚喝过水，她粉嫩的唇透着一层水光。
“你，身体不舒服？”
秦棉小幅度地摇头，将杯子推到一边，走近一点才闻到霍凛身上有些浓烈的酒味。
“不早了，早点休息。”她垂下眸子，从他身边路过。
要不是现在还要做做样子，她是真的要捏鼻子了，臭死了，一身酒味。
女人的倩影很快就消失在二楼，霍凛看了眼餐厅的杯子，才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沈晚郁那厮跟疯了似的，非要给那姑娘打电话，结果打过去，人家找把他拉黑了，闹着要用其他人的手机打，最后被韩程帆和闫非尘合力弄上车，送到酒店里去了。
松了松领带，他才扶着墙上楼。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后，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大概是酒精刺激了大脑，只要闭上眼他的眼前就是秦棉温柔朝他笑的模样。
真是疯了。
他洗了把脸，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男人一脸的血。
血？
还不等他找从哪里来的血的时候，一行血就顺着鼻孔滴了下来。
霍凛：……
霍凛：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