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飞机落地宁城,在出了机场后,一行人直接上了早早候在机场外的车上。
豪车缓缓开进锦江都城里,刷过卡之后,保安才奇怪地跟同事讨论。
“这是上回开劳斯莱斯定制款那哥们儿吗?”
另一个保安打了个哈欠,点点头,他对那个长得有点黑社会的男人印象很深。
空气里静默了几秒,问话的保安才“呵呵”一笑。
好好好,有钱人的车都这么多是吧。
“老天爷,下辈子要么让我当大少爷,要么让我当吗喽,普通人我是一天都当不下去了!”
气愤地说完这一句后,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保卫锦江都城业主一方平安。
昨夜失了眠,秦棉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两三点才迷迷糊糊睡着。
晚睡早起的后果就是头疼,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脑仁上锤一样。
在工作群里安排好工作上的事情之后,秦棉直接躺下补眠了,一觉直接睡到了十二点过。
因为提前跟阿姨说过,所以她一出房门,便闻到了一股饭菜香味。
阿姨还未离开,见秦棉出来,连忙去盛饭过来。
招财对于这个经常给它开罐罐喂小零食的阿姨已经很熟悉了,跟在阿姨的身后,见到主人,才又细声细气地叫着过来蹭她。
“秦小姐,招财就等着我给它开罐头,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它就一直等在外面呢。”阿姨看着翘着尾巴的招财,呵呵地笑。
“它确实要控制一下饮食了,太胖了对它身体不好。”秦棉也接了一句。
下午,秦棉是还准备去一趟基地的,所以吃过饭之后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直接坐着电梯直达了车库。
车子在开车车库那一刻,方舟一双上眼皮和下眼皮马上接吻的眼睛立马瞪成了铜铃。
这不是秦小姐的车吗?
大白天的,小区里时常有车来来往往,秦棉也没注意到她的车后一直跟着一辆车。
基地大门是手动开门的,保安大爷认识秦棉的车子,所以看到后就直接过来开了门,眼神还奇怪地往后面看。
秦棉降下车窗,偏头问保安大爷怎么了。
保安大爷往后面看了一眼,才道:“秦小姐,后面这辆车也是跟您一起的吗?”
后面还有车?
傅时予的车保安大爷是认识的,难道是傅时予换了一辆车?
她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便和后面那辆车子下来的人目光对上。
保安大爷认识这位从车上下来的人,之前他听陈琦那丫头提起过,这位是秦小姐的丈夫。
不得不说哈,俊男美女,两人极其相配。
“秦小姐,原来是您先生呀,那没事了。”保安大爷笑道。
秦棉眼神冷了下来,直接扭头对保安大爷道:“闲杂人等,您不要放进来。”
说罢,直接摔门上了车。
闲杂人等。
车内,方舟和阿力听得清清楚楚。
不用想,车外的霍公子,肯定听得更加清楚了。
门卫大爷拿的是秦棉发的工资,当然要听老板的话了,边叹气边锁门。
“小两口是吵架了吧?”
霍凛愣了一下,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将钥匙揣进兜里,保安大爷招呼着方舟把车开到路边停着后,才打开了保安亭的窗户,和外面的“小伙”聊了起来。
“夫妻哪有隔夜仇,低个头认错就行了。”保安大爷从烟盒里抽出两支烟来,一根夹在自己的嘴里,一根递给霍凛,“来一根?”
自小养尊处优的霍总,还未抽过这么便宜的香烟,眼神在那支香烟上停留了一秒后,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
保安大爷摆摆手,将自己的烟点上后,才将打火机递给霍凛,吸了一口后,才道:“大爷是过来人,提醒你一句,面子可没媳妇儿重要啊!”
香烟点燃,有些浓重的味道很快被吸入鼻腔,霍凛轻“嗯”了一声,“我跟秦…她的情况不一样。”
“女人都心软,你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就没事。”
霍凛沉默了一秒,“骗她算吗?”
“你这小伙子,大爷这就有的说了啊。”保安大爷开始一轮说教。
霍凛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吸了一口香烟,整个人都呛得咳嗽起来。
“哎哎,你这小伙子,不会抽烟你说啊!”
因为猫车事件热度很高,所以每天来基地找猫的人也有很多,有人是笑着离开,有人是哭着离开。
短短几天时间,就有二十多只猫被远道而来的主人接了回去。
“棉棉姐,你手机在响。”小吴拿着秦棉放在桌上的手机过来。
秦棉看了眼备注,保安大爷?
又是谁来捐献物资了吗?
一接通,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她冷着一张脸,直接点了挂断。
循环往复了三次,秦棉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一接通,她直接开口骂了,“有病找医生,别来找我!”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然后传来一道有些尴尬地声音。
“秦小姐,是我。”保安大爷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棉:……
她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歉,“大爷,不好意思,我……”
“秦小姐,夫妻哪有什么隔夜仇嘛,来来,小霍,你来跟你媳妇儿说。”
小霍?
就在秦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霍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秦棉,对不起,爷爷确实很早就知道了我们已经离婚的事情。”他顿了一下,“是我太过高傲自大,是我的错。”
“你有错?你堂堂霍总能有什么错呢?”秦棉冷笑出声,“从头到尾,错的人都是我。”
错在她痴心妄想,错在她不要尊严,错在她不听劝阻。
“不是这样的……”
秦棉直接打断他有些急切的语气,“怎么,高高在上的霍总,突然爱上以前自己最瞧不起的舔狗了?”
那边沉默了。
几秒之后,又重新响起了霍凛的声音。
“是。”声音微顿,“秦棉,你不是舔狗。”
是?
真是可笑啊。
秦棉背靠在厕所的门板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24岁的秦棉在25岁才等到了这句话。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秦棉,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追你的机会。”
“求求你。”